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把目光轉向擂台上,這次上場的是一位瀟灑飄逸的青年書生,隻見他唇紅齒白,麵如冠玉,竟和水靈鳳隱隱有幾分相象。龍經天心道:“東海碧濤閣的人肯定也來參加這場盛會,莫非這位就是水靈鳳的哥哥水鏡天?”和這位青年書生對戰的是一個頭帶鬥笠的長袍客,那青年書生抱拳道:“東海水鏡天,恭候閣下指教。”那長袍客嘿嘿一笑道道:“湘江鬼王刀李庸,領教東海水公子的絕學!”

說完召喚出一道強烈的鬼影旋風,圍著擂台周圍盤旋不已。台下的修行者隻見那無數道鬼影中有一條亮光閃動,並沒有向水鏡天劈來,好似在尋找什麽合適的機會。這個李庸在修行界來說,也算大有名氣,在上一屆的論道盛會中,他排名第五十七位,仗著自己偶得的鬼王秘籍,修煉出一套奇特的法術,在修行界中倒不是浪得虛名之輩。

水鏡天站在原地不動,巨大的旋風吹得他衣訣翻飛鼓**不已,他凝視著鬼影旋風裏的那柄鬼王刀。排名五十七位的李庸,並非等閑之輩,他這次參加論道盛會,是代表東海一派。自從他父親水自流仙去以後,東海一派的聲望地位大副下滑,本來排在首席裁判桌的位子也被取消,這一切充分表明東海一派自水自流去世,修行界便逐漸淡忘。

水鏡天擔負振興東海一派的責任,在修行界來說,實力足以證明一切。所以這場淘汰賽他決不能輸,盡管眼前的這位曾是上屆排名五十七位的李庸。他看到那柄鬼王刀在空中伺候盤旋,知道在找尋極佳方位進行攻擊,采取不攻則已,一擊必中的手段。水鏡天心道:“切不可在初次比試中顯露家底,須在他那鬼王刀還未落下時加以攻擊。”

想到這裏,他並指朝天,畫了一道弧圓,接著便在那道弧圓中出現一柄堪藍色長劍,迅捷無倫地向李庸劈去。台下的龍經天看到那柄海藍色長劍,心道:“水天靈劍!看上去要比水靈鳳的那柄威力強大一些。”李庸見那柄長劍向自己劈來,忙施展鬼王盾抵禦,隻聽砰一聲響,鬼王盾被水天靈劍擊破,而劍勢也因此衰竭。水鏡天收回劍去,準備第二次攻擊,這時李庸忽然大喝道:“斬!”說完,一直在鬼影中伺機待動的鬼王刀劈了下來。

水鏡天早有防備,剛見那鬼王刀一動,立時便把水靈珠祭出,同時也把水天靈劍再次劈去。迅猛的鬼王刀劈在那道水靈珠幻化出來的光幕上,隻是激起陣陣漣漪,並沒有造成傷害。而那李庸匆忙之下凝結的鬼王盾卻不堪水天靈劍的再次攻襲,勉強抵禦大部分力量,剩餘的那部分力道直讓他蹬蹬後退幾步。這下李庸心裏吃驚不小,他的鬼王刀無法給對方造成傷害,然而對方的水天靈劍自己卻越來越無法抵禦。

他見水鏡天收回靈劍,再次攻襲的時候,心裏黯然想道:“罷了,罷了。這次論道盛會,是沒有我的位子了。”他急忙說道:“水公子且慢,李庸認輸!”說完收回鬼王刀,水鏡天見狀那水天靈劍就沒有放出去,說道:“多謝承讓!”其實龍經天一看到水鏡天祭出水靈珠的時候,就知道已然他立於不敗之地,東海水靈珠的防禦功能,龍經天最是了解。想必水靈鳳得到水之韻後,便把水靈珠送給乃兄防身。

接下來上場的是位女子,當她輕輕盈盈落在擂台上時,龍經天心裏撲地一跳,隨即一顆心兒怦怦亂跳起來。隻見她身著藍色長群,容顏絕代,不是水靈鳳卻又是誰?她臉色平靜,看不出是喜是憂。龍經天激動而又欣慰地想道:“原來我們分開以後,她回到了東海,卻害得我白白擔那麽多天心。不知她有沒有為我擔心過,是不是也偶爾想到我呢?”

龍經天一看到水靈鳳,便把一顆心全部關注在她身上,至於和她對戰的那位僅輕掃一眼,甚至連個印象都沒有。龍經天望著她,不禁想起兩人相識相遇的種種往事,心裏一陣欣喜,一陣惆悵。還沒見怎麽比鬥,勝負就已經分開,看著和她對壘的那人羞慚而去,自然是她獲得勝利。

龍經天心道:“她怎麽沒有施展水之韻?她練成水天靈訣了嗎?”望著她輕盈跳下擂台,龍經天很想過去和她說說話,哪怕就一句也行。他不禁為自己這種莫名地衝動感到不解,心道:“我這是怎麽了?沒見她之前,我哪裏有這種迫切的想法?”

修真人士最大的一個優點便是人人能辟穀,不需要吃喝東西。說實話,這些比鬥對於龍經天來說,也沒什麽精彩可言,大都一招兩式便分出勝負。可能他們都隱藏自己真正的實力,待得決賽時出其不意奪個名次吧。過了一天一夜,大部分修行者都已決出勝負,龍經天聽到前麵那個標號為一八零一,心中不由激動起來,馬上就輪到自己了,可不要一上擂台就被淘汰出局才好。

同時他也感到納悶不已,怎地比賽都進行到最後了,還不見一位武當弟子出戰?莫非他們收尾,趕在最後嗎?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自己碰到的對手可能是武當弟子,萬一碰到天才天來他們,又該如何是好?倘若真與他們對陣,輸了自己就錯過這五年一次的盛會,贏了又讓他們失去了這個機會。畢竟是一局定輸贏啊!想到這裏,龍經天心裏不禁有些苦笑不得。他所擔心的果然是實情,武當弟子終於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