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纏寵,萌妃十三歲sodu

“好。”

虞子嬰伸臂緊拽住氣歪了鼻子,想衝上去想拚命的舞樂,舞樂掙紮不了妹紙的力量,便轉過身來,一把抓住她的雙肩,又急又怒地吼道:“好個屁啊!你瘋了嗎?你到底打算想幹什麽?!”

虞子嬰扒拉下他的兩個爪子,抿緊嘴唇,眸帶沉吟:“他情況有些不對勁,如果我們直接拒絕,可能連最後一絲活路都沒有了。”

舞樂當然知道那個變態不對勁了,他何止是不對勁,他簡直就是瘋了嘛!

虞子嬰悄然將手置於舞樂背脊骨的麻穴用力一按,他誒?一聲便軟下了身子,瞠大眼睛瞪著虞子嬰:“你,你對我做了什麽?”

虞子嬰將他放地一撮幹草堆上,並沒有回答,而是提步朝著怒走去。

“子嬰,胖子,你不要去,你快跑吧,你連犛牛都跑得過,一定能逃得掉的!”

虞子嬰腳步一頓,回頭看了渾身顫抖的舞樂一眼,認真道:“我不會丟下你走的,欠你的醫藥費,我會還的。”

她其實早已經想起了一些關於在九連雲峰上對他做過的那些事情,也知道是她無意中汲取掉了他一池珍貴的藥水,也大概知道是他醫治好了她的病。

所以這段時間她對他的忍耐僅當是還當初的人情,待完事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但是在相處這段時間內,他卻將她當成他唯一能夠傾訴的對象,無論什麽事情都愛跟她說,粘著她,磨著她,去哪兒都愛跟著她。

不自不覺她對舞樂這一個有些弱有些妖有些任性又愛撒嬌愛美的毒舌男人,多了幾分關注,她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身邊從來都是孤單的,她想,除了是因為她的命數之外,更重要是她孤僻冷漠的性格,是以很少有人願意這樣不怕被死地靠近她。

可是他卻從來沒有因為她的冷漠而退縮,一回頭,她總能看到他走靠近的身影。

舞樂怔愣住了,盯著虞子嬰的背影突地鼻頭一酸。

他張了張嘴,想告訴她,他其實根本沒有救過她什麽,可是話到嘴邊,他又不敢說了,他想著她如果能一直念著他的好,以後便也會像現在這樣對他這麽好,一想到這裏,他便怎麽也開不了口了。

他自私地想留住她這一絲溫暖,即使是一種假相,他也不想就這樣輕易地放手。

怒扛著大劍,姿態狂吟舞劍,一片黃土荒原成為他隨手劃破天邊月,反腕挑斷連天澗的背景。

“既然小家夥如此爽快,那大哥哥也不欺負了你,大哥哥我會壓製住內力,以跟你相當的水平來跟你玩一場,這樣至少——最後你或許還能活著。”

虞子嬰知道憑她現在的水平完全跟怒不是同一個級別的,可是如果他當真遵守承諾,她或許拚盡一切,還有些希望不敗。

不想被別人發現她眼睛的秘密,便闔上眼睛,關閉的視線黑暗一片,可她通過黃金瞳亦能“看”到對手。

在一片黑暗之中,虞子嬰看到了怒的存在,她心中一震,他竟跟無相、青衣侯他們是一樣的,她看不到他的命數,隻看到他猶如希臘的雕塑般充滿力量與性感的身軀上,布滿血痕荊棘纏繞,那血色的紋從他寬厚的背脊如骨龍翼翅展開,深深刺入他血脈與結實凹凸的肌肉內,看起來既殘忍又觸目驚心,她暗驚,莫非這種束縛就是他現在情緒如此狂燥,無法安定的原因?

“開始吧。”她穩住心緒,淡淡道。

而怒卻笑得古怪,將劍直插入土,雙手插入黑袍袖中,一個大劍武士般岔開腿:“胖妹妹,你是自忖有多大的本事,才敢閉著眼睛來挑釁哥哥呢?”

什麽?!閉著眼睛?由於虞子嬰是背對著他,是以舞樂根本看不見她的臉,可一聽怒的話,隻覺有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底,渾身涼了個透頂。

她這是瘋了嗎?!

虞子嬰閉眼冷嗤一聲,迅速攻擊,當她將瞳色變換成黃金瞳之時,她體內活性細胞便是如靜溪瞬間洶湧成波濤海浪般活躍,不權五識增強,連速度力量都成倍翻長。

一隻粗礪大掌接下她兜頭重重一拳,怒步沉地麵一寸,挑眉微訝,看向虞子嬰眸露頎賞與獰意,沒有想到這看似白嫩包子一樣柔軟的拳頭竟有著能夠穿石破牆的犀利力道。

當真是一個怪力胖妞啊!而且還是一個不用眼睛,光憑聽力便能用此能耐的怪力妞!

