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8 代價
秦沐的話讓眾人都有些不解。
他們明明親眼看見秦沐用出了那樣奇怪的招式，尤其是源，他幾乎在看見的一瞬間就已經判斷出來，秦沐究竟用了什麽樣的巫歌，可這個時候，秦沐又這樣笨拙的反駁，很虛偽好嗎？
“我剛剛明明看見……”紅蓮對於秦沐的說法很是無語，不過她瞬間就找到了理由，或許秦沐是因為這裏有要多的其他人在，所以這家夥才不敢直接承認。
這個其他人應該就是指源了。
秦沐看了看紅蓮，似乎是知道她想什麽似的，連忙說道：“真的不是我……是鏡子裏麵的那個人……”
秦沐這麽一說，紅蓮才像是想起什麽似的連忙問道：“怎麽，你先前在鏡子裏麵遇上什麽了？”
秦沐還在迷茫的時期，然而在紅蓮這麽一說之後，才像是剛剛反應過來一樣，想起先前同鏡子當中的那個人的約定，不能將他的存在講與外人說，連忙掩飾道：“沒……沒，我開玩笑呢，怎麽可能不是我發出來的……”
見秦沐這麽說，周圍的氣氛一鬆，愉快了許多，小白一邊哭一邊笑的說道：“秦沐，沒事說這樣的笑話做什麽，真是的……”
“我看氣氛太緊張，所以說話調劑一下嘛……”秦沐笑眯眯的說道，絲毫沒有一點難過。
“是……是挺驚喜的……”紅蓮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隻得這樣說道，但是她還是懷疑，秦沐的這個掩飾太過假了，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其中的問題，當然，除了小白這幾個不是人的存在。
“對了，沐沐……”小白抬起淚眼，一臉迷茫的看著秦沐，說道：“為何你使用這樣的禁咒都沒有遭到反噬，而且一點傷痕和虛弱都沒有？”
紅蓮聞言微微一笑，小白雖然單純，一味的相信了秦沐的瞎話，卻倒也不笨，一句話就問到了其中的關鍵，她倒是要看看秦大官人如何應對。
秦沐愣了一下，陡然間笑了，頗為得意的說道：“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啊？當代第十五代巫祝，多拉風的名字……咳咳，不過區區一禁咒，我會放不出來嗎？！”
秦沐這臉皮厚的，一時間還說飄了！咳嗽了兩聲，一本正經的說道。
看著秦沐將黑的說成白的，白一臉一本正經的說著話，這模樣簡直讓紅蓮無語，要知道這表情是很少在秦沐的臉上出現的，這廝一向很少厚著臉皮吹牛，如今為了掩飾，竟然也豁出去了。
而小白的反應讓秦沐更加尷尬，沒想到在秦沐剛剛說完，小白就“哇”的一聲，哭出聲來，哭聲驚天動地，震耳欲聾。
秦沐那叫一個莫名其妙，小白這哭聲有些太過恐怖，一瞬間耳邊的爆音讓秦沐甚至誤以為他說漏了什麽，連忙連騙帶哄的安慰著小白，不過事實證明，秦沐哄女人的手段還真不咋地，那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沐沐……”隔了好一會兒，小白才一抽一抽的斷斷續續的說道：“你是不是……用壽命給抵押的，所以一時間，才什麽事情都沒有，你這代價太大了……”
小白從牙縫裏麵擠出這麽一句話，立馬開始哇哇大哭。
秦沐這個時候也不忙著哄了，而是一臉的黑線。
淩風引，是要代價的，而且代價不小。
因為對於秦沐來說，他根本沒辦法用出這樣的巫歌，因為他記得重華說過，三十三篇章巫歌當中的最後三個篇章，都屬於禁咒級別的。
這樣的巫歌，不是隨隨便便能用的。
就算是重華，也隻能隨心所欲的用出淩風引，而剩下的兩首，則有些難度，甚至在教給秦沐的時候，隻是不加靈力的，象征性的吟唱一下，讓秦沐記住旋律，至於，示範效果什麽的，那是一樣都沒有。
如果實力達到，是可以用的，但是依舊要付出代價。
隻是這樣的代價，比起強行使用來說，要小上許多。
淩風引本來就是所有的禁咒級別的巫歌當中，唯一一首在實力達到的情況下還要收取代價的。
原因很簡單，因為它太過傷天害理。
將神魔或者是人類，做成如同骨醉一般的東西，放在翁中，這樣的事情前所未聞，如同骨醉一樣，都相當的殘忍，有違天道，而且淩風引更為殘忍的地方就是，被封印的人，無論自己變成什麽模樣，都會有感覺，因為水晶瓶看上去好像沒什麽動靜，可實質上，則是一片片風刃湊出來的，看上去是靜止的，可實際上卻是不斷的對被封印人造成傷害。
被封印人可以喊，可以叫，因為這疼痛是時時刻刻的，水晶瓶當中的血色**是不斷的跳動著，磨合著，沒有停歇的。
但是能不能叫出聲來，完全取決於封印者的意誌，比如現在，泰拉是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
被封印者的怨念也會成為天道懲罰的條件之一，甚至更加的直觀，所以，使用者一定會付出一定的代價，這個代價是必然的，否則，則會降下天罰。
再加上秦沐是越級使用出這樣的禁咒，所以，所有的知情者都會認為，秦沐在使用之後，就會走向滅亡。
但是他什麽事都沒有。
那麽必然他給的“東西”完全可以承擔那個所謂的代價。
這也就是讓小白嚎啕大哭的原因。
作為秦沐的第一個侍靈，雖然她實力不怎麽樣，但是，對於這些細節的方麵，是一清二楚的。
可是，隻有秦沐知道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麽。
在他準備直接用破魔之刃的時候，一股力量直接將他擠出了自己的身體，他從第一視角，變成了第三視角，就好像鬼或者神靈上身一樣。
誰都不知道，在他頭顱垂下去的那一刻，實質上在吟唱破魔之刃的咒語。
隻是，被人硬生生的打斷。
要說受傷，其實也是有的，比如秦沐的破魔之刃被打斷之後，所得到的反噬。
除開這些，他真的沒受什麽傷。
但是，那個鏡子裏麵的人受了什麽傷，付出什麽代價，秦沐就不知道了，至少現在這個時候，他心底呼喚那人，是沒有一點反應的。
小白還在嚎啕大哭，秦沐輕聲的安慰道：“你說我受傷，可我似乎沒有一點反應，或許是因為我壽命特別長，所以付出了一點點，也沒啥損害啊，你瞅瞅重華那老頭，民國時期就是那個鳥樣，現在還是那個鳥樣。”
秦沐的話逗得紅蓮和小白幾人都噗嗤一笑，想來畢竟重華是自己的主人，紅蓮臉色一板：“不許這麽說自己師傅。”
秦沐訕訕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