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3 你對他做什麽了?

秦沐最討厭帶孩子了。

他所說的麻煩,是恰比睡在這裏,還是以這麽一個怪異的姿勢睡在這裏,第二天早上要是身上有那麽點印子什麽的,估計整個女人軍團都得跟他拚命,這也就是為什麽他對天空不大喜歡得原因,這小正太跟恰比如出一轍,最特麽的喜歡賣萌打滾。

秦沐無奈的看了恰比一眼,蹲了下來,看著小家夥的眼睛說道:“你是想一晚上都掛在這裏跟個猴子一樣睡覺呢,還是想睡在**安安穩穩。”

“恰比不是猴子,恰比想在這裏。”小家夥用臉貼著那大鼎,此時他的臉已經黑漆漆的,大鼎上麵大部分的黑色的氣息開始在他的身上聚集,而小家夥在與秦沐對話的時候已經是越來越疲倦,說話也越來越輕,看上去仿佛會隨時的睡過去的模樣。

“秦沐,不對勁哎,這樣真的好嗎?”和尚這個時候也發現了恰比的不對勁,連忙說道。

此時恰比的臉上已經全黑了,他正準備伸出手來將這小家夥拽下來的同時,卻聽到了一個聲音:“不要。”

秦沐抬頭,看著和尚,似笑非笑:“你有病吧,覺著恰比身上的不對勁了要喊我,如今又要我助手。”

和尚這邊則是一臉的莫名其妙:“我說什麽了我?”

“你說什麽了,你自己清楚。”秦沐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不是他。”秦沐正想發火的時候,耳邊卻聽到這個聲音,他眉頭一皺,停下手中的動作,開始很認真的感受著周邊的氣息,似乎……一切正常?

想想也是,這周圍可是連續布置了三道結界,什麽人有那麽大本事能悄無聲息的通過三道結界不說,還能夠在他的耳邊說話,該不會是累出來的幻聽吧?

“是我。”那個聲音再度響起,像是在什麽地方聽過,秦沐愣了愣,朝著一臉茫然和焦急的和尚說了一句:“等我。”

然後就火急火燎的朝著衛生間走去。

和尚那叫一個莫名其妙,自己好端端的好心提醒讓秦沐罵了一頓,完事兒又叫自己等他,至於麽,上個廁所就給急成這樣?媽蛋,巫祝的最基本的修養都丟到什麽地方去了?

“有病。”和尚見著秦沐那火急火燎的模樣,忍不住說了一句。

然後他看著恰比那二貨的模樣,一臉的享受,隻是他整張臉都已經黑得跟個炭似的,這特麽有什麽好享受的,還享受成這樣?

“我看呐,你就不該叫恰比,而叫逗比。”和尚看著那小家夥歎了口氣,像是有感而發似的說出這麽一句話,然後,手上開始慢慢的覆蓋上金剛伏魔圈,朝著那小家夥的後脖頸抓了過去。

他當然知道這小家夥的身份,那是鬼魔,是不會害怕這大鼎上麵的黑氣和鬼氣的,但是就這麽放任著對方也不是個事兒,這小家夥還這麽丁點大,萬一吸多了這些氣息給爆炸了,那可就麻煩了。

然而和尚根本沒有碰到那小家夥的時候,就見那小家夥的後脖頸好像竄出來一道電流一樣的東西,饒是和尚在有金剛伏魔圈護體的情況下,都被恰比身上所傳來的那股巨大的推力,給電得直接栽倒在後麵,一臉得菜色。

“我靠……這什麽玩意兒?”和尚根本想不明白剛剛是什麽,雖然是如同電流一樣的東西可終究不是電流,通體黑色,倒像是魔氣和鬼氣的結合體,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和尚在看向那孩子的時候,總覺得恰比似乎有些變化,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而秦沐這個時候火急火燎的衝進衛生間,反手就將大門給關上,一臉嚴肅的站在鏡子的衛生間的鏡子的麵前,甚至這個時候他還布置了一個隔離的結界,將內部的聲音同外部隔絕。

“你,出來。”秦沐此時雙手撐在衛生間的洗漱台上,一臉凝重的看著眼前的鏡子。

“你!出來!”秦沐顯得極為激動,索性這衛生間裏麵,已經加上了隔離結界,秦沐在說話的時候就肆無忌憚,直接開口叫喊。

秦沐的身影出現在那鏡子裏麵,跟以前並無二樣,他看到自己的眼下出現淡淡的黑眼圈,自己氣喘籲籲的樣子,很是狼狽。

“也不用這麽大的聲音吧,我又不是聽不見。”聲音自秦沐的耳朵邊響起,但是,對麵的原本平靜得如同冰塊一般得鏡子竟然起了一圈圈得波紋,就好像水麵一樣,一圈圈的**漾開來。

原先鏡子前的秦沐的影子被這圈波紋給打碎,並且很快的重組,形成一個新的影像。

這個新的影像同秦沐長得是一模一樣,但是,在他出現在鏡子裏麵的時候,整個鏡子似乎都變得暗沉了一些,他穿著同秦沐不一樣的黑色西裝,如果仔細看來,似乎跟秦沐那張不知道誰畫出來的遺照有些相似。

秦沐這麽想著,卻突然想到紅蓮在拿了遺照之後,就沒有還給他,還有,那個畫家他還沒有找到。

“你的注意力不集中哦。”鏡子裏麵的秦沐笑了笑,一臉的燦爛:“還不錯,還知道用隔離結界隔絕了外頭那頭禿驢,說吧,找我什麽事。”

“不是你找我的麽?”秦沐沒好氣的反問了一句。

“哦,對,”那人笑了笑:“外頭那口大鼎你就不用管它了,你有鬼魔,他會把上麵的東西都吃幹淨的。”

秦沐皺了皺眉頭,有些詫異的問了一句:“難道陰陽鼎沒有任何反應也是因為外麵有著一層亂七八糟的?”

“唔,差不多。”那人笑了笑:“不過我現在更擔心的是,那孩子能不能吃完,貌似,有些超出預計。”

“這就是你喊我的原因?”秦沐皺著眉頭,一臉無語的看著對方。

“我隻是想提醒你,是你呼喚我出來的好吧,我還想休息呢。”那人發著牢騷,竟然就這樣的直接消失在秦沐的視野當中。

“莫名其妙,神經病。”秦沐衝著鏡子罵了一句,直接走出了門,不過這個時候,在眼前的這一幕卻將秦沐嚇了一跳。

隻見那恰比還是保持著先前的姿勢始終是掛在那個大鼎上的,但是,和尚卻衣冠不整的跌坐在旁邊,整個房間,以那個大鼎為中心,其他東西全部朝著向外的姿勢倒著,並且一片狼藉。

“我……我隻是上個廁所,你對他做什麽了?”秦沐結結巴巴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