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岑灰色的瞳仁微張,雙手便掐在墨白的脖子上,眼神發狠,她此時的表情微微有了些變化,不再是之前的沒有一絲表情。
“主人..”
小藍和小黑異口同聲道。
小黑的將刀刃化為槍,黑乎乎的槍口狠狠地抵著李維綸的太陽穴,“你是不是對蘇小姐下藥了?趕緊把解藥交出來,否則我一槍崩了你。”
李維綸絲毫不畏懼,他還將自己的頭微微傾斜到小黑那邊。
“.哈哈哈,你殺了我,蘇岑也會死。”
他隻恨之前把黃亮交給自己的蠱蟲和藥粉弄丟了,不然此時定要蘇岑親手將藥粉灑在他的身上,讓他親眼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送自己上黃泉,這樣才更精彩。
墨白的臉色不太好,已經呈現出缺氧的狀態,蘇岑的手指越發地用力,似乎是真的想把他掐死。
小黑扣動扳機,怕死的小藍急得不行,因為墨白,他們的係統會自動陷入癱瘓,一個小時後他們的身體變成了一堆爛片。
但墨白沒有發命令,誰也不敢動手。
“岑岑。”墨白溫柔地看著蘇岑,“很快就結束了。”
墨白話落,一枚細小的銀針射入李維綸的額前。
隨著李維綸的倒下,蘇岑也像是被卸下了全身的力氣,暈倒在墨白的懷裏。
“把他綁起來,帶去無名島。”
墨白眉宇染上濃重的戾氣,看地上的人仿佛在看一堆垃圾。
….
經過這漫長的黑夜,現在終於迎來了天明。
回到無名島後,墨白親自給蘇岑做了全身的檢測,檢查出的結果讓墨白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他直接出動私人飛機把主刀醫生和他的專業醫療團隊整個空運到小島上來,醫生過來時他都被墨白嚇得不敢說話。
白大褂醫生帶著隨行醫療團隊,一行人戰戰兢兢地低著頭站在墨白的麵前。
“進去吧。”
再飛回甸北,他怕蘇岑身體吃不消,而小島上也有最先進和齊全的醫療設備,距離景城也是最近的。
醫生們進去後,墨白並沒有走,而是一直守在手術室外,透過玻璃窗看著裏麵正在為蘇岑進行手術。
這場手術非常的漫長,足足經曆了六個小時。
裏麵的燈光恢複正常,醫生取下口罩,出來後,墨白第一時間過去,他指尖按得太重,輪子直直撞上了剛出來的醫生。
醫生被撞到,他痛得倒抽一口冷氣,墨白的情況也沒有好太多。因為慣性,他也從輪椅上摔了下來。
見墨白倒在地上,醫生的心髒都漏了半拍。
他慌忙的過去將墨白扶到輪椅上,墨白的手微微在顫抖,漆黑的瞳仁仿佛泛著冷氣。
醫生觸及到那陰冷的目光,不由得瑟縮了一下,趕緊匯報手術情況,“爺,手術很順利,已經成功將蘇小姐身體裏的芯片和追蹤器都取了出來。您現在也可以進去看看。”
墨白聞言,眼底的陰冷之色稍退,他微不可查地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低聲道,“嗯,下去吧。”
“好的。”
其他人都走後,墨白推開門,控製著輪椅到病床旁邊。
**的女孩精致的小臉上一側有著明顯的巴掌印,她的麵色蒼白,嘴唇也微微幹裂。
墨白眼眶微紅,薄唇微微啜泣,想說的話到了嘴邊卻怎麽都說不出來。
不過才幾個小時,他沒有在她的身邊,就讓她遭此橫禍,萬幸,她沒有事。
隻是他不敢相信,如果她真的因此出了什麽事情,恐怕他萬死都難辭其咎。
島上風和日麗,沒有市中心的那種喧囂,多了份少有寧靜。
昏睡了兩天的蘇岑醒了,她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第一是時間是檢查自己的身體。
衣服,換了?還是藍條病號服?
怎麽回事,她不是被李維綸綁架了嗎?這裏又是哪兒?
蘇岑心裏焦急,她掀開被子,赤腳站在地麵上。
但還不到兩秒的時間,她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了。
蘇岑倒在地上後,病房裏的警報器便開始啟動。
正在處理事務的墨白立即放下手中的文件,急速地趕了過來。
墨白大發雷霆,將當天理應照看的所有人都重重的處罰了一遍,而後讓醫生過來再次給蘇岑做了全身的檢查,在確定身體沒有事後,才讓他帶著人滾出去。
因為發生了這種紕漏,墨白便放下所有的事情,專心地陪在蘇岑的身邊。
夜幕降臨
小黑端著飯菜敲了敲門,待得到墨白的許可後,他才敢推開門。
小黑把飯菜放在餐桌上,見墨白沒有再發命令,便大著膽子,說,“主人,您先過來吃飯吧。”
墨白一記冷眼刀,小黑高大的身體微微後退了幾步,他不敢再說話了,出去後乖乖地關上門。
大門外,小藍站在鵝卵石台階上,皎潔的月光鋪撒在地麵,泛著柔和的亮光。
他見小黑這麽快出來,便又欠兒巴登似的湊上去,“嘿,傻大黑,岑岑現在怎麽樣了?”
自從蘇岑進到裏麵後,他就再也沒有看到過蘇岑了。
主人下了嚴格的命令,除了醫護人員,誰都不能進去。
但聽說今日裏麵好像有人懈怠導致蘇岑從病**跌落下來,主人大發雷霆。
蘇岑還昏迷不醒,就現在的主人,情緒是最不穩定,最恐怖的,他都不敢往前湊。
小黑用結實的幾拳回複了小藍,兩人打成一團。
…
夜裏淩晨三點,蘇岑眼皮動了動,明亮的餘光灑在她略顯蒼白的臉上,而後她的眼皮再次動了動。
墨白眼中閃過一抹興奮,他立馬叫來所有的醫護人員。
半夜被突然叫醒,他們也隻敢在心裏埋怨,麵上都是畢恭畢敬的。所有醫護人員快速換好工作服前來報道。
蘇岑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圍在床邊的眾人,她的表情稍顯木訥。
“岑岑”其中一人主動給墨白讓道,墨白看著已經醒過來的蘇岑,眼眶又漸漸地紅了,他抿了抿幹燥的唇,溫柔地撫上她的側臉,“你終於醒了。”
蘇岑看著墨白微紅的眼眶和明顯的滄桑心裏莫名地堵得慌。
他的眼圈發青,眼球上布滿細小的紅血絲,下巴也長出了青澀的胡茬,他的臉似乎又小了一圈,肯定又沒有好好吃飯。
她以為他們隻是分別了幾個小時而已,但好像時間遠遠不止,隻是她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