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要命

天空中呼嘯著出現了一道青色的遁光,眨眼睛就剩下一個黑點,在一眨眼,連黑影都看不見了。

一個過路的商隊正在野地趕路,為首的手指著天空想想說著什麽,剛一張嘴,一陣狂風帶著落葉像是急雨紛紛打在商隊的人和貨物上,為首的還正巧坐在一匹高頭大馬上,迎著風頓時人仰馬翻,摔了個狗吃屎。

商隊的其他人也是東倒西歪,個個站不住腳,平白的受了個無妄之災。

等商隊的人終於調整好狀態,安撫好受驚的馬匹,抖落身上的灰塵,拍拍屁股準備上馬繼續趕路,又是三道血紅的遁光,以更超於前麵那道遁光的速度“咻”的一聲飛馳了過去。

真是仙人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平日裏高高在上幾年不見的仙人今天不隔半柱香的世界就見到了至少四個。

還不待領頭的多加評論一陣巨風又刮了過來,卷起了塵土刷刷聲不斷,“嘶~~”的長鳴,幾匹受驚的馬兒慌忙的逃竄了起來,平時生的乖順無比,現在不僅鬧騰,還有些膽小的馬兒竟然趴在地上屎尿齊流,瑟瑟發抖。

看著商隊這被折騰的,領頭的欲哭無淚,看樣子這商隊今天是走不了了,延誤一天,又要損失好多錢,不過現在也隻好盡量的彌補彌補了。

再說天上,忌宇三人在地上服用了幾顆療傷的丹藥,姍姍遏製住了收口不在流血,披了件血紅色的袍子,就急匆匆的召出飛劍,往楚天二人追去,這會兒正生生跟在兩人後麵,一邊用靈器招呼兩人,一邊張開嘴大罵。

“小畜生們不要給老子抓住,抓住了男的拔掉你的皮抽筋,活活吊打致死,女的給我大幹個三天三夜,在吸幹淨你的元陰,來好好彌補我受的傷。”

忌注眼中**光閃現,雙眼貪婪的往風靈兒從頭到尾的打量著,似乎是要有機會就要將風靈兒活吞進去,手上卻是法訣不斷,運轉著一塊土黃的大印一下一下的狠砸在楚天的護體真氣上,每打一下,都要讓楚天的身體一震。

忌注心裏是說不出的快感,看我不打死你。

楚天背靠風靈兒,默不作聲,盡力的撐起靈氣將自己與風靈兒兩人罩在中間,一隻手隱秘的變幻著法訣。

另一道血紅遁光之上站的忌明陰陽怪氣道:“老三,這怎麽行呢,按照輩分來講那也該是由我來先享用了那小妞的元陰,等我玩夠了才能夠給你。”

說著還嘿嘿嘿的**笑了起來,運轉著一把飛劍繞過楚天在正前方騷擾著正禦劍的風靈兒。

風靈兒聽著這兩個為老不尊的老頭說著各種輕薄的言語,長這麽大哪有有受過這麽大的侮辱,心中又是憤,又是氣,勾起心中的怒火,在風靈兒體內肆虐的血色靈氣像被澆了燃油一樣冒了起來。

好不容易壓製住的傷勢又進一步擴散,差點就暈了過去。強忍著怒火,法力全往腳下飛劍灌了進去,飛劍速度在原有速度上又加快了三分。

最明亮的血色遁光上,忌宇臉上陰寒,掏出一把小刀往自己手腕上一割,濃鬱的血氣催生下從手腕上就爬出了密密麻麻的飛蟲,頭生兩觸,長有六足,通體血紅。吞噬飽了血氣,一隻隻展開翅膀,劍似得往風靈兒的那口碧秀劍飛去。

這些黑蟲是忌宇從師門的某一傳承之地九死一生所得,為了得到這些黑蟲忌宇幾乎是搭上了所有救命靈藥,用一個個同門的性命,他們的血肉才換來了蟲後同意,帶走了這百來隻的邪蟲。

那蟲後是靈寵榜上赫赫有名的邪螟蟲雜交之後產下的,雖然沒有繼承其全部的天賦,但就算是它產下的最低級黑蟲,也有著汙穢他人靈器的能力。

百來隻飛蟲一個振翅,飛行的速度比灌輸了全力的碧秀劍還要快上三分。從翅膀上散發出低沉的音波,引得眾人一陣陣暈眩,竟然是無差別的音波攻擊。在眾人暈眩之際附上了碧秀劍,張開嘴鋒利異常的牙齒“茲茲”的就啃食起了碧秀劍中的精華。

碧秀劍發出一聲哀鳴,通亮的青光一息間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淡了下來,靈氣大損,不過幾息時間,碧秀劍上就出現了密密麻麻上百個不過芝麻大小的小孔。

黑蟲像是吃撐了,一個個雙眼通紅,肚子鼓鼓,“砰砰砰”的爆炸開來,綠色的血液劍在飛劍上,也有些許濺在楚天的護體真氣上,“滋滋滋”作響,沒想到連血液都是帶著腐蝕性的。

