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謝辭早早就起床了,連牙膏都給程紫擠好,眼中的期盼之色溢於言表。
明明沒開口催人,程紫卻覺得他一直在讓自己快點!
程紫:“......”
等兩人收拾完下樓,蕭祥芳急匆匆的進來了,“阿紫,店裏來了位貴客,說想談談品牌代理的事,她在我們這消費了有近5000元的。”
程紫微一挑眉,“走,去看看。”
又回頭含笑看著黑臉的謝辭,“我很快,你等我一會。”
“嗯。”
程紫進店時,臉上掛起了笑意,能在自己店裏消費那麽多錢,肯定是認同品牌才來談代理的,這是誠意,她自然也得帶上誠意。
“您好,我是萬紫千紅的老板。”
店裏站著兩道纖細的身影。
夏虹君拉著張臉在收銀台處坐著,沒招呼人,也沒平時的客氣模樣。
程紫還有些疑惑...
兩人回頭時,程紫才明白她為什麽會這樣。
這穿黑棉襖的...不是那位沒臉皮女士嗎?好像叫文思琴,上次還在電影院被未婚夫捉奸來著。
蕭祥芳抬了抬手,“這位薛同誌是店裏的VIP客戶,有意向代理我們品牌。”
這位薛同誌看著約莫二十二三歲,長相不算多出彩,身材、氣質卻很出眾,打扮也非常有品味。
“程同誌,您好啊。”
薛茵含笑上前兩步,朝程紫伸出手。
伸手不打笑臉人,程紫客氣地回握,“來,裏邊坐,聽說您對我們品牌有興趣。”
無視了文思琴的詫異和臭臉。
“聽店員提起說,你們品牌以後會在全國各地開設分店,我就想問問。”薛茵問。
“是的,不知道您想代理哪個城市呢?”
薛茵的性格和形象有些不符,非常健談,言語中還帶著些天真,這種人獨立做生意恐怕會吃虧,做品牌代理商,卻是很聰明的選擇。
在她三言兩語中,程紫得到了許多有用的消息。
薛茵家庭條件很好,父親在魔都政府工作,母親是知名書法家,她自身對穿著打扮非常感興趣,無意間遇見‘萬紫千紅’這品牌,已經回購多次。
果然,她想代理魔都,想開設大的分店,她對品牌有著莫名的認可和自信...
還得知了她和文思琴是閨中好友。
至於文思琴那破事,她明顯是不清楚的。
不過話說回來,那麽丟臉的事,文思琴肯定也不會到處宣揚。
“很感謝您能喜歡我們品牌,本身魔都和京都我們是沒打算招代理商的,不過...”
程紫話還沒說完,文思琴非常沒眼色地打斷了,“不是,你這人什麽意思?茵茵願意代理你們這小破牌子,是給你們麵子,你還推三阻四的,你以為你誰啊?”
薛茵一愣,忙扯了扯她的袖子,“思琴,別亂說話。”
文思琴滿臉的打抱不平,氣呼呼地站起身,“茵茵,我們走,跟她們廢什麽話,給她臉了,隻要你願意,牌子到處都是,進口洋牌子也是可以談的,不行你自己做個牌子唄...”
薛茵本就長得很瘦弱,被她用力一扯,身子都險些倒下去。
蕭祥芳一把把人扶住,“薛同誌,你沒事吧?”
大衣被扯得歪歪扭扭的,毫無形象!
程紫雙手環在了胸前,似笑非笑地看著文思琴。
文思琴感覺要糟,聲音更大了,“茵茵你沒事吧?對不起啊,我也是氣極了,這種商家太無禮了,我覺得不應該跟她們多說。”
薛茵理了理衣服,麵色有些尷尬,“思琴,你怎麽反應這麽大?合作就是靠談的嘛,有話可以好好說,你快坐下。”
“還談?”
“砰”收銀台那發出一聲響,是水杯和桌麵碰撞的聲音。
夏虹君是真忍不了了,從見到文思琴第一眼起,她就很不爽這女的,還敢在關公麵前耍大刀,不要命了!!
猛地站起身,“這位厚臉皮同誌,你在我們這耍哪門子橫呢?急啥呀?平時看個電影40分鍾,親嘴都能親半個點的,這會咋就那麽急呢?是因為那矮矮的先生不在嗎?”
眾人:“......”
薛茵:?
文思琴臉色刹地沉了下去,“我警告你不要亂說話。”
“亂說?都親警察局去了,還需要我亂說?”
夏虹君從收銀台後麵出來了,左右看了看,在後麵拿出把掃把,開始掃地,一下就掃到文思琴腳下去,“髒死了,怎麽那麽多髒東西,真影響心情,趕緊滾。”
“你...你們是不是不想做生意了?”
“呸~什麽玩意,我們做生意靠你啊?”
夏虹君又看了薛茵一眼,“我以前覺得薛同誌不僅氣質好,性格更好。果然,人無完人,這交朋友的眼神就不太行。”
薛茵整個人都懵了,眼前這營業員的話...每個字她都聽得懂,湊一起怎麽就完全聽不懂呢?
“茵茵,你看到了吧?就這樣的店,你還想跟她們合作嗎?我不過是說了句公道話,你看!啊~~”
夏虹君見她還敢告狀,狠狠一掃帚下去,嘴巴更利索,“你可別誣賴人,我們老板都還沒拒絕呢,你先急眼了,你不就怕我們把你那破事抖出來嗎?我們本身壓根沒這種想法,但我現在就是要說!”
夏虹君嘴角浮起壞笑,在文思琴恐懼的眼神裏,聲音拔高了幾個度。
“你閉嘴!”
“你個不要臉的破鞋,在電影院裏亂搞男女關係,被自己未婚夫當場捉奸,還被抓到警察局去了,我們雖然是路過的,但旁觀者清,我可都看在眼裏的,你就是不要臉!”
夏虹君一口氣說完了,這才覺得心裏舒坦了。
還是阿紫說得對,有氣就該當場發了,不能過夜,自己的乳腺也是乳腺!
薛茵紅唇微張,腦子有些宕機了,下意識地問:“思琴,你不是說...石家半途毀約,你家賓客都請了,他們卻幹出這樣的...”
話說了一半,硬生生地說不下去了。
薛茵臉色從詫異,漸漸變成了憤怒,“你...你敢騙我?我以為真是石家這麽不地道,才讓我爸幫你去跟石家協商,沒讓你把那5000塊彩禮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