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4 本性難移

在紅蓮說完之後,秦沐才反應過來,檢查房間內的陰氣。

他開啟了陰陽眼,幾乎任何地方都能夠看到一層薄薄的黑霧,這種東西在任何人的家裏都會讓人有一種要崩潰的感覺,這樣的環境人呆久了自然會產生各種各樣的負麵的影響,顯然兒媳和老頭都是影響的對象。

老頭的神誌不清,不知道是不是跟這個有關係。

而兒子也應該受到了一定的影響,否則,在老頭被自己的老婆虐待的時候,就應該挺身而出,有什麽可以阻止一個兒子去關愛父親呢?反正秦沐是想不明白。

這個房子裏麵有了太多的痕跡,可以導致陰氣的加重,或者說是凝聚。

倒不是說房子內的風水有問題,對於秦沐來說,風水堪輿是他的弱項,有時候偶爾會蹦出一句“你家的房子四麵朝南嗎?”諸如此類的二逼對話,但是說實話,風水他不是很擅長。

可即便是這樣,也能夠看出個大概,這家裏很顯然在風水的格局上沒有什麽問題,不是屬於那種招鬼喜歡的類型,也不會凝聚陰氣,而且很顯然的是,這屋子內的擺放,包括遺照的處理,都是相當的精確的,應該是受到了高人的指點,至少是給了一定的建議,所以才會導致現在的模樣。

但是,這房子裏麵還是有跟格局格格不入的陰氣,並且這陰氣,還相當的濃重。

在房子的牆壁上,角落裏,不少地方都留下了鬼手印,這些手印呈現出黑色,隻有開著陰陽眼的時候,才能更清楚的看見這些黑色的手印,它們大多數都在牆上印刻著,就好像本來就應該生長在那裏一樣。

這些手印上大多數都包含著濃重的陰氣,這些陰氣將整個房間都籠罩起來。

陰氣太過濃重,即便是秦沐,在這裏麵也有些不舒服。

“花無月應該上來看看。”紅蓮直接說道:“她會很喜歡這些陰氣的。”

“這麽濃重的陰氣,一般人都是受不了的,”秦沐點了點頭說道:“像是故意做出來的印記。”

“這裏麵的人不瘋才怪,要不要給她治療一下?或者清理一下這裏?”紅蓮笑眯眯的說道:“是不是看過了房間之後,心裏有了一些安慰?”

“談不上,”秦沐的心理的確有些好受,至少那個兒媳並不是出於本意,但是嘴裏還是這樣說道:“如果她在解除這些還是這個模樣呢?”

秦沐在這麽說著的時候,手上卻也不含糊,判官筆直接拿在手上,在一瞬間,就描繪出一副符文鏈所連接出來的巨大圖卷,這圖卷像是一瞬間從秦沐的手中變出來的一樣。

紅蓮也不是第一次看見秦沐繪製符文了,可每看一次,都覺得震撼,重華不會有這樣快速的繪製符文的技術,也沒有秦沐用的如此的靈活,巫祝的符文完全是看個人的天賦,很明顯,秦沐的天賦的確不錯。

秦沐麵前的藍色符文畫卷在一繪製出來,就全部變成金色,其過程極快,就好像秦沐是隨意的伸手在半空中一抹,就什麽都出現了。

金色的符文環繞著秦沐一圈,而他周圍的所有地方,都沒有一絲陰氣,是絕對的幹淨和清潔。

“淨化。”秦沐緩緩的念道,鄭重其事。

在秦沐念完之後,這金色的符文畫卷就在一瞬間全部飛了出去,將周圍的所有的陰氣在一瞬間全部都殺死。

整個房間是前所未有的幹淨和整潔,整個空氣也是前所未有的清晰。

那女人抱著腦袋蹲在地上,而在秦沐的符文從她身體上透體而過之後,這女人站了起來,她好像十分的迷茫,她看了看周圍,目光放在秦沐的身上,臉上的迷茫很快的就被憤怒給替代,她似乎忘記了剛才深入骨髓的疼痛,衝著秦沐叫喊道:“你是誰?為什麽會出現在我的家裏?我要報警了!”

“你的家裏?”秦沐挑了挑眉毛:“這是老師的家。”

“那老頭?算什麽?”女人似乎恢複到了從前。

秦沐的臉上是黑如鍋底。

紅蓮業是一腦門子的汗,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女人在受到了秦沐那樣的手法教訓之後,能在秦沐的淨化符文當中忘記所有的一切,忘記就算了吧,這廝似乎跟從前沒什麽分別。

那麽紅蓮之前所說的,因為陰氣而被影響情緒的結論就不會成立,因為這女人的本性就是如此。

“啊,我知道了,你們一定是那老頭派來的說客,”那女人像是想起來什麽似的,衝著秦沐叫喊道:“你們哪來的滾哪去,這是我家,房子的名字已經改成我了。”

秦沐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這個腦殘,他就不明白了,一個留美的博士,他的眼睛是長到腳底板心了麽?連對方是什麽樣的人,都沒有看清楚?

那女人在秦沐麵前張牙舞爪的時候,秦沐也緊握手中的判官筆,像是隨時都可能用判官筆直接戳到對方的腦門上去,為了防止慘劇的發生,紅蓮上前一步,直接在對方的後腦勺拍了一記。

那女人像是一台聒噪的機器,這個機器在極度瘋狂的時候,讓紅蓮按下了停止鍵,她翻了個白眼,緩緩的倒在地上。

“你就忍忍吧。”紅蓮回過頭來對秦沐說道:“我這不是怕你出手每個輕重將人給弄死了麽?”

秦沐深吸了一口氣,僵硬的轉過了頭,他小聲的說了一句謝謝,繼續在房間裏麵尋找著線索。

這些陰氣,在一個房間裏麵是最為集中的,那是一個很簡單很小的房子,應該是老人的房間,在秦沐用淨化符之後,在陰陽眼的觀看下,周圍所有的一切,都散發著金色的顆粒,這些顆粒漂浮在半空中,金光閃閃。

顆粒比較集中的地方,就代表這裏的陰氣曾經是最重的,而這些顆粒大多數都集中在一個小房間內,這個房間也是整個房子當中,最為簡陋的一間。

先不說那房間的門,是如此簡陋的一個紗窗門,打開之後,裏麵隻有簡簡單單的一張床和書桌,書桌和床都有不少蟲洞在上麵,尤其是桌子,天啊,秦沐是有多少年沒有見到過這樣的桌子了?這年頭應該都淘汰了吧?

而**的褥子和床單,都微微的泛黃,看上去已經有了一定的年頭,並且散發著一股黴味。

以那女人的性格,這房間,必然是老人的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