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 第58章 切磋
林風倒是也知道這些，隻是，這些對他來說……實在是太低級了啊！
“算了算了，還是不問你了。”想想反正也問不出什麽來，林風也失去了興趣。
看林風這樣子，老頭兒更來氣了。
“小子，不要以為，會煉製六品靈丹，就了不起了。須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老頭子站起身來，擺足了老前輩的架子。
“嗯，這句話，你倒是說對了。”林風點頭。
“道長。”張胖子也聽不下去了，對老頭子有些不太滿意，“道長您恐怕有所不知，我們歸雲閣，可不是隻有六品靈丹而已。”
“怎麽，還有更高的？”
“那還用說，八品的青竹丹，我們也有的。”反正賣給陳元一枚了，這也不是什麽秘密，張胖子幹脆就說了。
“八品？”這回老頭子驚訝了，“你真的會煉製八品靈丹？”
天青道人自己，目前已經煉製出的最高品級靈丹，也就是八品靈丹。而歸雲閣竟然也有八品靈丹，他能不吃驚麽？
“天青道長，不瞞您說，八品靈丹，我這位林風小兄弟確實會煉製，不久前，我們還曾經送給八卦門一枚。這件事在青雲界不是秘密，您不信可以打聽一下，便會知曉。”楊霄說道。當然，賣了一百萬晶這個細節，就被忽略掉了。
這下，天青道人也不得不信了，因為這東西沒法撒謊。
“這麽說，八品靈丹是真的……”他喃喃念了一句，突然高興起來了，“林風小兄弟，既然你會煉製八品靈丹，那對於九品丹方，一定也有所研究吧？不如我們探討一下？”
看到他這樣子，林風對他倒是有了那麽一點點改觀，這老頭子也算是個真正愛好煉丹的人，一提到煉丹也不擺架子了。
“嗯，你要是有什麽問題，就問吧！”林風大大方方地說。
他決定，看在天青道人這麽一個老人家，大老遠來見自己的份上，在煉丹術的有些方麵，可以指點他幾句。
不成想，一旁的楊霄、紀媚娘、張胖子又被嚇到了。他們知道林風厲害，可是這次來的可是玄天宮第一煉丹高手，在蒼蘭大陸上都很有名的天青道人啊！
天青道人說探討問題，林風竟然這種口氣說話？
就連天青道人，也一樣又被噎了一下，隻好忍著氣說：“九品靈丹的丹方，並不是太多。我就以其中的枯青丹為例，和林風小兄弟探討一二。枯青丹，所用配方和八品青竹丹完全一致，可是，為什麽它可以成為九品靈丹，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即使我用了最精確的配比，煉製過程也絲毫不出差錯，最終還是隻能得到八品靈丹……”
“嗬嗬，煉丹一道，如果隻拘泥於配方比例，煉製過程，那是落了下乘了。”林風淡淡說道。
“下乘？煉丹不都是如此麽？”天青道人奇怪道，“還有什麽更上乘的東西？”
林風笑笑，右手食指，指了指頭上。
“上麵？”天青道人抬頭看了一眼，“你是說，天？”
“你還算不笨……”
楊霄他們徹底無語，林風竟然對玄天宮的大高手天青道人，說“不笨”，那樣子完全就是師長教導後輩弟子時候才會有的……
天青道人陷入了沉思。
林風接著說：“煉丹也是修煉的一種，這你應該知道吧？煉丹一道，想要達至大成，不僅僅是配方和火候這麽簡單，還要符合天道。”
“天道一說，實在太過玄奧，無可捉摸，有沒有更淺顯的東西呢？”天青道人又問。
“更淺顯的，那就是天地之氣，也就是天然靈氣。當煉丹過程中，可以匯集更多的天然靈氣，會讓丹藥擁有更好的效果，甚至產生品級躍遷。實際上任何丹藥都可能躍遷，比如五品的清毒丹，也有可能躍遷成六品，原本是六品的養顏丹也可能會躍遷成七品，隻不過這些都很罕見。而青竹丹，是相對比較容易躍遷品級的一種靈丹，因為它所用的材料本身，就是九品。所以，世人隻知道八品青竹丹可以變九品枯青丹，卻不知道還有六品的清毒丹、七品的養顏丹。”林風解釋道。
“竟然真是這樣的？”天青道人完全動容了。
林風所說的東西，他自己也有所猜測，但隻是猜測而已，而林風現在，是很肯定地說出來的。
天青道人現在已經明白了，林風的煉丹水平，一定在自己之上，很可能，他已經有能力煉製出九品靈丹了。當然，天青道人怎麽都想不到，就算是九品靈丹，對林風來說也還是屬於“低級丹藥”。
“隻是技巧本身，終究是有限的。要想達到大成，就不能拘泥於技巧。無論是煉丹也好，其它的東西也好，在這一點上都是共通的。要達到最高的境界，必須超脫了技巧本身，達到道的境界。簡單地說就是，技近乎道。”林風說道。
“技近乎道？”天青道人重複了一遍這四個字，若有所悟。
林風麵帶微笑，裝出了一副高人的風範。心想，老頭子，不信還唬不住你！
突然，天青道人對著林風深深一鞠躬：“老朽自以為煉丹一道，已經接近大成，今日才知，所學隻是井底之蛙，貽笑大方了！聽了大師一席話，茅塞頓開。林大師在上，請受我一拜。”