一擊被擋,虞子嬰並沒有失望,她著眼睛偏了偏頭,看來他防禦跟他的攻擊一樣完美,暗想一瞬而逝,她接著便放棄了試探,直接拳如流星雨一樣朝著他每一個可能存在的漏洞紛湧而上。

一變二,二變四,四變十六,十六變換無形氣拳,怒亦動了,調動每一個部位來迎接她的拳頭,雖然每一拳怒都能準確地接到,可不得不感歎,這胖妹的拳力除了力量,還包涵著各種刁鑽與出其不意地突襲,簡直令人防不甚防。

可這種架打得真讓他有一種酣暢淋漓的痛快感。

虞子嬰她不懂拳,也不懂古武,她隻懂殺人的技巧,和用什麽方式能夠最快地消滅敵人與解決威脅,是以每一招式都沒有花哨的動作,利落得如一刀兩斷般,寸拳,肘寸,用身體每一個能夠造成創傷的部位去攻擊。

而這種近攻一旦遇上比她本領厲害又懂得謹慎的對手,她想獲得成功就必須以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來重創目標。

跟人交手,她要的不是輸與贏,而是生與死。

噗——怒一掌瞬拳變換,拍於虞子嬰胸前,她喉間猩甜一瞬,便猛吐一口血,並倒退幾步,最終失力地單膝跪於地麵,怒方收手,停駐於她身的眼神不過一瞬,她便雙掌撐地一躍而起,再度突擊衝上來,怒笑了,眸中一亮戰意更盛。

兩人交手的速度很快,拳來腳往,舞樂根本看不清楚,隻捕捉到幾道殘影,他眼珠隨著他們左移右轉,動彈不得卻急得滿頭都是汗。

“胖妞,子嬰,不要死,你一定不要死啊!”

這一刻,他忘了所有的事情,忘了他母妃的仇,忘了他的恨,忘了他的國家,忘了他念念不忘之人……眼中隻剩下那個拚命的肥胖身影,滿腦中駐紮著一個念頭——千萬別死!

虞子嬰纏身的戰鬥持續了一段時間,卻根本碰不到怒的命門,雖然他壓製住了一身強勁內力與她打鬥,可他明顯就是一個武術怪才,即使是虞子嬰這種格鬥天才想近身都很困難。

“子嬰,有些事情是上天一早便注定好的,比如你是女人,而我是男人,但有一些事情是上天都無注替你決定,便是你想用怎麽樣一種方式來贏,若你因為是女人這個借口而輸掉的話,那便是一種恥辱與無稽之談!”

前世一位訓練她的西班牙教練曾對她這樣說過,從此她便領悟,或許男人跟女人從體質上來說有區別,可輸跟贏卻是沒有區別的!

她腦中一動,便放棄了一開始的硬拚硬碰,使出了一計女子天生的優勢之舉——軟綿柔纏!

怒一察她的變換,一拳拂向她的肩胛,虞子嬰矮身一滑,撐著他的手臂為杠,再於半空中一扭身,撲在怒的背上。

她雙手靈活至極,在怒的背上、胸前、臉上、頸中,迅捷無倫的滑來溜去,怒卻不想她竟使出這種招式,眉眼一緊,於是他出手急抓,可虞子嬰卻比他快了十倍,他每一下抓撲都落了空。

漸漸他發現了虞子嬰的目的了,她的手每到一處,並不是普通地觸碰,而是利用她之前對無相疏通經脈手法逆施,借此漸漸麻痹住了他的經脈,怒感覺雙臂漸漸有些發麻,感受不到力度,便在自己背上、胸前、臉上、頸中亂抓亂打,借此活動血脈,然而那虞子嬰的手卻仍是遊走不停。

眼看差不多了,最後一刻,她一個掃蹚腿,怒一時不穩倒摔在地上,她立即乘坐上,發狠地舉起拳頭便一拳一拳地揍下去。

第一拳,正打在他的鼻子上,打得鮮血迸流,鼻子歪在半邊,第二拳,提起拳頭來,就眼眶際眉梢隻一拳,打得眼棱縫裂,第三拳,則朝著他嘴角而去,怒的一張棱角分明的俊臉都腫了起來,嘴裏全是鮮血,眼角破損了,但是他卻突地放聲大笑起來,那舒爽的朗朗笑聲似一聲春雷,一下子炸開了黑漆漆的幽穀,驅散了天空中的陰霾,亦驚醒了封閉的心靈。

“嗬哈哈哈~”

虞子嬰聽到他的笑聲,高高舉起的拳頭,就滯停在了半空,突地她腦中一醒,驀地睜開眼睛,她看著他不成人樣的麵目,一怔不動。

因為她終於發覺他好像根本沒有反抗,就像剛才他明明可以用內力瞬間疏通被她凍結的經脈,但他卻一直信守他當初的承諾,始終沒有動用哪怕一絲的內力,任著她將他扳倒在地。

這種自控力簡直強得不像是人!

眼瞧著人也被她揍得差不多了,之前的仇與怒也都發泄報完了,她從他身上想站了起來,卻不想被怒一把按住腰間,她再次一屁股坐在他腹肌上。

“你輸了!”

她板著白嫩小臉,身軀挺得很直,黑眸尚餘的絲絲金光璀璨得令人入迷。

怒已停止了笑聲,失神地盯著她的麵目。

許久,他勾起嘴唇,笑得痞氣十足,語氣曖昧而低沉。

“既然我已經將自己輸給你了,那妹妹以後可得好好地愛護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