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若是有人聽到楊邪張開收徒,必然是蜂擁而上,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拜入楊邪的門下。

畢竟楊邪雖然修為不高,但地位卻是奇高,且實力也是極強,再加上楊邪日後的成就,拜入這等人的門下,絕對是無數人所向往的事情。

然而當聽到要拜楊邪為師時,那小女孩卻是露出一臉不情願之色,但或許是因為考慮到楊邪所說的事情,這才不情不願的道:“瀟瀟拜見師父。”

說完,草草的跪在地上向楊邪磕了三個頭,頭也沒觸地後,便立馬站起身來。

見此,楊邪不由有些苦笑不得,但也知道她年紀尚小,況且他對此女也十分喜愛,因此也並未在意。

“瀟瀟,你既然拜我為師,那也當遵守‘雲天宗’的門規戒律,原本我是應該親自教導你的,但如今為師要出去遊曆一番,不知何日才能回來,我現在帶你去我師兄那裏,日後便有我師兄教導你功法。”楊邪說完,大袖一揮,將瀟瀟卷起,化作一道光芒,直奔雲霧峰而去。

在來的雲霧峰後,楊邪直接找到武晨山,他雖因為沒能進入那山峰當中,但之後卻是偶有機緣,得到一位前輩的傳承,修為大漲,已經是天通境小圓滿的修為了,也是被宗門重點培養的對象。

當楊邪找到武晨山之後,並將來此的目地對其一說,那武晨山心中不由大吃一驚,要知如今想拜入楊邪門下的弟子不知凡幾,他本以為楊邪是不會收徒的,卻沒想到楊邪竟然收了一個不知名的小女孩為徒。

不過當其說出這小姑娘的身份時,武晨山神色方才一動,雖然如今冷如凰已經不再‘雲天宗’,但其身份對於其餘弟子卻是一個不小的震懾,是以她那座洞府才遲遲無人接管,而這小女孩既然是冷如凰的婢女,礙於冷如凰的身份,外人也不敢對此女怎麽樣。

況且如今此女更是拜楊邪為師,那身份就更加了不得了,隻怕就連那幾位十大弟子也不願輕易招惹她。

武晨山本就是熱腸人,如今既然楊邪開口,當下滿口答應了下來,而他卻不知道今後這個雲瀟給他帶來了無盡的煩惱。

處理完瀟瀟之後,楊邪又走了一趟管理洞府的大殿,將那屬於冷如凰的洞府要了過來,那看管此事的弟子,一見是楊邪,豈敢怠慢,立馬就將那座燙手山芋給了楊邪。

做完這一切後,楊邪又去與陸錦到了一聲離別,方才回到了自己的洞府當中。

次日清晨,由一位長老打開陣法後,楊邪便離開的‘雲天宗’。

看著身後再次被雷霧籠罩的‘雲天宗’,楊邪輕輕一歎,他知道這一回不比上次,下次再回來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就這樣,楊邪怔怔的看了‘雲天宗’許久,方才轉身,化作一道長虹向隆中城的方向飛去。

半日後,楊邪回到楊家,隱藏在半空,靜靜看了一眼自己的父母等人,見其身體無恙,且陣法也未曾被破壞後,便在一聲輕歎中,也沒有現身見麵,就重新化作一道長虹離去了。

一月後,大梁國的都城,梁都城外,一條官道之上。

一名身穿文士的男子,此刻靜靜走在上麵,他麵容略顯平凡,看起來猶如一名上京趕考的學子,若非其身上有股奇特的氣質彌漫,使他看起來身上獨特,方才沒有泯滅在茫茫的人海當中。

