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上來了,大家吃的是狼吞虎咽的,一個比一個吃的香。

但是在他們這群人中,有三個人是吃不下飯的,其中的兩個就是李岩父子倆。

另外一個就是青天,他雖然很餓,很想吃飯,用以補充一下體能。但當他把包子放在嘴中的那一刻,內髒就會令人難以忍受的劇烈的疼痛。

食物放在嘴中根本就不能嚼,也不能下咽,最多也就是含在嘴中。他沒有把痛苦表現在臉上,因為舒予就坐在他的身邊,他不想她擔心。同時,他也不想因為自己的傷勢而影響到大家的食欲。

“青天,你怎麽不吃飯?難道你不餓嗎?”

李舒予吃飯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看到青天手裏的包子隻被咬了一口,就再也沒有被動過。都累成這樣了,不吃飯一定是有原因的。

還是有女人好啊,在自己不吃飯,生病的時候,還是會有人關心的。即使生在痛苦中,也是有種幸福的滋味的,這都是愛情的美。

今生能夠得到一個紅顏知己,就無怨無悔。

“我沒有事情,隻是對這樣的食物,我實在吃不習慣。再說我也不餓,堅持一會兒,前麵就有可能有好的地方,供我們吃食。”

青天臉色慘白,微帶笑容,這都是做出來給大家看的。

李舒予聽到這樣的說法,也就沒有再說什麽,就埋頭吃了起來。這樣的飯的確是難吃,但在生死的關頭,你能吃上的這樣的飯,已經算是難得了。

青天看看身邊的人都在猛烈的吃著手裏的包子和碗裏的麵條,不免心中有種苦澀的味道,這都是自己責任。將來一定要他們天天吃上大魚大肉的,以彌補這些天的艱苦日子。

青天坐在凳子上,額頭上不覺出現了汗珠,這都是身體裏劇烈的疼痛惹的。他知道自己因為他現在明顯感覺到呼吸越來越困難,仿佛所有的肺泡都在逐漸的破裂。

激烈的運動,會使得肺泡的破裂的速度加快。

在晚上到來之前,他是不能死的,否則的話,即使是守護神也救不活了。

可是,不久這後麵的官兵就追來了,如果不走的話,必然會很麻煩的。但是他若是不走的話,又能怎麽辦。

青天忍著劇痛,腦子裏還不斷的想著解決問題的辦法,希望能夠想出一個十全十美的辦法。既不讓自己走路,又不讓大家的生命受到危險的辦法。

“老大娘,你們來下,我有些話要問你們!”青天小聲的說道,連話都不能多說幾個,因為肺活量越來越小。

那兩個老人蹣跚的走到青天麵前,麵帶笑容的道:“客官,你有什麽事情嗎?是不是這包子不夠吃?”

他們已經看到青天手裏的包子都沒有動,這句話肯定是白問的。

“不是的,老大娘,我是想問這一片有沒有可以住宿的地方,我想要借宿一下!”青天問聲細語的道,氣力越來越虛弱,給人一種快要斷氣的感覺。

眾人聽到青天的話,紛紛向他這裏看來,這老大怎麽突然想起來住宿了,不是藥品趕路嗎?這要是不趕路的話,能行嗎?

他們想不通青天這葫蘆裏埋的是什麽藥。

“客官,您有所不知,在這方圓十裏之內,是沒有別的人家的,隻有我們兩口子。這裏更不會有什麽住宿的地方。”老頭子信心滿滿的說道,仿佛他對自己能夠主宰荒郊野外,服務過路的人,感覺到很幸福。

青天沒有回頭老頭子的話,而是轉頭望著李舒予道:“舒予,你們一會兒繼續趕路,我還有點要緊的事情要辦,我明天就能趕上你們,你們路上要小心點。”青天無奈的說道。

李舒予不明白他的意思,他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就有事情啦?