天青道人，是真的被林風給折服了，早已沒有了前麵來找麻煩的念頭。
楊霄、紀媚娘、張胖子三個人，已經變成了三座石雕，在他們心裏，已經將林風和“非人類”劃上了等號了。
饒是林風臉皮極厚，被一個老頭子拜謝，還稱大師，加上旁邊的人那種眼光，林風也有些臉紅了。
“唉，過獎過獎，您老別客氣別客氣……”林風連忙上前，扶住了天青道人。
“我有不少問題，想要討教一二……”天青道人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心裏麵很想再問問關於煉丹的東西，但又考慮到，高深的東西往往是不傳之秘，不由有些猶豫。
“道長客氣了，我們互相探討探討吧。”林風也吃不消老人家過分的客氣，也沒之前那麽張狂了。
他也就這個性格，之前認為玄天宮是上門找麻煩的，他當然要囂張一些，現在看到天青道人這樣的表現，林風的態度也好起來了。
不過，真的“探討”起來之後，林風也發現了，天青道人的確有跟自己探討的資格。
雖然林風的水平遠遠在天青道人之上，但天青道人在一些丹方上，也有一些自己的獨到見解，而且在丹藥的實際使用經驗上，天青道人的經驗也比林風多得多。當然，大多數時間，是天青道人在請教，但偶爾也有林風向他請教的時候。
這就相當於一個學生和一個老師，雖然老師掌握的東西比學生多得多，但學生也往往會有一些獨到想法。
兩個人越說越投入，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已經大半天過去了。
張胖子在一旁，聽得也很興奮，兩位大師之間的探討，他隻要在旁邊聽進去一點點，就受益匪淺了。
就苦了楊霄和紀媚娘，煉丹這種事他們一竅不通，但天青道人在，他們也不能失陪了，所以，他們一直在旁邊，像兩個木頭人一樣陪著，連擦嘴的機會都沒有。
隻能聽，不能說，而且還聽不懂，這可真是差點把楊霄和紀媚娘給憋壞了。
還好，終於熬到了太陽下山。
“道長，小風，你們兩位說了這麽久，也累了。天色已晚，不如我們先用過晚膳，稍事休息，道長意下如何？”楊霄說了這番話之後，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天青道人有些意猶未盡，想要再從林風這裏討教點東西，但看看天色已晚，又不好意思繼續，隻能站起身來。
“林公子大才，今日一談，老朽受益良多。”天青道人說道，“等我們吃過飯，再秉燭夜談。”
啊，還要談？
楊霄和紀媚娘，臉色都變了。
“先吃先吃飯，吃了飯再說……”林風也不想晚上繼續夜談了，有什麽好談的？
“嗬嗬，嗬嗬……”天青道人也覺得自己有些過了，不好意思地笑笑。
因為下午的探討，拉近了天青道人和林風的關係，晚飯的時候，氣氛顯得很融洽。
趁著吃飯的機會，天青道人說道：“林公子，老朽有一句話想說，雖然有所不敬，但不吐不快。”
“什麽事，你就說吧。”
“林公子，這煉丹一道，想要煉製出好的丹藥，對個人修為，應該也有要求。林公子雖然天資聰穎，但自身修為較低，對以後的發展，是不利的。林公子不要怪老朽多嘴，老朽覺得，林公子切不可荒廢了自身修煉，須知自身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林風心想，這不是廢話麽，你以為我不想提高修為啊？我這不是沒辦法麽，剛剛碰到了瓶頸了……但是，老頭子這番話，卻也是好意，林風也難以反駁。
突然他想到了，自己一個人在閉門造車，缺乏實踐機會，那修為的突破，當然不容易了。如果能和一個高手切磋討教一下，肯定會有所領悟。而眼前這個老頭子，不就是送上門來的訓練對象麽？自己教了他這麽多煉丹的心得，他總得拿一些修煉的心得來換吧？禮尚往來嘛！
想到這，林風不由陰陰地笑了。
老頭子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被林風利用了，隻是覺得林風的笑容有些奇怪，讓他心裏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嗯，是啊，最近修煉碰到了一些問題，卡在凝氣境界後期，無法突破到內丹境界。”林風看似隨意地說著，實際上是故意將話題引向這方麵。
“凝氣境界後期？”天青道人一怔，盯著林風看了又看，看得林風渾身不自在的時候，天青道人又說，“你真的已經是凝氣後期了？為什麽看起來隻有先天境界？”
“你認為，先天境界的人，有能力煉製八品靈丹嗎？”林風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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