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雲天宗所記錄的功法成千上萬,他也從未一一翻閱過,或許是哪門比較偏門的功法也說不定。

正如陸錦所猜測的那般,剛才那一擊確實跟楊邪修煉的功法有關,不過他卻不知道楊邪修煉的根本不是什麽雲天宗的功法,而是從那‘驚寒劍’中得來的‘太玄劍典’。

一劍逼退陳凡,楊邪並沒有趁此追擊,而是緩緩收回長劍,就那麽靜靜的站在原地,仿佛剛才的一切不過是信手捏來,如平日裏弟子之間的相互切磋一般。

然而越是這樣,就越讓人覺得楊邪深不可測。

這時,陳凡打量完手掌的傷勢,又望了一眼站在十幾丈遠的楊邪,不知怎地心中竟隱隱有了驚懼之意,遙想當初對方即便是勝了自己,但也都是拚盡全力,且事後也都是傷痕累累,受創不輕。

而如今對方竟然隨手一劍便破去了他的靈氣,還將他擊傷,對方實力激增之迅速已經讓他產生了恐懼之意。

不過下一刻,這種恐懼便讓他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恥辱感!

“不可能?!我怎麽可能會對區區一個雜役弟子產生恐懼?!我要殺了他!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外門第一的名頭隻有一個,那就是我陳凡!”

陳凡麵容扭曲,一雙怨毒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楊邪,語氣陰寒無比道:“很好!沒想到短短的時間不見,你的實力竟提升的如此之快,也不枉費我如此重視你!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讓你見識下我這些日子苦練的爪法。”

說話間,隻見陳凡周身氣息一陣翻騰,包裹雙手的青光竟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轉變成紅色,不大一會兒便轉變成猩紅之色,那光芒猩紅似血,在這血光的襯托下,陳凡的五指慘白異常,看起來宛如沾滿鮮血的枯骨,讓人望而生畏。

而當青光轉變成血光的那一刻,一股陰寒無比的氣息從陳凡身上散發而出,隱約間還伴隨著一股淡淡的血腥之味,配上那血淋淋的雙爪,直如從屍山血海爬出的厲鬼一般。

不僅如此,其身後的那隻青色大雕,在血爪出現的那一刻,青色的鷹目瞬間變成的紅色,雙翅閃動間,陰冷的氣息彌漫而出,看起來透著一股子的鬼魅。

“‘血影魔爪’?!”

“這陳凡竟然練成了這門功法?!”

見此一幕,下方的眾人無不露出震驚之色。

這‘血影魔爪’原本叫做‘血影神爪’,但由於這門功法太過毒辣,但凡出手毫不留情,幾欲偏於了魔道,因此又被冠以‘魔爪’一稱,此功法不僅威力驚人,練成之後可謂是洞金如泥,隻是要練成這門功法,每日都要忍受寒氣侵髓之痛,而且還要飽飲鮮血,是以門中之人縱是知曉這門功法威力不凡,但也鮮有人願意修煉。

“沒想到這陳凡竟練成了這門功法,看來王狂是下了血本了。”唐寬眼中浮現一層詫異,嘿嘿一笑道。這‘血影魔爪’在雲天宗內也屬於上等的功法,陳凡剛入內門不久,哪裏有靈石兌換這門功法,唯一的可能就是王狂幫其兌換的。

“哼,那王狂也不見的安了什麽好心,這‘血影魔爪’練成之後便會在體內誕生一絲血煞之氣,隨著功法越來越深,血煞之氣便越發濃鬱,若是日後不想辦法及時消除體內的血煞之氣,到時必然會被血煞之氣侵蝕靈智,成為隻知道殺戮的行屍走肉罷了。”陸錦冷哼一聲,似是對於王狂的手段感到十分鄙夷。

聞言,唐寬嗬嗬一笑,也不說話。

台上,楊邪盡管不知道那‘血影魔爪’是何等功法,但單從對方展現出來的氣勢也能猜測出應該威力不凡,因此麵上的隨意也逐漸開始消退,變得正色了起來。

“楊邪,今日我便要用你祭奠我這剛剛練成的‘血影魔爪’之下,你能成為第一個死在我這‘血影魔爪’之下的人,也算是你的榮幸了。”陳凡雙目盯著楊邪,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血煞之氣的影響,此時他的雙目竟也變得猩紅一片,狂發飛舞間,同手上的紅光兩兩相映,渾身上下彌漫著一股陰冷詭異之感。

說話間,陳凡大喝一聲,雙爪上的猩紅光芒暴漲,周圍的空氣中竟然有肉眼可見的猩紅色氣體隱隱連出一片,源源不斷的注入到他的雙爪之中。

隨著這猩紅氣體的注入,陳凡雙爪上的光芒一漲一縮,宛如有生命一般,而每一次收縮,光芒便凝實一分,同時蔓延在四周的血腥味也越發凝重起來。

到最後那凝實出的紅光幾欲滴血,套在陳凡的雙爪之上,有如一副由鮮血製成的爪套,在日光的照耀下泛起濃鬱的血光,看起來宛如實質一般。

與此同時,血色爪套凝成的那一瞬間,一股濃鬱的刺鼻血腥味籠罩在四周,似乎受到這股血腥味的感染,其身後的那紅目青雕,突然變得狂暴了起來,仰天發出一聲狂躁的啼鳴,化作一道青光融入陳凡的體內。

一瞬間,便見陳凡的氣勢瘋狂飛漲,狂漲的氣息卷動四周的空氣,竟憑空形成一個小型龍卷風,聲勢極為駭人!

“好驚人的氣勢!看樣子這陳凡是要拚了。”

“隻怕這一招就會分成勝負,不知道到底是誰贏誰輸。”

不少弟子都被陳凡的氣勢驚住,發出一聲驚歎後,全神貫注的盯著上方的兩人。

楊邪神色一凝,顯然也沒想到這‘血影魔爪’竟有如此威勢,幸好這段時間他練成了‘太玄劍典’,否則若是之前應對起來怕是十分不易。

想起‘太玄劍典’,楊邪臉上厲色一閃而過,正好趁此機會他借著陳凡試試他近日練成的‘太玄劍法’威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