雖然楊邪對自己突破天通境有著十成的把握,但這卻不妨礙他利用此丹突破到燃血九重。

原本以他現在的狀況想要突破到燃血九重,少說也要半年左右,可一旦有了這內丹,短時間之內他便能再次做出突破。

“難怪此女之前的舉動如此奇怪,畢竟縱是在紅塵中曆練,又何必惹出如此大的動靜,原來卻是為了引誘這‘吞月獸’來此,不過此女的手段未免毒辣了一些。”楊邪想起今日一事,心中恍然之餘,又是為對方的手段感到心驚不已。

看著這隻‘吞月獸’的樣子,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成年。據他所知此獸十分警惕,未成年之前便一直隱藏在極深的湖底當中,十分難尋。唯有要到成年時,需要進食大量氣血充沛的食物,方才會現身而出。

不過晉階成年乃是依照進食的數量而定,若是長時間得不到充沛的食物,就會延長晉階的時間,一般而言,若是常人遇到這種情況,必然會以一些妖獸的血肉飼養,直至對方成年後,再殺之取丹。

但這柳媚兒則是手段更狠,幹脆以人飼養,她今日引動數萬人來到淩波湖,這數萬人匯聚的氣血之旺盛當真是驚天動地,這‘吞月獸’受其本能驅使,自然會來這裏進食。

相比尋常猛獸,人的氣血更為旺盛,此獸隻需每日在此進食數人,不出月許便能晉級到成年,到那時也正是取丹的最好時候。

“隻可惜此事過後,這淩波湖怕是再也無人敢來了。”楊邪暗歎一聲,雖然覺得此女的手段過於殘忍了,但他也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

這倒不是他冷血無情,隻是即便是他將這消息放出去了,恐怕也無人會相信,而且以此女的手段,即便是他阻止了對方,對方也會選擇暗中殺害一些人進而在投入湖中,飼喂這‘吞月獸’。

而就在楊邪心中感慨之際,就見那懸於空中的銀色內丹在吸取了大量的月之精華後,散發出耀眼的銀光,猶如一輪小型的明月,在其光芒之下,就連天上的明月都有些黯然失色了。

好在此時城中的眾人早已安睡,否則見到此景必然會引起極大的轟動。

吸取了足夠的月之精華後,隻見那‘吞月獸’大嘴一吸,便見空中的那枚銀色內丹滴溜溜的一轉,倒飛回來,重新落入了此獸的口中。

吞掉內丹後,但見那‘吞月獸’龍須一甩,身子一動重新鑽入湖水當中,過不多時,整個湖麵就再次回複了平靜,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都隻不過是場幻覺而已。

楊邪目光閃爍的看著平靜的湖麵,既然發現了這‘吞月獸’,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大好的機遇,心中有了決定後,楊邪也不再繼續待下,就要動身返回。

而正在他要起身離開的時候,楊邪忽然察覺不遠處傳來一股微弱的氣息,這氣息一閃即逝,又十分微弱,若非他體內的靈氣早已磨練到渾元如一的地步,對靈氣的感覺極為敏銳,隻怕就要將此忽略過去了。

楊邪凝神望去,隻見遠方一道黑色人影一閃即逝,消失在茫茫夜色當中。

“看來不止一人在打這‘吞月獸’的主意啊。”楊邪目光一閃,從剛才那絲氣息來看,此人明顯不是那柳媚兒,顯然是還有另外一人也打著這‘吞月獸’的主意。

不過想想也是,以此獸的珍貴程度,但凡被任何人發現都會忍不住心生覬覦之心。

又等了一會兒,見四周平靜如常,再沒有任何動靜後,楊邪方才動身返回府中。

隨後的日子,楊邪除了白天教導楊天宇之外,就是打坐修煉,而夜裏則是到湖邊觀察那‘吞月獸’的動靜。

而那柳媚兒自花魁大賽之後,竟然每天都會在淩波湖上獻曲一首,吸引了無數人來圍觀,其中自然又少不了有幾人莫名失蹤,至於下場自然是成為了那‘吞月獸’的食物了。

然而盡管有人不斷失蹤,但卻依舊擋住不了眾人對那柳媚兒的癡迷,每日都會有大量的人聚集在淩波湖畔,就這樣持續了足足二十多日,便已有不下上百人喪命在淩波湖中。

直到這時,眾人才有些恐懼起來,漸漸的民間開始流傳湖中有吃人的水怪,而且說的有模有樣,出於對水怪的恐懼,前來聽曲的人也開始不斷減少。

恰在此時,那柳媚兒突然宣布不在湖中獻曲了,對方這一走,更加劇了淩波湖的冷清。僅僅兩日不到,整個淩波湖畔便再也看不到一個人影,就連那‘不歸樓’也是對外宣布占停營業,整個湖麵隻餘下那些空****的花船,一片死寂。

就連臨近湖邊的一些居民也多數都遷移到了別處,與當日楊邪所見的人聲鼎沸,熱鬧非常的景象,可謂是天壤之別。

這日,楊邪按照往常一樣教導完楊天宇後,便獨自在一旁閉目修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