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聖賢的血脈
哈帕.查拉圖。原本是一個普通的拜火族少年,他和身邊的的同伴一樣無憂無慮的玩耍,快活的在那座並不是很繁榮的小城之中生活著,而他最大的愛好就是探索城中那如同迷宮一般的地下水道。
和每一個這個年紀的男孩子一樣,哈帕也在地下水道中給自己建造了一個秘密的小窩,不過哈帕從來沒有和別人說過,那座讓他自滿的小窩是一間真正的密室,那座在水道中的密室是幾年前哈帕在一次探險中發現的,而那座需要觸碰某個機關才能開啟的石屋為什麽會建在水道中哈帕是在幾年後才知曉的。
這個世界上大部分人是不識字的,而拜火族的少年除了需要背誦一篇關於向聖火祈禱的經文之外再沒有任何學習的任務,拜火領的物產雖然無法和北部三領相比但是也讓拜火一族一千多萬人口衣食無憂,所以拜火一族的男性除了練習刀法和祈禱幾乎不從事任何勞動工作。當然讀書識字這種辛苦的事情自然也不屬於拜火族少年的興趣範圍。
事實上哈帕也並不喜歡讀書,可是好奇心就如同一隻調皮的貓一樣,每次當他看到那個密室牆壁上雕刻的文字和圖畫,哈帕就想要知道那些東西到底寫的是什麽意思,為此在找到密室的一年之後哈帕終於鼓起勇氣向他的父親要求學習文字,對於兒子這個奇怪的要求,哈帕的父親在思考了一番之後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查拉圖家並不算富裕。不過孩子如果真學會文字的話,將來沒準可以去祆城做一個負責管理文案的小吏,就算再不濟幫助那些貴族老爺們和北地來的那些奸商們談談生意也是好的,至少將來哈帕娶妻生子的時候會過的更體麵一些。
想到這裏哈帕的父親在之後。就花錢給哈帕請了一位居住在城裏的老師,這名曾經遊曆過北地的老祭祀不但寫的一手好拜火文,還能勉強的用人類通用語和北地人進行交流。哈帕之後的幾年裏便在這名老人的手下學習拜火語言,不過很快哈帕就發現,那些寫在密室牆壁上的文字並不是拜火語,而是人類的通用語,在隨後的學習中哈帕最終終於知道了牆壁上書寫的內容,不過那些內容卻讓哈帕大失所望。
古代聖賢去世之後。他的子孫帶領著拜火族人來到這裏建造了一座城市,而這座密室就是城市建造者製造的在緊急時刻市民逃難的地方,而在地下水道中還有多處這樣的地方,除了這些之外。牆壁上剩下的就是一些用人類通用語歌頌古代聖賢偉大的詩歌和壁畫,古代聖賢驅使著永不熄滅的火焰照亮了黑暗的世間,用銀色的長劍將這片土地上的魔獸消滅幹淨,最後聖賢用一把金色的鑰匙阻擋了沙漠的侵蝕讓龍眠沙漠無法前進半步。
對於這些東西哈帕根本沒有一絲的興趣,石室中沒有隱藏任何驚天的秘密。也沒有什麽隻會出現在少年人幻想中的秘寶。隨著年齡的長大哈帕來到那間石室的次數越來越少,他開始像普通的男孩子一樣學習刀術和追逐那些如同海底的黑珍珠般美麗的女孩子。
可是他的生活在一天傍晚的時候被改變了方向,平時隻是小偷小摸襲擊落單行人的沙族人突然大批的出現,他們殺死所有活著的生命。然後將他們咬碎吞噬,哈帕在這個時候也拿起了刀準備和那些該死的畜生決一死戰。可是,在他的父親卻一把將他推進了水井中。
“我的孩子。你是查拉圖家最後的血脈,查拉圖家神聖的血液不該斷絕在這裏。”哈帕的父親對著站在井底有些手足無措的哈帕如是說道。
“所以快逃吧,隻有活著你才有能為我們報仇的那一天。”
哈帕永遠不能忘記父親最後的微笑,腦中隻想著父親最後的話的他第一時間想到了那間密室,一直到後半夜,哈帕終於忍受不住內心的煎熬從密室中爬了出來,然後他便被行刑者的軍人找到,並且帶到了地麵之上,地麵上除了打鬥的痕跡和血跡所有人的屍體都已經消失了,之前見過那些沙族人一邊戰鬥一邊吞吃屍體的情景的哈帕立刻明白了自己的家人同伴都去了哪裏,不過幸好的是,行刑者這次帶來的法師裏麵有一位是擅長精神係法術的,在精神係法術和長時間睡眠的幫助下,哈帕成功的從精神崩潰的邊緣挺了過來,隨後他便被帶到了祆城作為證人麵見了拜火族的大頭領阿德拉公爵。
