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楊邪臉色一沉,立即將心神沉入體內查看起來,隻可惜他在體內查看了一圈,也未曾發現身體有任何異樣,頓時明白了這應該就是那長孫震功體內的血印。

至於為何這血印會與其他人不一樣,想必是因為其身份不凡,這血印也較之別人的不太一樣。

想到這裏,楊邪也不再繼續查看,他知道這血印乃是引靈境強者留下的,以他的實力根本無法驅除。

至於這個血印,楊邪並沒有太過的擔憂,正所謂債多不愁身。

況且這血印應該是用秘法當麵才能引動,隻要他出了秘境,回到宗門內不與其它宗門接觸,對方也無法知道這人便是他殺的,而待日後他修為強大了,自信便是引靈境的強者找了,也能從容對付了。

此刻的他還不知道,那秘境的出口已經並非是在‘雲天宗’,而是已經轉移了別處。

這時,楊邪看了看已經死去的長孫震功,一揮手,將其身上的儲物袋連同那四女和那兩名其它宗門弟子的儲物袋全都一並收走後,將目光投向那中間的爐鼎。

隻見經過方才的那番激烈戰鬥,這爐鼎卻是絲毫未曾受到影響,甚至連上方的那片彩霞都紋絲未動。

見此楊邪再一次覺得此物乃是一件至寶,當中裝的丹藥也必定是非同一般之物。

當下楊邪走了過去,隻是他方一靠近這爐鼎,就感覺一陣陣灼熱撲麵而來,看那通紅如火的爐身,不知溫度該有多高,如果直接用手接觸,怕是就算有靈氣包裹,也會直接燙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怎麽辦?”楊邪眉頭一皺,他已經確定了這爐鼎當中必然裝有奇寶,隻是按照這爐鼎所散發出來的溫度,他根本無法靠近,更談何上收取。

而就在楊邪為收取這爐鼎苦思之時,此刻在外界,隻見那位屬於‘紫極宗’的磐石上,一名麵帶威嚴,目光灼灼的男子,在長孫震功身死的那一霎那,忽的臉色一變,從懷中取出一枚玉簡。

隻見此時的這枚玉簡已經破碎成了兩半,上麵的光芒消失不見,變成了兩截沒用的玉石。

“震兒!”一見那破碎兩截的玉簡,那名男子麵色狂變,陡然發出一聲怒吼,吼聲中充滿了狂怒和不可置信。

一股屬於引靈境強者的氣勢自他身上爆發而出,他頭發飛揚,目光充血,臉色極為猙獰,帶著衝天的恨意,沙啞道:“誰!是誰敢殺我兒!”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四周之人麵色一驚,待看過去時,一見那破碎的玉簡,臉色全都閃過驚愕之色,因為他們已經認出那玉簡乃是本命玉簡,玉簡破碎便說明那人已經死亡。

“這這莫非是那長孫震功的本命玉簡?此玉簡破碎,難道說那長孫震功已經死了?”

其餘六宗之人見此,麵色全都是大吃一驚,堂堂‘紫極宗’掌教之子,竟然死在了這秘境當中,這秘境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

眾人驚疑不定,那長孫震功他們也是素有耳聞,據說資質奇高,如今已經是天通境小圓滿的修為,更是凝聚出金烏神通來,實力極為不凡,這等弟子竟然喪命在了秘境當中,不知是秘境發生了重大的危機,亦或是其他宗門弟子所為。

一想到若是前者,眾人眼中不由浮現出一絲陰沉,似長孫震功這等實力極強的弟子都死在了裏麵,可想而知其他弟子又將會有多少的死傷。

不過在那絲陰沉之中,霍天雲等六位其他宗門的掌教,眼中全都是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亮光。

這幾年來‘紫極宗’的勢力越來越大,先是出現了帝釋一這等弟子,如今又是多出了這長孫震功,讓其餘幾宗都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如今這長孫震功一死,對他們來說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長孫浩啟臉色陰沉如水,心底的怒火充斥胸膛,他這個兒子天資絕佳,被他寄予厚望,更是被當做接班人來培養,這一次他本是打算讓兒子磨礪一番,若是能得到傳承寶物那便是更好了。

可萬萬沒想到他這個兒子竟然死了!

要知在之前他可是專門留了一道神念在其身上,乃是給他保命之用的,有這道神念在,相信便是各宗那幾位弟子也不能傷到他的兒子,可如今他這個兒子竟還是死了,這讓他又驚又怒。

“不管是誰,殺了我兒子就要付出代價!”長孫浩啟眼中殺機彌漫,他要確定他兒子是不是死在其他人之手,若是的話,哪怕是得罪其他宗門,他也要將此子碎屍萬段。

對於下方發生的事情,關鴻鳴幾人自然聽到一清二楚,但他們此刻卻無暇顧及此事,而是竭盡全力的抵禦那噴發的霞光,便是連那‘紫極宗’的老者也是臉色微微一沉後,便投入到抵禦霞光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