李舒予剛要開口想要問他為什麽時,卻被他搶先說道:“舒予,你不要多問!相信我就是了,你趕緊吃飯,然後就走!”然後把他的右手放到她的手上。

青天握到他手的時候,感覺到很幸福。此時此刻,他感覺在這世上,眼前這個女人就是好好活下去的動力。

舒予瞪著青天堅定的眼神,知道無論她再說什麽都是徒勞的,她不能改變他的。

李舒予無奈,隻好慢慢的吃起飯來。從她那張苦瓜似的臉上,明顯的寫著憂愁兩個字。

“老大,你不走?要不要留下急個兄弟陪著你,讓他們來保護你!”劉青關心問道。

在這批成年人隊伍中,劉青雖然是最小的,但卻是最會說話的一個,也是最有腦袋的一個。他心裏有一把自己稱砣。

“不用了!我怕你們到時候連累我,那樣反而會把我害死的,你們就別那麽廢話了,趕緊吃飯走人!”青天用感激的眼神望著他那幫兄弟。

不一會兒,飯吃完了。大奎付的錢。他是從包袱裏拿的。隻是在裏麵沒有找到小額的存票,最小的也是一萬顆寶石的。無奈之下,就給那對夫婦一萬顆寶石,讓他們回家享清福,不要他們在這裏辛苦的謀生計。

那兩人老人,看到那麽大的存票,眼睛瞪的老大,他們顯然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那麽大的存票,這是一個普通人幾輩子都掙不夠的數字。

“老人家,你們就把這這票收下吧,一會兒,我還有事情要麻煩你們呢!”青天示意大奎把存票強行給他們。

無奈之下,那兩位老人不得不收下那麽大的存票。

他們已經上路了,青天坐在凳子上,目送著他們遠去,縱使心中有萬般的不舍,但這是沒有選擇的事情。

為了他們能夠很好的生存的下去,他是不能死的,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

“老人家,既然這裏沒有住宿的第方,就把我扶到你們的家中吧!我在你們家中休息一夜,然後就離開,那一張存票上剩餘的錢,就當是我住宿的費用。”青天更加吃力的說道,仿佛一個人在做最後的留言。

“住我們家那是一件小事情,但是這錢給的也太多了。我們那破房子怎麽可能用得了那麽的錢。”老婆子假裝不想要的說道。

“你們不要再在這裏囉嗦了,趕緊把我扶到你們的家中去,我現在身體受了重傷,如果得不到的很好的休息,我會有很大的生命危險。你們快點!”這時候的青天感覺他的胸口越來越痛,有種撕心裂肺的感覺。

他們看到青天慘白無比的臉色,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是受很嚴重的內傷。而剛才他隻所以那樣做,是不想那些人在這裏看到他失落的以麵。他總想把最好的,最陽光的一麵給他們,不想讓他們擔心。

兩個老人把東西隨便的收拾了一下,然後放在亭子旁邊的手推車上,再把青天扶到車的尾部坐下,就推起來走了。

他們並沒有從那條筆直的大路上走,而是走的一條不起眼的小路。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不會被人發現的。

即使那些官兵從這裏走過去,也不會找到這條小路的。因為這條小路的路口被一些高大的雜草全部掩蓋住了。即使站在高大的馬匹上,也不能被人看到的。

青天看到這條隱匿的小路的時候,早知道就不讓舒予他們走了,讓他們一起在這裏躲一躲。這裏比他們走在大路上可安全多了。

老大也在前麵用肩膀拉著車,老大娘在旁邊幫忙推著,雖然走的不是很快,但是青天的身體卻好受多了。雖然兩個老人過的有點清苦,但是看他們幸福的樣子,就知道這日子有多甜蜜了。

