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福離開角樓,神情有些恍惚的他並未看見莊主雲卓絕與翔天,耷拉著腦袋,走向後院。、、

翔天看見林小福那有些猥瑣的背影,皺了皺眉,道:“師叔,怎麽這個仆人一臉憔悴,精神萎靡,你也不訓斥他幾句?”

“哦,他情況特殊,因為他是莊中唯一的啞仆,身世可憐,我便收留下他,對他也頗為照顧,你日後在莊中也不要太與他計較,他還是個沒見過世麵的孩子。”雲卓絕笑道。

“師叔的叮嚀,翔兒自當遵從。從今天起,翔兒便在雲莊修習道法,還望師叔百忙之中抽空出來指點一二。”翔天麵色恭敬的道。

“那是當然,你師叔的驚雲決,也不大適合瑩兒這個丫頭練,有空便傳與你,你若將‘流風決’與’‘驚雲決’二決都練到十成火候,並且融會貫通,化成一決,也許便可實現你的願望了。”雲卓絕凝視著翔天,正色道。

想到將來的某一天,願望成真,翔天不禁熱血沸騰,急聲謝道:“翔兒若有成,那全是師傅與師叔所賜!”

“好了,雲莊的入門弟子也快到齊了,借此機會,讓你亮亮相,你也好名正言順的成為他們的大師兄。我門下有幾個劣徒可能不會服你,切磋時你可要手下留情啊。”

雲卓絕素知翔天心比天高,與人鬥法時都極少留有餘地,於是事先叮囑道。

數百名雲莊入門弟子來到廣場,發現平日一些早起練功的師兄竟然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而不遠處師尊正與一名年輕人言談甚歡,心中都大為驚訝,慌忙排列成行,等待著師傅訓話。

“瑩兒,你看誰來呢?”雲卓絕朝遠處的雲小瑩喊道。

本想假裝未看見父親,將櫻桃小嘴嘟得老高的雲小瑩,聽見喊聲回頭一看,竟發現那個曾經魂牽夢係的人就在眼前,嘴角帶笑的看著自己,心中無比歡喜,歡快的跑了過來,甜甜的叫了聲‘爹’,隨後又有些扭捏的低聲說道:“翔天師兄!”

“你這妮子,怎麽臉都紅了,你不是總嚷著要見翔天嗎?怎麽見到了又沒話說?”雲卓絕大笑道。

“哪有啊,爹。翔天,你別聽他胡說,他老糊塗了,我……我從來就沒說過很想……很想見你的。”雲小瑩麵上飛起一片紅霞,支支吾吾的說道。

“師妹,幾年不見,你漂亮了許多,不再是當年那個頑皮的小姑娘了。”翔天見雲小瑩雖然神色扭捏,有些害羞,但身材苗條,水靈標致,竟有幾分妖嬈。

“那當然了,我已經十五歲了,是大姑娘了!”雲小瑩將微微隆起的胸脯一挺,似乎要證明什麽。

“好了,瑩兒,別胡鬧了。這次翔兒是到我們雲莊常住,和你們幾個師兄妹一起練功,聊天的機會多得是。你現在去把平日不來晨練的幾個師兄弟叫來,尤其是那個喜歡睡懶床的小朱,讓翔兒和大家認識一下,順便切磋一下道法。”雲卓絕說道。

雲小瑩朝父親嘟了嘟嘴,應了聲‘是’,飛快的跑開了。

眼見女兒如此頑皮,雲卓絕隻能搖頭苦笑。

雲小瑩來到雲莊後院,發現林小福正在鋤草,便走到他跟前,道:“福頭,你的傷沒事了吧?我還以為你要暈迷幾天,沒想到你這麽快又可以幹活了。”

