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若是楊兄弟答應讓出這‘五行血凝丹’,呂某也必將會有重謝。”另一邊,那呂富也是深吸一口氣,帶著一絲低聲下氣說道。

此刻,若是有兩宗的其他弟子在場,看到兩人這等樣子,必定會驚得目瞪口呆,震驚不已。

一聽這話,身旁的唐成隱隱有些意動,畢竟這兩人在兩宗當中地位都不凡,若是在此將其殺了,萬一被兩宗得知,肯定會惹得兩宗震怒,而如若接受了這兩人的意見,日後那番重謝雖說不足以能比的上這‘五行血凝丹’,可卻少可以避免日後的一些麻煩。

楊邪看見唐成的樣子,心中也猜出了他的想法,內心不由有些感慨,這就是宗門強大的好處,哪怕是明知可以輕易擊殺對方,但卻要顧忌對方的宗門,將寶物讓與對方。

若是楊邪也是如他一般的尋常弟子,若是楊邪沒有經曆之前的種種,可能也會有與他一樣的選擇。

但如今,這已經不是他的道了。

經曆了這弱肉強食的修煉界,他已經懂得了想要強大的法則,那便是爭!

與天爭,與地爭,與人爭!

就如當初在閻羅峰的那一幕,若是他不爭,便不會得到‘太玄劍典’,更不會有如今他這一天。

若是不爭,寶物又豈會落入他的手中。

這本就是一個爭鬥不休的世界,若總是畏首畏尾,顧忌這,顧忌那,沒有一顆勇往直前的心,又談何要想便強!

這‘五行血凝丹’是一個機遇,機遇一旦錯過想要再尋到那便是千難萬難,他不想當別人一味在進步,而他卻因錯失機會而停頓不前。

或許會因此得罪‘紫極宗’‘天音宗’這兩大宗門,可那又何妨?

他的目光已經變得廣闊了起來,若是連這等小國的宗門都要畏懼,那日後又如何談得上縱橫荒域?

那日後的重謝在他看來不過是一張空白的宣紙,隨意便可撕碎,根本沒有任何保證可言。

他不敢信,也絕不會信,他信的唯有手中的劍,心中的道!

“我說過,丹我要,人我更要殺!”楊邪冷冷一笑,最後一個‘殺’字出口,周身暴起衝天殺意,在倆人狂變的臉色當中,一劍揮出。

這一劍,沒有漫天劍芒爆出,隻有一道,但這僅僅的一道卻勝過之前的所有!

這一劍,帶著他衝天的殺意,帶著他對道的執著,如一道天嶄斬破天際!

那劍芒足有數丈大小,光芒奪目間,無窮劍氣迸發而出,四周的空氣都仿佛被這無窮的劍氣割裂,發出‘嗞嗞’的響聲,駭人至極!

一見這道劍芒,兩人臉色狂變,想也不想狂吼一聲,天通境巔峰的氣勢瞬間從兩人身上爆發而出,一把通體燃燒赤焰的大刀和一隻碧綠色的長笛出現在兩人身後,隨著兩人的揮動,撕裂虛空帶著狂猛的氣息迎向那劍芒。

這是他二人從剛才到現在第一次出手,並非是他們不想出手,而是太快了,僅僅四劍,還在他們震驚當中便將大半的人全部斬殺了。

他兩人不愧是兩宗的頂尖弟子,一出手便顯示出與其他人的不凡,那大刀通體赤紅,有如火焰燃燒而出,足以數丈大小,那火光幾乎將半個天邊染紅,而另一隻綠笛則散發著刺目的綠芒,一紅一綠,將天空一分為二,一個帶著將空氣都焚盡的熾熱,一個帶著如無形劍氣般的笛聲,撞在那金色光芒之上。

轟!

一聲宛如天崩地裂般的響聲,刹那間刀碎、笛崩,一道金色光芒將那一紅一綠如錦般的光幕瞬間撕了開,這兩人的聯手一擊竟沒有阻止劍芒分毫。隻是破開了這一擊,那劍芒也稍稍縮小了一些,但依舊帶著狂躁的劍氣繼續斬去。

這一斬不僅將孫啟兩人囊括在內,便是連剩餘的幾人也籠罩其中。

劍芒掃過,那剩餘的幾名弟子運起靈氣奮力去抵擋,但可惜他們實力不濟,又接連受創,僅僅堅持了數息間,便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在劍芒之下被攪成漫天血肉。

而那孫啟和呂富兩人則因神通被毀,一口鮮血狂噴而出,體內氣息淩亂,麵色蒼白,這時又見那劍芒直奔而來,大駭之下,不顧體內的傷勢,將全身的靈氣都調動了起來,狂吼一聲,手中的兵刃爆發出強烈的光芒,揮動間迎向那劍芒。

一聲轟然巨響,兩人手中兵器崩碎,口吐鮮血倒飛而出,不過他二人的拚死一擊卻也將那劍芒終於擊碎。

“楊邪!你敢殺我們?我二人都乃是宗門極力培養的弟子,乃是宗門日後的頂梁柱,你若殺了我們就等於將我二宗激怒,到時便是有‘雲天宗’護著你,你也必死無疑!”呂富口吐鮮血,倒在地上,看著逐漸走來的楊邪厲聲道。

然而楊邪卻是麵無表情,淡淡道:“這句話已經是我聽到的第二遍了。而第一個說這話的人已經死了。”

一聽這話,兩人麵色慘白,目中露出絕望之色。

見此,楊邪冷漠的一揮長劍,就要結束他二人的生命。

而就在這時,一個冷漠的聲音突然從遠方傳來:“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