一個人在不斷追求的過程中,有一個能和自己白頭偕老的人,是多麽幸福的一件事情啊。

不知不覺,他們就停下了車,好像是到了他們的家。

青天扭頭望去,看見他正在一個院子中,而這個院子的周圍是一些高大的野草,仿佛是刻意開辟出來的,並不是天然的。

在這個小院子裏,有三間茅草屋,都是很低矮的那種。但是建造的很美觀,和他們周邊

的環境搭配的很協調,有一種濃重的藝術感。

沒想到這兩位老人還有這般的手藝,真是人間怪才多。

這兩個老人願意生活在這裏,已經算是一個不小的怪才了。可是又不明白,他們為什麽要住在這裏,難道圖的就是一個清靜。

不過,看著周邊的環境,這可是一個野獸經常出沒的地方,他們兩個老人怎麽就那麽大膽,敢在這裏單獨的生活,他們的勇氣,著實令人佩服。

“小夥子,這就是我們的家。來!我們扶你進屋歇著,看你的樣子,你傷的可是不輕。”老大爺關心的說道,然後便去手扶青天進屋。

當青天看到這天上的太陽如此暖和的時候,他不想回屋歇著,而是想在這外麵,邊曬太陽,邊歇息。

“老大爺,你進屋去拿張椅子來,我要趟在這外麵歇息。”青天說完便主動推開了老大爺的手,意思就是讓他進去拿張席子來。

老大爺聽到這樣的話,反而笑了,他急忙回屋拿著一張大大的席子出來。

他拿得這張席子是張雙人席子,明顯的是他們兩人用的,而且像是自己用手編造的。

老大爺扶著青天慢慢的躺在席子上,麵容朝上飛,讓熱辣的太陽暴曬著,隻是眼睛並沒有張開,因為這太陽太毒辣了,跟本沒有法子張開。

“來,小夥子,這是我們自己釀的蜜蜂酒,喝完這對你的傷勢會有很好的作用。”

剛才這大娘一回到院子了,就走進了屋子裏,直到現在才出來,原來是為青天準備這些去了。

青天現在哪裏還能喝得了東西,這跟要他的命差不多。他現在僅能細細的出氣,其他的什麽都不能做。否則,他的胸口就痛的厲害。

“老大娘,這東西我喝不了,我的胸口實在是痛的厲害,隻要稍微一動,我就受不了!您的好意,我心領了!”青天閉著眼睛說道,臉上麵帶著絲絲的微笑。

聽到這,二位老人的臉上,不約而同的露出了笑容:“小夥子,這蜜蜂酒和其他的酒不一樣,不信你就來試試,如果會產生讓你痛苦的感覺的話,我就把所有的錢都退還給你!”那老大娘十分自信的說道。

青天聽到大娘這麽堅持,說明這酒絕對不是那麽普通,最起碼在味道上要比一般的酒好喝吧。至於那點錢,他是一點也不在乎。

“好吧!大娘,我就試試你的蜜蜂酒,反正也少不了肉。”說著便在大爺的幫扶下,慢慢的做了起來。

青天結果大娘手中黑色的小瓷碗,看到碗中是一種黃色的**,濃濃的,還散發出一股濃烈的香氣,是酒香。但這種香氣和普通的酒香又有點不同,它充滿了**。

當你聞到這股香氣的時候,總有種忍不住要喝食它的強烈的欲望。

青天也忍不住把那碗蜜蜂酒放在嘴中,他吸食了一小口,還是小心翼翼的,因為他怕傷到自己的肺。

當那口小酒到了他的咽喉處的時候,奇異的事情就發生了,他發現那口酒被氣化了。皆升華到氣體,然後飛進自己的胃裏,根本就沒有一點疼痛的感覺。

除此之外,還有一種非常舒適的感覺,仿佛那些氣體都變成了一些小螞蟻,在他的內髒的各個部位,在進行著溫柔的按摩。

青天身體裏的疼痛,瞬間就減輕了不少。如果不做劇烈的運動的話,根本就感覺不到的。

於是,他急忙把一整碗的酒都給喝完了,使得他的身體輕飄飄的。同時感覺到他的修為氣力在不停的膨脹,仿佛他的身體正在慢慢的回複原狀。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這酒怎麽會有如此的療效?

“老大娘,你這酒就是好酒,怎麽會有療傷的奇效?能否相告?”

青天睜大眼睛,望著老大娘不忙歲月的臉,真誠的問道。

“哈哈……”

兩位老人開懷的笑了起來,貌似顯得青天的這個問題很幼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