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總是有一些小黑手在暗處
那一刻,她竟有一種即將浴火重生的錯覺,**抽搐得厲害的四肢舒展開來,整個人像泡在溫泉內,醺醺然,輕飄得不可思議,舒服得她逐漸昏昏欲睡。
即將沉睡著之前,她感覺有一道審視而挑剔的目光,巡目掃視在她周身,那種直剌剌的視線令她抑不住全身寒毛豎起,接著她被拽著胳膊,撲通一聲粗魯地扔進水裏。
她在水中上下起伏,口鼻灌滿了水,咕嚕咕嚕地冒泡,胸腔像要爆炸一樣,就在她懷疑她將要被淹死的時候,頸後一股力道將她像小雞一樣提拉起來,用一種不知何種質地的粗糙布料使勁擦拭她的胳膊,鎖骨,一些部分,像在尋找些什麽東西。
是青衣侯?虞子嬰隱約嗅到屬於他的體香,那種冷魅而雪涼的味道。
其實不用猜,在這種時刻會陪在她身邊,會擔憂她斷氣膈屁的人,除了那個野心勃勃,滿腹心思一統世界的反派大BOSS貪婪侯,還會有誰?
不過他是這麽善心的人,竟會替她洗澡?
她雖然感覺不到痛,但卻能感受到他的力度,他這是想報複她?想將她的皮給擦掉一層?
還……真是意外擁有幼稚一麵的男人!
當她無奈地容忍著他這種像小孩子惡作劇一樣的行為,但卻沒想到隔了一會一雙柔韌修長,冷燥的手掌卻代替了粗布,遲疑而試探地在她的肌膚上拂過,如羽毛一樣輕柔落在她的肌膚上,引起她心髒一顫。
但還等她腦補些什麽東西,下一秒一道強力不留情地將她身子一卷,嘩啦一聲水聲四濺的響聲,將她胖嘟嘟的身子整個裹了起來,差點沒勒得她斷氣。
最終,她表示如願地不醒人事了。
——
近期,朝淵國屢次出兵進犯瑛皇國南部周邊附屬小國,其中最嚴重事件屬於鄲單小國被侵略滅國之事尤其駭人聽聞,此事早已由各機屬官員暗探層層上報於中央轄地,最終恭遞於瑛皇碧太子手中。
瑤光殿暖心閣
“朝淵國簡直是越來越不將咱們英瑝放在眼中了!”內閣大臣相聚一堂,拍桌而起,憤懣填膺:“殿下,臣請命必須要出兵討伐,以綱我瑛皇大國之名,以威我瑛皇之國信,給他們朝淵一個嚴厲地警告!”
“就是啊——”
“嗯嗯,林大學士所言甚是有理。”
“臣附議……”
暖心閣內約十數位內閣身穿鶴擺藻紋官服,紛紛起立朝著閣內最北端,兩步紅毯鋪玉階內躬身請令,那貔貅香爐盛嫋如仙境霧彌,層層血腥瑪瑙珠竄,隱約可透視一截浮華剪影。
“諸位大臣,且勿因眼前發生的事情而惹得慌神大亂,而忽略了青衣侯的想法,繼而中了青衣侯的陰謀。”
嘩啦啦珠簾內伸出一截玉白手腕,養尊處憂的肌膚襯著血腥瑪瑙的紅,透著一種淡蘊光暈,兩指蔥白指尖,狎著一張信涵。
由於珠簾被掀開一條縫隙,有些大臣控製不住眼睛一瞥,雖然五官被陰陽隔曉朦朧了,但即使這樣,也有令人眼前一亮感覺,那就是那一雙如水的雙瞳,它有著非常淺淡的茶色瞳人,纖纖翩絰如鶴羽密長,呼扇之間,難以掩飾的妖豔從那微微上吊的鳳眼中流轉出來。
內侍官垂眸,立即恭身上前接過信涵,再傳遞給各位大臣手中觀瀏。
“戰?拿什麽去戰?試問我瑛皇中央區有誰用兵如神能比得過驍戰武功高強的青衣侯?”
看了太子送來的信涵,眾人臉色大變,訥訥無語半晌,頓感羞愧無語。
那上麵大抵是一些關於青衣侯的事跡與勢力相關調查分析,大該用一張紙的一大半,而最後幾行不過數十字則是關於他瑛皇能出戰選拔的寥寥官員。
“可……即使這樣,那我等該怎麽辦?”
眾官員負氣恨聲道。
“林天瑞,你親自跑一趟將此信涵交給父皇,並對他說,十六皇妹過年後便已滿十五周歲,已值適婚年齡,最好立即修涵一封與朝淵國聯姻,而聯姻的對象則是——青衣侯。”
清怡而溫醇的嗓音帶著皇族尊貴的氣度,有條不紊地交待著。
眾官一怔,滿目不解,這麽做不是白白便宜那鬼羅刹的青衣侯嗎?這是準備報仇,還是報恩啊!
“殿下,這……不知道您此舉何解?”與太子關係較親近的一位內閣官員小心翼翼詢問道。
暖心閣的幕簾岑寂了,並末回應,當即那位貿然出言相詢的官員內心咯噔一聲沉了下去,他顫目一抖,額頭上便涔出細汗,心中大驚,明白自己可能觸犯到了太子,雙腿一軟就準備跑地求饒,然而——
“下去吧。”
這三個字如同一道赦令,呼!被暖心閣內凝滯氣氛所影響的所有內閣官員都感覺有一種死裏逃生的錯覺。
同時心中亦感覺太子安排此事如此慎重謹慎,不為外人而道,必然絕對是在醞釀一個驚天大陰謀!
真不虧是碧太子啊,一眨眼便想出能夠對付得了青衣侯的對策啊!
可等他們滿腹信心,魚貫匆匆離去後,一道悅耳朗如珠玉的流暢明快笑聲,這才抑不住靡靡從珠簾後傳出。
“嗬嗬嗬嗬~不過就是——準備膈應一下他吧,嗬嗬嗬~,若是讓咱們小公主知道他將要跟瑛皇聯姻,那接下來的事情一定會很有趣呢~”
事實上,青衣侯那邊不等瑛皇碧太子這為禍天下不亂這廝下小黑手,便已然亂成一團麻線了。
——
虞子嬰清醒過來既不是舒服躺在溫暖的**,也不是軟趴趴地抬在轎子上,而是在一處荒郊野外,看著那目之所及,全部都是各種綠色植物,她就像穿越到一座蠻荒的原始森林中,這裏大樹藤條相互纏繞,如同罩上了層層疊疊的大網,也極似暗綠色的海底,一絲陽光也透射不進來。
她醒來是在一個斜坡上,一支手臂恰巧卡在一截石縫之間,整個人呈滑體狀,上不上下不下。
而裹著她的薄被縟散開線縫掙裂,露出些許棉絮,原本幹淨的布料也是黑一塊的黃一白,滿是汙泥跟腐爛的枯葉沾粘。
她呆呆地看向四周,再抿唇低下頭看著自己,這僅穿著一件連肚皮都遮不住的肚兜,跟一條單薄的褻褲的模樣是鬧哪樣?
她……這種情況,難道是……被人遺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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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子嬰妹紙留在身邊的青衣侯,表示經常要倒黴的說,天厄體果然不是吹的哇!
話說,今天是臘八節麽,大夥有吃臘八粥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