見雲小瑩帶著笑意的問自己,林小福知道眼前這個開朗的小姐定有什麽喜事,否則依照她的脾氣,定會遷怒自己,數天不搭理自己。

“小姐,看你笑得這麽開心,是不是莊主不生你的氣呢?”林小福比畫著問道。

“不是的,笨福頭。我本來打算這一輩子都不理爹了,誰叫他打了我一巴掌。但是翔天師兄來了,我就不計較了,以後我也沒空找你練功了。”雲小瑩盈盈笑道。

“翔天師兄是誰?”林小福比畫著問道。

“他還是和三年前一樣,眉宇間的那股冷傲,不曾有絲毫改變。”雲小瑩露出陶醉萬分的表情,自言自語的道。

見雲小瑩呈花癡狀,林小福幹脆不問了,低頭鋤草。

“算了,告訴你吧,翔天師兄就是我師伯風浩然唯一的徒弟。據我爹說,翔天天資超卓,日後修為不可限量。”雲小瑩目露崇拜之色,再次進入花癡狀。

林小福作了一個‘哦’的恍然大悟的表情,表示明白,然後低下頭,繼續鋤草。

“你這是什麽態度嘛!福頭,翔天他日後肯定是萬人敬仰的大宗師,你竟是這樣一副表情。”雲小瑩氣憤的道。

林小福撇了撇嘴,沒有答話。

“對了,我爹讓你去把那頭懶豬叫醒,讓他速去校場。”

雲小瑩見林小福似乎並不在意翔天師兄的到來,感覺話不投機,便留下一個任務,冷哼了一聲,匆匆離開。

林小福自然知道雲小瑩所說的‘懶豬’是何人,他便是雲卓絕門下的入室弟子之一,朱章。

由於朱章愛睡懶覺,加上在入室弟子中排行老三,於是多了許多外號,如‘懶豬’、‘髒豬’、‘山豬’甚至‘野豬’,但朱章毫不介意,生性慵散的他依舊是隻要一有空,便爬上床,呼呼大睡。

朱章性子平和,對林小福十分友善,隻要不睡覺,便常去幫林小福挑水、鋤草,幹各種粗活,二人相處頗為融洽。

而林小福以手代言,也與朱章聊得非常投機,遂成好友。

林小福還未進入朱章的臥室,便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鼾聲。

喚醒沉睡中的朱章,林小福一直有個好辦法,屢試不爽。

林小福用力捏著朱章的鼻子,然後將被褥蓋住朱章整個腦袋。

啊欠……

打過一個震天的噴嚏之後,朱章終於睜開迷朦的睡眼,悠悠醒來。

“我就知道是你,福頭。大清早的,有……有什麽急事,我睡得正香,別吵我,最……最多我下午幫你挑兩缸水。”

朱章含糊不清的丟下一句話後,身體一縮,便往被子裏鑽。

林小福索性將被褥一掀,朱章那白嫩的上半身立時**在空中。

朱章明白自己無法繼續他的好夢,於是假裝出一副萬分驚恐的模樣,扯過被角,遮掩住他那白胖的身體,尖叫道:“你……你要幹什麽,我可是良家女子喲!”

林小福知道朱章喜歡搞怪,笑了笑,不以為意。

“當然,如果你要硬來的話,奴家也沒有辦法,但是拜托你溫柔點。如果你喜歡粗暴我同樣沒辦法,不過希望你臨走之際留下幾兩銀子給我這朵被你摧殘的嬌嫩鮮花吧,嗚嗚!”

朱章說完這番話,麵露媚笑,手作蘭花指狀,朝林小福一指,示意可以開始了。

林小福素來知道朱章喜歡把惡心當有趣,雖早有準備也不禁被他這番言語,這副表情刺激得頭皮發麻,有些毛骨悚然,一摸臉頰,竟已是冷汗涔涔。

見林小福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朱章開心的哈哈大笑,起床穿上衣衫,問道:“福頭,你這麽急找我究竟有何事?”

林小福的雙手在空中一陣比畫,朱章邊看邊迷惑的道:“師傅喊我去校場,來了一個師兄?”

“好吧,我明白了,我這就和你一塊去。”朱章又道。

林小福搖了搖手,表示他要鋤草,不能去。

“福頭,師傅不是讓你休息幾天嗎,走,陪我一起去看看。”

朱章又拉又拽,幾乎將林小福的布衣撕破,林小福隻好苦笑著點頭,跟著朱章前往大校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