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你先別走

聞言,宗喀巴的麵色依舊不改,他也知道,如果自己率先動手的話,那麽便會引來炎黃春秋的驅趕,所以,隻能這麽僵耗著。

“勸你還是乖乖閃開,我跟你兒子,還有桑東仁波切的恩怨,我和他們解決,不然你若是動手了,你那些年培養起來的班底,可是要遭殃了。”星洛的眼眸充斥著殺意,冷笑道。

“不可能。”宗喀巴淡聲道。

“那我們就打一場試試。”星洛麵無表情道。

“我也不和你打。”宗喀巴眼皮微微抬起,突然露出了戲謔笑容,說道:“你已經露出了破綻,你手上拿著的,應該就是致命之劍了,現在的你,雖然完成了神祗的傳承,但還是無法掌控全部。”

說著,宗喀巴頓了頓,臉上更是露出了濃鬱的笑意:“而且,剛才你和他們兩個戰鬥時,已經用了神祗的一絲力量,這次你還敢動用神祗,那麽……就不會像在北海一戰上那麽幸運……”

“你……一定會走火入魔,六親不認,徹徹底底的一個沒有絲毫感情的死神!”

說到最後的時候,宗喀巴哈哈大笑了起來,因為星洛身上的九彩火焰和青黑毒氣已經退去,猩紅色的眼眸時不時掠過一抹黑芒,雖然不易察覺,但還是讓宗喀巴捕捉到了。

星洛能成為主神級的人,宗喀巴自然也是了解了一些,此人最注重義氣、感情,如果真的徹底淪為一具隻懂殺人的機器,那麽,他寧願自我了斷。

“你……信不信……就算是瘋魔……我也把你殺了。”

少年抬起了頭,猩紅色的眼眸散發著詭異黑煙,猩紅色不斷和黑芒交替,他也是用盡力量鎮壓住那想要逃脫出來的魔障,但最終卻是無能為力。

“那麽,你也會被炎黃春秋的人殺死。”宗喀巴得意笑道。

“試試看……”嘶啞詭異的聲音落下,星洛驟然出現在宗喀巴的麵前,手上的黑色大鐮刀劈砍而下,霎那空間扭曲,恐怖的力量覆蓋在刀身,狂暴的荒蕪氣勁襲向宗喀巴。

見狀,宗喀巴神情一凜,他沒有想到,星洛竟然真的敢動手。

不做猶豫,雙臂張開,一道空間屏障出現,隨後迅速的形成一張空間電網,撲了過去。

“砰。”

兩者相撞在一起,後山直接被夷平掉了,無數樹木直接化為灰燼,天空上的雲層全部被絞碎,湛藍色的天空格外燦爛,似是感覺到沒有東西在阻擋它們觀看這場戰鬥。

星洛乘勢追擊,腳掌猛塔虛空,眉心處的精光驟然大放光芒,澎湃強橫的靈魂力,宛如潮水般的向宗喀巴湧去,空間劇烈的顫抖著。

“信仰之力。”

金光不斷的閃爍,宗喀巴雙手結出了繁瑣的印結,一道金剛杵呈現,雖然這隻是模仿出來的形態,但其中的恐怖力量,尋常的天境真神都會被一擊轟殺。

“停。”

一道渾厚雄亮,且具有威嚴的聲音赫然響起,隨後,兩處空間突然便是停滯了下來,將那兩股恐怖的力量直接凝固住。

隨後,兩道人影便是出現在虛空之中,一男一女,皆處中年,男的濃眉大眼,眉宇間掩飾不了那力拔山兮氣蓋世的氣勢,穿著一身極為樸素的衣裝,皺著眉頭。

女人的年齡與中年男人相當,絕世傾城的精致臉蛋,一顰一笑皆可抹殺蒼生,而她,隻站在與中年男人的幕後。

“帝境超神。”

能隨隨便便就能凝固住兩名天境後期真神的攻擊,那麽隻有一個說法,此人是帝境超神強者。

“炎黃春秋的人,來了麽。”宗喀巴淡淡的看著那突然出現的一男一女,微微皺了皺眉頭。

次旺仁增,桑東仁波切也是頭冒冷汗,他們也不曾知道,星洛的實力竟然這麽恐怖,都能與宗喀巴這種天境後期真神打成平手,那麽回想先前的打鬥,星洛豈不是捏著他們玩?

“滾開。”星洛一皺眉,吼道。

看著那詭異黑色的光芒閃掠向自己,中年男人輕勾唇角,伸出手指,輕輕一點空間,嘴唇微啟。

“碎。”

隨著啪啦一聲的響起,詭異黑芒,以及那兩股被凝固住的攻擊,轟然破碎,就如同玻璃般碎裂而開,掉下來時,化作粒子消失在空氣裏麵。

有好戲看了。

看見星洛竟然不怕死的攻擊那帝境超神強者,宗喀巴也是樂意走到旁邊觀看了起來,現在他認為,根本不需要自己出手,炎黃春秋出來的這位帝境超神強者,就會收取星洛的性命,至少……也會打入輪回裏麵。

“星洛,我隻能幫你這麽多,心魔的事情,還是需要你自己處理。”對於剛剛星洛二話不說就對自己攻擊,中年男人也是不放在心上,身影一閃,右手快若閃電般的劈在了星洛的後頸,星洛驟然昏迷,倒在了地上。

什麽意思?

看見中年男人把星洛打昏,而並沒有殺他,宗喀巴也是微微的皺了皺眉頭,瞧見中年男人將目光掃視了出來,宗喀巴也是攤手淡笑道:“先動手的並不是我,這規矩還是別破壞的好。”

宗喀巴也算是主神級的人物了,所以,對於主神級之間的規矩,也是了解,因此,他也不會擔心中年男人會破壞規矩殺掉他。

“你先別走。”中年男人麵色淡然,輕點虛無空間,六道空間屏障便是直接將宗喀巴困在了裏麵。

瞧見空間被封鎖住,宗喀巴又驚又怒,怒吼道:“這算什麽,你是想要破壞規矩嗎?”

而中年男人並未理會宗喀巴,原本帶有銳利堅毅的目光,轉向那傾城女子時,突兀般的變成了柔情似水。

見狀,女子也是上前,看著那昏迷在地上的星洛,身體表麵不斷散發著詭異黑芒,搖頭說道:“霸王,我幫不了他,隻能依靠他自己的毅力,自己走出來。”

“我也知道,但我們受過他父親的恩惠,如果不做點什麽,心裏難免會有些不舒服。”中年男人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看著那躺在地上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