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再回孫氏酒坊
幽默細胞？小蝶不懂。看向自己的八爺爺，龍鐵匠也隻是搖了搖頭。
蕭懷玉不由得意地笑了。
小蝶看著蕭懷玉的笑容，以為這又是他損人的話，骨子裏根深蒂固的嬌蠻脾氣一發，一腳踹向了蕭懷玉。
蕭懷玉早有準備，大喊了一聲“乖乖隆的冬”，撒腿就跑。
小蝶大喊了一聲：“蕭無二。哦錯狼，蕭懷玉，你給我站住！”追了上去。
“要打老子還喊老子站住？想得真美！”蕭懷玉一邊跑，一邊笑著回答道，惹得一邊的龍鐵匠哈哈大笑了起來。
兩小在前麵追逐著，龍鐵匠在後麵跟著，不一會兒就到了洛陽城南門口。
龍鐵匠叫停了還在嬉戲的小蝶和蕭懷玉，道：“進城了用心看，你們就會明白洛陽城為什麽位於兩國的交界處，為什麽還能如此繁榮。”
洛陽繁榮嗎？在這裏生活了十餘年的蕭懷玉並不覺得，但龍鐵匠這麽說，卻總有他的道理。
三人步入城門，蕭懷玉這才發現夜晚的洛陽跟白天大不一樣。在白天，洛陽就是一個普通的邊疆郡府，商業平淡無奇。但現在，映入他眼簾的，卻是街道兩邊盡是攤位，洛陽的男女老少三五成群，在挑選著自己的日常生活用品。
時不時地，一列衛兵從街道中間穿過，像是在巡邏，有點像自己前世的警察。
“城北的商人主要來自天狼國，城西的則是來自龍神帝國其它州郡，城南和城東是洛陽郡本埠的商業集聚點，至於城中，除了一個大的拍賣場和郡府衛兵中心。”龍鐵匠見到蕭懷玉滿臉的驚訝，淡淡地一笑，道：“你們洛陽蕭家為了維持這繁榮的局麵，外埠的商人入境，全都要重重審核。除此之外，衛兵中心還在夜市經營的申時和酉時和戌時不間斷巡邏。”
“蕭遠聲雖然為人陰險狡詐，但卻也不得不承認他是個經營天才！”過去的十二年，蕭懷玉基本都呆在城中，自然沒看到這些，如今見到了，不由感歎出聲。
話音雖輕，但龍鐵匠還是聽得十分真切，淡淡笑了笑，道：“走吧，我們逛去東門，看孫猴兒回來沒有。”
蕭懷玉點了點頭。而小蝶，則是歡呼了一聲，拉了蕭懷玉，蹦蹦跳跳地朝路邊賣首飾的地方奔了過去。
三人從南門行至東門，足足花了半個時辰，而主角小蝶卻隻買了一個玉釵，讓蕭懷玉甚微感慨：陪女人逛街真他媽是件痛苦的事情。
一拐進孫氏酒坊所在的巷子，主街道的嘈雜聲立即弱了不少。龍鐵匠和蕭懷玉朝孫氏酒坊望去，卻見酒坊的大門依舊敞開著。帶著幾分期許步入其中，卻發現格局雖然未變，但卻多了一對賣唱的父女。
見著這對父女，龍鐵匠立即知道孫猴兒並沒有回到酒坊——因為，隻要孫猴兒在，哪怕酒坊沒有一個客人，他也不屑借賣唱來提升酒坊的人氣的。
酒坊裏的客人雖然算不得爆滿，但卻也還算熱鬧。三人坐下，龍鐵匠要了兩斤孫氏猴兒酒，切了幾斤牛肉，一邊慢慢地品著，一邊搖頭晃腦地欣賞起賣唱姑娘的小曲來，那模樣，任誰見了也想不到他是西郊那個脾氣火爆的鐵匠。
蕭懷玉聽那賣唱的姑娘聲音如同出穀黃鸝，頗為甜美動聽，在吃了幾塊牛肉，喝了幾杯美酒後，也抬頭看向了她。她雖然衣著樸素，但卻也秀麗可人，清秀的輪廓，高挺的鼻梁，把手可握的細腰，絕對不亞於身邊的小蝶。她的肌膚並不白，但卻凸顯出了她的健美。最為絕妙的是，她的那雙大眼睛伴隨著歌聲流盼婉轉著，尤為傳神。
當然，小蝶還有一點比不上人家的，那就是胸脯。因為小蝶的這個位置剛剛發育，顯得甚為青澀，但這賣唱姑娘卻能不同，她的這個位置雖然算不得波濤洶湧，卻也能讓人覺得凹凸有致，十分養眼。
一曲罷了，賣唱的姑娘和那拉二胡的老頭兒對著眾人鞠了一躬，眾人紛紛鼓掌。蕭懷玉和龍鐵匠自然也不例外，惹得一邊的小蝶狠狠地踩了蕭懷玉一腳。
“這小妞醋味真重！”蕭懷玉苦笑了一聲，回過頭來對著她賊賊地一笑，道：“你這麽急幹什麽，就算老子看上了她，你也是原配，她隻是二房！”
“呸！”小蝶的臉頓時紅了，後麵半句完全沒聽到，隻是扭捏地道：“誰說要嫁給你了！”三人都戴著人皮麵具，蕭懷玉自然不知道小蝶已經臉紅，但見到她那扭捏的模樣，還是心裏不由一**。
正在走神，一聲驚呼傳入了蕭懷玉的耳中，“啊——”
蕭懷玉和小蝶雙雙尋聲望去，卻見一個身穿白色綢緞長袍，俊得像個姑娘的公子哥打扮的年輕人正抓著那賣唱姑娘的手腕，滿臉的邪笑。而在賣唱姑娘雙手托著的木盤裏，有個最少十兩重的金元寶，完全掩蓋住了旁邊為數不多的碎銀的光芒。
在公子哥身邊，是幾天前才和蕭懷玉交過手的蕭懷羽和幾個隨從。死胖子隻是黑著一張臉，冷冷地看著那個公子哥，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讓蕭懷玉不由一樂。
“你，你想幹什麽？”賣唱姑娘眼裏盡是恐慌，吞吞吐吐地道。她想要掙脫那公子哥的雙手，卻根本就移動不了半分。
“不想幹什麽！”那公子哥邪魅地笑道，“本少爺與姑娘一見如故，想與姑娘交個朋友，促膝長談一宿罷了！”
促膝長談一宿的背後是什麽？不用點明眾人也明白。但是，沒人敢對此說長論斷，他們個個都在驚異地看了那邊一眼後，低下了頭，埋頭喝酒去了。隻有小蝶，在聽到這句話後忍不住站起了身來，對著桌子重重一拍，大聲罵道：“無恥！”
這一聲，引得那公子哥微微一怒，扭過了頭來，但隨即又兩眼放光，喜道：“蕭懷羽，本少爺今天運氣真好，又遇到了一個小嬌娘。”
小蝶雖然戴了麵具，但卻也依舊貌美，自然給了那色膽包天的公子哥流口水的理由了。蕭懷羽並不應答，隻是“哼”了一聲把頭扭去了一邊，讓蕭懷玉甚是驚訝：“這個死胖子不也是色中餓鬼嗎？現在怎麽轉性了？”
心裏雖然在猜測，但他卻還是站了起來，一把摟過小蝶，對著那賣唱姑娘一指，淡淡地道：“小色狼，你抓著老子大老婆的手，還想打老子小老婆的主意，是不是嫌自己活得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