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世間哪有不漏風的牆,此事終究還是傳揚出去了,當得知清雲宗的寶物竟然被洗劫近一空,青州的其它門派頓時大為震驚,不曉得是何人如此大膽竟然潛入清雲宗盜取寶物,且還全身而退。

不過隨即其它宗門便是幸災樂禍起來,這些宗門平日明爭暗鬥不少,見清雲宗被盜,自然是暗自歡喜。

然而未等其它宗門高興多久,便接二連三的傳出各宗也紛紛被盜的消息,幾乎是數日之間,整個青州的大小門派竟都有寶物丟失的消息傳來!

一時間,此事震驚了整個青州,各大門派紛紛派人調查此事,可是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附近幾個州府的其它宗派聽聞此事,頓時大驚失色,幾乎每個宗門的防禦都增強了數倍,唯恐被那大盜找上門來,盜取了宗門的寶物。

與此同時,各宗更是秘密派出宗門的強者調查此事,使得整個青州暗流湧動,風聲鶴唳!

而此事的作俑者楊邪,早已離開了青州地界,躲在一處隱秘的山洞當中清點此次的收獲。

這幾日來,楊邪如法炮製,偽裝成各宗的弟子,潛入宗門當中,不僅將宗門的功法全部學會,更是將各宗威力強大的法寶洗劫一空!

現如今楊邪身上寶物之多,光是頂尖的法寶便不下十餘件,至於威力不弱的法寶更是多達數百件!

這些法寶堆積在他紫府當中,幾乎形成一座小山!光是這些法寶便是難以估量的財富!

至於一些煉器材料更是不計其數!

“沒想到,那小小的‘法華寺’當中竟然有這種寶物。”此時,楊邪手中小心拖著一個看似有些破爛的石頭,麵色露出震驚之色。

這石頭看似破爛,但其不過是表麵所積累的灰塵泥土罷了,在他擦開的那塊地方,一抹如玉般的佛光從中浮現而出,待楊邪將這外層的泥土去掉後,一顆金色的珠子顯現而出,那珠子溫暖如玉,通體散發著淡淡的金光。

“這是高僧舍利!”楊邪輕輕吸了口氣,萬萬沒想到那小小的法華寺當中竟然會有這等佛門至寶。

那法華寺最多也就算是中等門派,修為最高的方丈也不過是聖相境中日月相的修為,且也是門中唯一的聖相境強者。

當日楊邪也是順道潛入了這法華寺當中,看看有沒有什麽寶物,卻沒想到竟然會找到這枚舍利!

眾所周知,舍利乃是大德高僧坐化後遺留下來的佛門寶物,蘊含了無邊的佛法,集畢生修為,若是煉化,可使修為突飛猛進。

以舍利煉成的佛寶更是威力驚人!

楊邪也沒想到這小小的法華寺當中竟然有這等佛門至寶。

感受到其中澎湃的佛力,楊邪神色動容,這舍利恐怕是聖相境強者遺留下來,隻是讓他奇怪的是這舍利當中佛力雖然澎湃,但卻極不穩定,仿佛一觸便有龐大的佛力爆出!

讓他不禁懷疑似乎是那位佛門前輩剛剛突破聖相境不久,這才造成這舍利佛力不穩。

“可惜,這舍利並不穩定,不僅不能用來提升修為,甚至也無法用其煉製法寶。”楊邪心道一聲可惜,不過這舍利倒也並不是毫無用處,這舍利畢竟是聖相境強者留下的,集那強者畢生的修為在裏麵。

若是日後對敵時,將此物引爆,足以輕易擊殺引靈五氣的修士,或許還能重創聖相境的修士,甚至是擊殺!

將這舍利小心翼翼的收入紫府當中,楊邪叮囑那鼠炸天不得妄動此物。

當聽聞這舍利隨時有爆炸的可能,那鼠炸天嚇得臉都白了,這要是不小心引爆了此物,他豈不是要死翹翹了。

當即連連點頭,拍著胸脯保證,絕不會去妄動此物。

“如今因為青州的事,其它各州都有了防範,我若想潛入其中怕是沒有之前那般容易了。況且這一回我收獲的寶物已經夠多的了,不易再行盜竊一事,還是早點回宗門利用悟劍碑,將得來的聖相級功法參悟了才是。”楊邪心神離開玄都紫府,想了想,決定是時候該回悟劍宗了。

他此番離開宗門的時間也不短了,不知道他大鬧冷家的事情在宗門引起了怎麽樣的動靜。

當即,楊邪走出山洞,祭起遁光,向悟劍宗的方向疾馳而去。

幾日後,吾劍宗便已是遙遙可見。

“什麽人?竟敢大膽闖入我吾劍宗?!”臨近吾劍宗時,一聲大喝突然從前方傳來,兩名守山弟子駕馭遁光從遠方飛來,一見是聶永,為首的那名弟子頓時吃了一驚,拱手道:“原來是聶師兄。”

