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又是‘紫極宗’的弟子。”楊邪眉宇中浮現一絲訝色,從此人方才泄露的那絲氣息來看與那晚隱藏的那人一般無二,顯然就是那晚他所遇的那人,不過他卻萬沒想到此人竟也是‘紫極宗’的弟子。

聽那柳媚兒的敘述,對方竟還是‘紫極宗’的外門第一弟子,更是險些還凝聚出了命魂神通,那怪此女會露出如此表情。

要知他能在未突破天通境便凝聚出命魂神通,也是因為得到了神秘星辰這等至寶,此後又經曆了種種奇遇,方才有了今日的成就,而這馮濤竟然僅憑著自身的實力便險些凝聚出命魂神通來,由此可見對方的資質是何等的驚人!

不過雖然吃驚於對方的實力,但楊邪卻沒有將其放在心上,外門第一弟子又如何?說到底不過隻是燃血九重的實力罷了。

倒是讓楊邪在意的是,之前那被他打傷的鷹鉤鼻男子便是‘紫極宗’的弟子,而今此人也是‘紫極宗’的弟子,還同時出現在這裏,楊邪覺得這應該絕不僅是一種巧合。

馮濤似乎看出了柳媚兒的心思,微微一笑,腳步一邁,有如縮地成寸一般,瞬間跨出數丈之遠,立於湖麵之上。

這一刻,他整個人終於暴露在了月光之下,但見月光灑落之下,他整個人漂浮在湖水之上,一襲黑色錦袍隨風擺動,他神色淡然,佛一切事情都不配讓他變化神色,如具備山峰崩潰麵前而不動的平靜,那是一種自信到了極致後的一種寧靜,即便是眼前站立的是‘天音宗’赫赫有名的‘妖女’柳媚兒也不能讓他動搖分毫。

他就靜靜的站立在湖麵上,四周的湖水還沒有從剛才那一人一獸的激戰當中平複下來,水麵**漾不停,可讓人驚奇的是,在那馮濤腳下周圍的湖水卻是平滑如鏡,宛如一塊磐石一般,任由四周湖水的拍打卻是紋絲不動。

馮濤看了一眼漂浮在水麵上的‘吞月獸’屍體,淡聲道:“柳姑娘是不是在想我怎麽會突然來到這裏?”

柳媚兒沉默不語,隻是目光卻緊緊盯著對方。

馮濤毫不在意的微微一笑,道:“其實早在你之前我便得知了此獸的蹤跡,隻是動身那日卻沒想到柳姑娘竟比我先早了一步,恰巧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將此獸引誘出來,便隻有交給柳姑娘了。柳姑娘果然沒讓我失望,竟然輕而易舉的便將此獸從藏身之處引誘出來。

還想到了以人飼獸的辦法來促成此獸突破,竟然還弄到了‘罌香迷魂散’,不費吹灰之力便擊殺了此獸,如此手段當真是讓在下大開眼界。”說著,嘴中還發出嘖嘖的讚歎之聲。

柳媚兒臉色鐵青,原本她自負自己已經做得天衣無縫,不會有任何人察覺,可萬沒想到自己所做的一切竟然都在別人的算計之內,這讓一直頗為自負的她尤生出一種挫敗感。

“難道你當真以為自己勝券在握了嗎?”柳媚兒冷冷道。

“此次若非是柳姑娘,隻怕我要想擊殺此獸不免要廢上一些功夫,既然柳姑娘幫我這麽大的忙,在下也不能讓柳姑娘空手而歸,此獸的屍首便歸柳姑娘所有,至於這‘月華內丹’.”馮濤頓了一下,冷聲道:“我勸柳姑娘就不要再惦記了。”

他說這話時,語氣平淡自負,就仿佛像是對乞丐的一種施舍,那麽的高高在上,宛如那‘月華內丹’早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柳媚兒氣的臉色發白,心中怒極,想她在‘天音宗’也是聲名赫赫,何曾被人如此輕視過。不過複而她便收起心中的怒氣,轉過頭目光盯著楊邪的藏身之處,道:“楊公子,到了現在你還不準備出來嗎?”

此言一出,隱藏在暗處的楊邪神色不由一怔,顯然沒想到對方竟會發現自己的蹤跡,按理說以此女的修為根本不可能發現自己才對。

“莫非.”忽的,楊邪心中一動,立即將心神沉入丹田之內,隻見此刻他的丹田內,金色的茫茫霧海當中,竟不知何時漂浮著一絲詭異的粉色靈氣,這靈氣極為稀薄,且時隱時現,隱藏在茫茫金霧當中,被耀眼的金光所覆蓋,極難發現,若是平時他定然不會加以留意,直至他現在細心仔細查看,方才發現。

看著體內的那絲粉色能量,楊邪心頭恍然,難怪對方能夠發現自己,竟是在他身上動了手腳。

想他與此女隻在那‘天香樓’上見過一麵,估計就是那時對方在他身上留下了這絲粉色能量。

當下楊邪體內靈氣一動,瞬間便將那絲粉色能量逼出體內,與此同時那柳媚兒也失去了對楊邪的感應,頓時心中一驚,對楊邪竟能如此快的逼出她留下的印記感到十分吃驚。

那邊,馮濤聽聞此地竟還有一人,神色不由一怔,但他探查了一遍四周,卻並沒有發現有人的蹤跡,頓時誤以為那柳媚兒是在嚇唬他,當即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道:“柳姑娘莫不是以為馮某是三歲孩童,竟想用這種招數哄騙在下,當真是可.”未等他將後麵的‘可笑之極’說出來。

驀然間,一道淡淡的男子之聲回**在淩波湖上,其後麵要說的話也不由戛然而止。

“柳姑娘真是好手段,竟然在楊某身上留下了一絲印記,柳姑娘就這麽肯定在下一定會出現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