此刻已是恍惚三月,天地之間大雪侵襲,雪花從天而落。

很快就灑在大地,看起來如整個大地批了一層皚皚白衣。

雪落在楊邪的頭發上,讓楊邪帶起來了一絲冰冷,讓楊邪的眼神更為清澈。

雪花飛舞,楊邪緩慢前行。

前方就是梁都。

這一個月來,他並未立刻前去那荒域當中,而是遊山玩水,將天下盡收眼底。

今日,他便是從最近的洪州來此,也是他在大梁國的最後一站,大梁國都。

此時,天已昏暗,天氣冰寒刺骨,守門的一隊士兵神采奕奕,揮舞著長槍讓人進入其中。

大梁國,出於荒域的邊緣地帶,雖修煉界並不強大,但凡間卻極為繁榮。

城內是一派繁華似錦,盡管黃昏後城池內飄著雪花,但在這雪中家家戶戶的燈火,大雪侵襲,還有兒童的歡聲笑語,讓楊邪感覺到了一絲絲溫暖。

各種酒樓大門洞開,迎接那些原來都城做生意的商賈富貴,街邊上依然能看到有人在攤邊吆喝,人群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楊邪走在其中,縱是周邊熱鬧非凡,但他也不由升起一絲孤寂的心思,感覺到與四周之人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突然,楊邪頓足,看向一旁的一個富貴堂皇的酒樓,隻見上麵寫著‘不歸樓’三個大字。

“沒想到這裏竟然也有一處‘不歸樓’。”楊邪見此,心中微微一動,腳步一變,便徑直向那處酒樓走去。

進來酒樓,在一名小二的引領下,楊邪來到一處可以看到下方景色的位置,要了一些小菜和酒肉,便靜靜的等著菜肴的上來,同時將目光投入人群當中。

不久後,菜肴上齊後,楊邪端著酒,優哉遊哉的喝著杯中的酒,目光不斷掃視下方的景色,倒也不覺寂寞。

說起來,此酒當日他飲時,隻是出於嚐試,並未體會酒中的真意,但自從那日在秘境當中飲酒殺人之後,他便對這酒有了一種新的感覺。

隻是如今這‘醉仙酒’,卻遠比不得上次痛飲的那葫靈酒,不過也算是聊勝於無吧。

“哈哈,此酒雖名為‘醉仙’,可卻醉不了兄台啊。”

而就在這時,忽的一個朗笑之聲傳入楊邪的耳中,跟著便見一名白衣男子大步向他這裏走來。

楊邪神色一怔,聽這聲音顯然是認識自己,但他在世俗間卻並無任何朋友,卻是不知此人是誰。

當下楊邪轉頭看去,一見來人,不由微微一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蕭兄,不過如今稱為兄台已是有些不合適了,該稱為道友了。”

卻是來人正是當日在不歸樓上,與他一麵之緣的蕭梁,而讓他吃驚的是,此人竟已是邁入修煉一道,且修為還達到了燃血九重,已是快要突破天通境初期的樣子。

知道此人定是聽從了他當日之話,尋到了一些機緣方才如此。

“是啊,是該稱之為‘道友’了。”蕭梁語氣唏噓,想當初他為了這聲‘道友’不知吃了多少苦,經曆了多少險境,不過最終還是踏入了這一道當中。

他坐在楊邪對麵,看了眼楊邪後,感慨道:“看來道友修為又有了巨大的突破啊。”

當日他隻是武林之人,不知楊邪實力到底達到了那種境界,不過隨後步入這修煉一途後,才隱隱感覺到楊邪的修為應該是在燃血八、九重之境。

原以為自己如今與對方並不會相差太多,但此刻他看向楊邪的氣息猶如淵嶽,深不可測,心中震驚之餘,也知道對方定然達到了自己目前難以企及的境界。

聞言,楊邪笑了笑,避開自己的修為不提,道:“蕭道友,修為不也是進步飛速嗎?短短兩年不到,修為竟已是達到燃血九重,這等修煉速度可謂是極為駭人啊。”

他這句話到並無任何虛假,要知當年此人不過是剛剛觸摸到燃血之境,而如今竟然在兩年不到之間,連續突破九個層次,這等速度雖不如他,但也是相差不遠了。

“道友過獎了,在下也是因為一些奇遇才能有如此快的修煉速度。”蕭梁笑道。

說完,他一揮手,桌上突然多出一壇密封的酒壇,那酒壇如普通的壇子一般,無任何出奇之處。

但楊邪卻知道,對方能拿出這一壇酒,肯定是此酒有不凡之處,最起碼要比這‘醉仙酒’強。

“此酒,乃是自我得到傳承之處得來,我修為能提升如此之快,也是多虧了此酒,當初若非道友提點,蕭某隻怕至今也不可能踏入此境當中,在下無以為報,這最後一壇酒便贈予道友了,算是報答了道友的提點之恩。”說著,蕭梁將此酒推給楊邪,神色鄭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