此次聶永大鬧冷家,甚至來煉出了心元飛劍,折辱了周家的周林雄,展現出了驚人的實力,名聲早已傳遍了整個荒域。

“嗯。”楊邪衝其點點頭,繞過兩人,便要進入宗門。

然而,誰成想那為首的弟子卻出奇是身子一橫,攔在楊邪身前,道:“聶師兄還請出示宗門的身份令牌。”

聞言,楊邪神色微微一怔,露出奇怪之色,要知道以往他回到宗門時,可從未要求被出示身份令牌。

那名弟子似乎看出了楊邪的不悅,賠笑道:“聶師兄有所不知,前幾日因為青州各派被盜,各宗都加強了警戒,為了以防外人混入宗門。”

聽到這話,楊邪點點頭,表示理解,但心中卻仍有疑惑,要知道那青州距離吾劍宗可是有著數萬裏之遙,就算是防範也未免過於早了一些。

當然,僅管心中疑惑歸疑惑,但楊邪卻還是將那身份令牌取了出來。

那名弟子接過令牌,反複查看了一下,眼中微不可察的閃過一絲異色,隨即遞給楊邪,笑道:“身份沒問題,聶師兄勿怪。”

他眼中的異色雖然隱瞞,但沒有瞞得過楊邪的眼睛,楊邪眉頭輕輕一皺,不過卻沒有說什麽,收回身份令牌後,楊邪祭起遁光便向自身的洞府當中飛去。

一路上,不少吾劍宗弟子見到他,都是匆匆打聲了招呼,便徑直離去,似乎不願與他過多接觸。

見此一幕,楊邪心中那種奇怪的感覺越發強烈,眉頭不禁微微蹙起,不大一會兒便回到了自己的洞府當中。

回到洞府當中,楊邪開始不斷回想剛才的種種,越發覺得眾人的種種頗為怪異。

“莫非我不在的時候,宗門發生了什麽大事?”楊邪心中陷入沉思當中,自他剛才進來後,便感覺四周氣氛不對勁,讓他不知怎麽的心中升起了一種不安。

“難道自己的身份被發現了?”楊邪想到一種可能,但隨即便搖頭道:“應該不能,自己這段時間並未露出什麽馬腳,況且當日那吾劍宗掌教更是親自探查了一番,還動用了那渾天顯形鏡,按理說自己的嫌疑已經被移除了才是。”

隻是雖說如此,但楊邪心中卻仍然有種不安的感覺。

楊邪屢次想要靜下心來修煉,可總是靜不下心裏,那絲不安繚繞在心頭,怎麽也揮之不去。

“不行!在我離開宗門之後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而且極有可能是與我有關!”楊邪霍然站起身,自他踏入修煉界以來,所遇到的危險無數,每次能夠化險為夷,多虧了心中的警示。

這一次他心中的不安不僅無法驅除,甚至還有逐漸強烈的跡象,可想而知肯定是有巨大的危險向他靠來。

“看來這吾劍宗是不能待了,不管這危險是不是針對自己,都必須盡早離開此地才是!”楊邪心思果斷,當下便收整東西,便要離開吾劍宗。

他大多數東西都收在玄都紫府當中,留在這洞府當中的東西並不多,不大一會兒便將所有東西收拾好了,隻是當他踏入洞府的那一刻,整個心卻猛地沉入了穀底。

卻見,不知何時在他洞府的上方聚集了數千名弟子,密密麻麻連成一片,在一眾弟子前方站在數十人,為首的那人赫然是吾劍宗當今掌教雷劍天!

在其身後,則是吾劍宗的各脈長老,在其中楊邪甚至還看到了那久違的王狂!

此時對方正一臉冷笑的看著自己,在他身前則是當初來到大梁國並收王狂為徒的那名黑衣男子。

在楊邪出來的瞬間,數千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了楊邪身上。

“沒想到自己終究還是泄露了。”一看這架勢,即便是楊邪再蠢也知道定然是他的身份已經暴露,難怪剛才眾人會對他的舉動如此奇怪。

“不過好在這些人應該還沒有真正確定自己就算那楊邪,否則的話就不是這陣勢了,而是直接就出手將自己擒住了。”

想到這裏,楊邪微微鬆了一口氣,隻要沒有徹底被識**份便有緩和的餘地。

當下楊邪收斂心神,麵色平靜的向雷劍天施了一禮道:“弟子參見掌教大人和諸位長老。”

雷劍天低頭看著楊邪,緩緩道:“聶永你可知本座等人為何來找你?”

楊邪心中一沉,麵上卻神色如常道:“弟子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