本命飛劍受損,風靈兒又是體內的血色靈力又開始作祟,眸子中帶著疲憊與痛苦的風靈兒就這麽直直的暈了過去。

失去了風靈兒操控又靈氣大損的碧秀劍就這麽直愣愣的恢複了原來的大小從空中落了下去。

見自己的黑蟲產生了奇效,顧不上心疼這些黑蟲的損耗,忌宇祭出一條血紅的長鞭向兩人束去。

剛擺脫暈眩,就見一條血鞭朝著兩人束來,楚天心念一動,風神劍帶著鋒利的氣息從忌宇三人後方激射而出,一路上靠著急速連斬忌明與忌注兩人腳下的兩口飛劍。

又從儲物袋中掏出一件火屬性的上品靈器火元珠,以一絲法力引爆了其核心陣圖,天空頓時火光滔天。

才來的及掏出身上一瓶回複法力的靈丹,捏碎瓶子,吃豆子般吧唧就吃了下去。要是讓那些識貨的修士看到一定要大罵楚天敗家子,這些高階的靈丹一顆吃下去不出一刻鍾就能補滿一個築基大圓滿修士的法力,楚天竟然這一口就將一瓶吃了。

楚天體內幹竭的丹田頃刻間就沸騰了起來,有一種飽且還要炸開來的感覺,自知自己這回可是吃多了撐著了,以前有風靈兒在後麵幫自己疏通靈氣,這回卻隻能靠自己了。

喚回風神劍一頭就往下栽,還好趕在了風靈兒落地前接住了,要不然這沒有一點靈氣護體的風靈兒從高空就這麽的摔下來可就得要香消玉損了。

懷抱風靈兒,楚天一咬牙踩著風神劍又疾馳起來,感覺越來越快的速度,楚天的護體真氣漸漸趕不上破空速度的撕扯,心頭一硬,將法力都用來護著懷裏的風靈兒,催促著風神劍加速,同時精神溝通風神劍想要看看能不能碰點運氣什麽的。

很明顯風神老頭還是癡癡呆呆的樣子,又是冒出幾句奇怪的問題。

“碎了吧,碎了吧哈哈哈。”

“還沒碎,怎麽還沒碎。”

楚天一頭黑線:“碎你媽媽!!!”切斷和風神老頭的聯係。想起自己貌似在風神劍的空間裏還感悟了什麽東西的,現在這麽那麽模糊了,哦,應該是完全記不得了。

這是怎麽回事呢,我記得我明明感覺到了什麽很了不起的東西,對我現在應該很有幫助的才對,怎麽沒有了呢!帶著質疑的目光楚天往心髒處檢查而且,這段時間基本上發生什麽怪事就和問題都是和風神劍或者自己這顆果子心髒有關。

神識往心髒上一探,好像有什麽亮光一現,於是乎將心髒放大了好多倍,就見著心髒上密密麻麻的各種線條,好像以前那個世界見過的道士鬼畫符一樣,又比那鬼畫符複雜了許多,有一種渾然天成的感覺。

而那道亮光就是自己這回尋找的關鍵,正鑲嵌在一條線中,細小無比,又是忽明忽暗。這都給自己發現了,我真是洞察力太強了。楚天無比自戀的誇獎了下自己。

卻忘記了自己剛剛在不久還給人用拙劣的演技騙了,當真是自戀無臉皮。

就試試用這條風係的不知名東西試試我的新遁術吧。楚天心想,反正也到了這種地步了,不跑快點可是要命了,風靈兒又昏迷不醒,按照自己現在的禦劍術,就算有靈器自爆抵擋一二,又能擋多久呢!還是另謀出路吧。

也就死馬當做活馬醫,楚天動起了這一小條風係規則的念頭,這可是仙人才能掌握的。要不是有個九天玄風果吸附了,光這道規則的領悟就足以將楚天給壓的魂飛魄散。

沒有這實力,拿著超出自己使用範圍的東西是很危險的。楚天動用了這道規則,讓多年後的楚天每每想起都是一陣膽顫。

將身上所有防禦靈器法寶,隻要能護身的都給了風靈兒,自持法力充盈,全部灌輸激發了靈器的威力,反正自己的東西肯定是不會傷害自己的,那就來吧。

說幹就幹,楚天一絲精神力就勾動了心髒上的規則,將它使用在風神劍的加速是。

結果“啊”的一聲都沒有,楚天吃了那麽多的靈丹的靈氣瞬間給消耗了個幹淨,風神劍如同吃了激素一樣,速度從牛車直接高大上到了飛機,就一秒,一秒時間楚天從東方橫渡幾十萬裏,來到了西方一片荒漠。

一路上砰砰砰的靈器爆裂聲不斷,最後估計是風神老頭醒了給風靈兒和楚天保護了下,風靈兒隻是臉色慘白,楚天可就慘了,全身骨頭碎了個幹淨,人比鼻涕蟲還要軟趴趴的倒在地上,一抽一抽的。

楚天@#¥@¥#。

原在幾十萬裏外的忌宇三人,在他們神識籠罩下的風靈兒楚天二人就這麽消失了,要不是風靈兒體內還有忌宇的血色靈氣在,忌宇都要懷疑是不是出現過這兩個人了。

不過一感覺也太扯淡了吧,模模糊糊的感應到竟然是在幾十萬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