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A小A沒聽太懂。
夏虹君開始一通解釋,什麽諧音梗,給兩孩子為難壞了,硬是聽不明白。
最後一人被罵了兩句才消停。
“就是我和你阿紫姐姐的名字,其中各取一個,正好是這個吉祥的成語。”
小A點點頭,終於認同了夏虹君的意見,“國外都是這類品牌名,就是創始人的名字,你們品牌的英文名可以是Z&H。”
程紫眨巴眨巴眼睛,“行,就叫萬紫千紅。”
“好好好,阿紫,就叫萬紫千紅。”
一頓晚飯,五個小蝦米,就這麽敲定了一件大事。
“來來來,喝一杯,我可太開心了。”
夏虹君興致正高,家門卻被人猛地撞了一下。
“誰啊?”
程紫放下筷子起身,麵上還有絲狐疑。
當門打開的那一瞬,一道瘦弱的身子沒站穩,直直地撲到了程紫身上。
“祥芳姐?”
程紫伸手一接,鼻腔裏聞到了濃厚的血腥味...
蕭祥遠正背對著兩人,聽程紫喊祥芳,忙轉過身子。
當看到姐姐的模樣時,笑臉瞬間就沒了...
“姐!”
蕭祥芳此時的樣子不僅是狼狽,甚至可以說是慘不忍睹。
原本清秀的臉蛋,此時早已麵目全非,眼眶上有明顯的淤青,左臉高高腫起,耳窩裏甚至還有血漬。
眾人看得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小、小遠。”蕭祥芳的聲音又輕又啞,氣若遊絲...
“姐,你怎麽傷成這樣?這究竟怎麽了?走...我先送你去醫院。”
蕭祥遠眼睛通紅,程紫第一次在他臉上見到了無助的神色,無助下還蓄滿了怒意。
蕭祥芳沒答他的話,反而是回頭看著大門,“快,快關門。”
“祥芳姐,你先去沙發上靠著,我這邊馬上找車送你去醫院。”
程紫穩了穩心神,眼神在蕭祥芳身上掃了一圈。
心涼透了,這一看就是被人打的...
程紫把人攙扶著起來,蕭祥芳的左手呈不自然的彎曲,腿也有些跛,滿身都是傷。
“祥芳姐,你...”
蕭祥遠想上手,被程紫用眼神製止了,“小遠你先別激動,你身上也還有傷,嫂子來。”
夏虹君酒勁全被嚇醒了,也忙上前幫忙。
才扶人到沙發上坐好,程紫正想出去打求助電話,迎麵碰上了蕭祥芳那丈夫。
潘伍帶著兩個壯漢殺氣騰騰地往蕭祥遠住處走去。
給他指路的是那陳嬸子。
“蕭祥芳,你個偷男人的破鞋、爛貨,還有臉跑你弟弟這來?你給我出來,今天你去哪說理都說不過去,我看你蕭祥遠那小崽子怎麽護著你。”
潘伍的聲音很大,言語更是難聽,完全沒顧及蕭家兩姐弟的麵子和名聲。
程紫人已經在門口了,蕭祥遠家就在兩人對麵,潘伍一抬眸就對上了程紫的臉。
上次兩人在醫院見過,潘伍對程紫還有印象,對謝辭也有點忌憚。
潘伍朝程紫揚起個非常醜陋的笑容,“嫂子也住這啊?巧了,你和領導一起出來主持個公道唄,那蕭祥遠不正是領導的兵麽,有這種臭婊子姐姐,估計蕭祥遠也品德有問題。”
程紫想伸手關門,蕭祥遠卻已經從門裏衝了出來,“潘伍,你再敢亂說一句試試。”
夏虹君也衝了出來,一把扯住蕭祥遠,生怕他衝動了,“你別激動,你身上的傷還沒好...”
潘伍看到蕭祥遠也是一愣,轉頭看了眼蕭家,又看了眼程紫,立馬伸手指著蕭祥遠,“你姐是不是在裏麵?讓那個婊子出來,今天這事沒完!”
這邊鬧騰得厲害,大院裏的人也漸漸圍了過來。
一個個本就恨著程紫呢,見謝辭不在,這邊說的話又難聽,大家看熱鬧得多,想幫忙的是半個沒有。
程紫眼神在人群裏掃過,對上了胡金。
胡金正想上前,被他媳婦死死拽著。
程紫衝他搖搖頭,又拋給他一個求助的眼神,至於他看沒看懂,程紫也不是很清楚。
來不及多想,程紫腳步一邁,擋在了潘伍麵前,“潘同誌,這裏是軍屬大院,你也知道我愛人是名軍官,蕭祥遠是他的兵沒錯,可他此時正為國負傷在修養,你就算再氣,不給我麵子,也得給軍人一個麵子,我們有話好好說。”
其實麵對潘伍這樣的人渣,程紫巴不得回打回去,打死他!
可意氣用事得分場合。
家裏一堆弱小不說,唯一一個能打的就蕭祥遠,但他現在還受了重傷,那可不是小傷小痛,那是槍傷,都傷到內髒了...
隻能是先穩住。
潘伍冷笑一聲,狠狠地指了指房門的方向,“行,嫂子你都這麽說了,我賣你個麵子,但是你可不能偏幫,否則今個誰來了都沒用,大不了我潘伍爛命一條,和他死過!”
程紫心裏咯噔了一下,麵上卻是不顯,小身板挺得筆直,伸手攔下了想上前的蕭祥遠。
“要不要進去說?”
程紫也怕引狼入室,可女人的名聲在這個時代就是命,他這麽扯著嗓子大吼大叫的...
“不去,她蕭祥芳敢做,我潘伍就敢說,大不了讓人罵我是王八,我名聲也不要了,今天就要她蕭祥芳沒臉做人。”潘伍手一揮,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
程紫是不信蕭祥芳能做出什麽出格的行為,那人不僅膽小,而且很傳統,“你別那麽激動,我們有話好好說,否則我可不主持你們這些破事,現在是法治社會。”
潘伍見程紫眼神冷漠,不像護著蕭家的樣子,猶豫了一下,態度才緩和了一點,但聲音依舊洪亮,“行,我就賣嫂子你個麵子,這事還真得好好嘮嘮,否則我這口氣堵在心頭,她還沒死,我得先死了。”
潘伍身邊的兩個壯漢看著比他還生氣,人高馬大,怒目而視的,就像要吃人。
潘伍把手上的棍子隨意地往地上一杵,小屁墩往一塊石頭上一坐,抽出根煙點上,立馬化身悲情男主...
“我前段時間出差去外地,想好好做筆生意,這大熱天的,坐個鐵皮車跑兩千多公裏,多累人啊。我這麽辛苦,不就是為了這個家,為了讓她日子更好過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