阿德拉公爵對於一個偷生者沒有任何的好感,哪怕對方隻是個不足十六歲的少年,隨意的讓仆人給這個少年一份雜役的工作之後,哈帕便被帶到了公爵的府邸內成為了一名負責搬運東西的小雜役。
沒有人喜歡一個怯懦的偷生者,尤其是這個人還是個男性,在拜火族的觀念裏這種恥辱的印記將伴隨這個少年一生,所以哈帕在公爵府邸內分到的工作是最髒最累的,不但如此他還要受到那些衣著光鮮負責服侍大人物的同齡人的嘲笑和戲弄。
從來沒有受過這種苦痛的哈帕,在一個星期之後終於忍無可忍決定逃離這裏,而作為一個微不足道的仆役,哈帕的逃亡出乎意料的順利,甚至他逃走的消息連管事都沒有接到通知就被負責管理仆役的副管事輕易的壓了下來。
沒有想象中的追捕,哈帕就這樣逃出了公爵府開始在街道上流浪,流浪並不比在府邸中被欺壓強上多少,不過好在祆城的道路旁有許多四季結果的果樹存在,哈帕雖然衣衫破爛滿身塵土,但是卻並沒有受到饑餓的困擾,整日徘徊在髒亂的平民區的哈帕如今非常的迷茫。
“阿爸曾經說過我是查拉圖家最後的血脈,我身體裏流淌著聖賢的血脈,雖然原本整座城市裏有許多人都有著這樣的血脈,可是現在也許隻剩下我一個人,可是我該如何才能夠為阿爸報仇,聖賢的血脈?聖賢的血脈還不如一把彎刀來的有用。”如同乞兒一般的哈帕坐在城牆下的陰影處喃喃自語道。
一陣腳步聲傳來,一個黑頭發白色皮膚的男子,和一個同樣白色皮膚卻有著一頭漂亮的冰藍色長發的女武士從街角處走了過來。
“這附近沒什麽人,來試試這東西的威力吧。”黑發男子對著女子用人類通用語說道。
“好。”女子說完立刻就對著男子釋放出了強大的鬥氣攻擊。
躲在一旁垃圾堆中的哈帕在看到那強大的攻擊被男子用一道金色的光芒輕易擋下來之後,突然發現這個畫麵似乎有點眼熟。
“聖賢的金鑰匙!!”記憶深處的某個畫麵傳來,哈帕猛然想起這幅場景竟然跟那個密室中繪製的聖賢保護族人時的情景一模一樣。
激動的哈帕衝上前猛地抓住那個黑發男子的衣服,有些語無倫次的想要請求對方幫他報仇,可是哈帕的人類通用語隻能讀不能說,缺乏練習對象的他隻能說出少數詞語,當哈帕試著用通用語說出金色的鑰匙時,黑發男子的臉色突然大變,男子不由分說的一掌斬在哈帕的頸部,哈帕就這樣不甘的昏迷了過去。
“怎麽辦?”露娜向趙延年發問的時候,她已經拔出了剛剛收回劍鞘內的長劍。
“不要殺他,剛剛是我太大意了,等會讓影子他們把這孩子偷偷送上飛空艇,看他的樣子恐怕就算失蹤了也不會有人察覺,到時候如果這孩子真的知道什麽不得了的東西的話,我會篡改他的記憶。”趙延年搖搖頭阻止了露娜的行動,然後使用無線電召喚來影子將這個肮髒的少年交給了影子。
跟隨著趙延年行動的影子如今手裏掌握著大量現代特工所擁有的設備,從竊聽器到各種藥劑應有盡有,自然有辦法讓哈帕一直安靜的被運送到幾千裏之外的羅德尼克領。
幾天之後當趙延年帶著傷勢痊愈的部下,被雪萊接回領地之後,哈帕才在領主府的地下室中緩緩地醒來。
“你對我做了什麽?為什麽我可以說北地語。”哈帕在最初醒來的驚慌之後,發現自己已經被換上了一身新衣服,雖然身處在一個奇怪的地方,但是對麵的那名黑發男子似乎並沒有捆綁他或者殺死他的打算。
“一個小小的魔法而已,它可以讓我們更好的溝通。”趙延年坐在哈帕的床邊端著茶杯回答道。
“你是魔法師?你能把聖賢的鑰匙借給我麽,我想用它去找沙族報仇。”哈帕在這個時候也想起了他之前纏著趙延年不放的原因,如果能得到聖賢的寶物也許自己就可以為阿爸和城裏的人報仇了。
“很遺憾,那把鑰匙已經碎掉了。”趙延年有些遺憾的聳聳肩。
“不可能,我看到了你使用鑰匙的樣子,那一定是聖賢的鑰匙,可以保護拜火子民的鑰匙!”哈帕情緒有些激動的說道。
“我說的確實是實話,我之所以能夠使用那種力量是另有原因,不過如果你能夠把你的來曆和你知道的事情說清楚的話,那麽也許我可以幫你實現這個願望。”趙延年的話無疑給早已絕望的哈帕帶來了一絲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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