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不僅程紫睡得格外香甜。
謝辭也是難得的安穩。
“熱!”
第二天早上程紫是被熱醒的,被火爐一樣的男人抱了一夜,能不熱嗎?
伸手摸了摸。
是緊實的肉感。
肉感?
程紫猛地睜開眼,眼前的一幕讓她頓時愣神了...
臉正靠在男人胸口,能明顯感覺到他的體溫和心跳。
“謝、謝辭!”
“嗯?”謝辭似剛被吵醒,臉上還滿是睡意。
四目相對時,程紫臉色漲得通紅。
“你...臭流氓,你占我便宜。”
謝辭被罵了也不惱,無辜地看了她一眼,“我睡相很好,沒動過。”
程紫:“......”
程紫頓覺心虛不已,好像此時的情況...是自己在抱著他?
不,不能用簡單的抱來形容。
簡直像隻樹瀨熊,手腳並用把人纏得緊緊的。
忙收回手腳,“我...”
謝辭眸底閃過一絲笑意,臉上卻是稀鬆平常,把人一把撈了回來,語氣再正常不過,“還早,再睡會。”
程紫被重新抱回到懷裏。
謝辭跟沒事人似的,又合上了眼。
他隻穿了條薄長褲,上身是**的,肉與肉的貼合惹得程紫呼吸都不敢用力。
偷瞄一眼。
這人又睡著了?
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不過程紫向來心大,這躺著躺著就不緊張了,反而開始想事情,小手也不安分起來。
好摸!
當小指尖在背上一次次遊走而過,換成謝辭裝不下去了。
小手被一把握住。
程紫眨眨眼,抬頭對上一雙極其深邃的眼眸。
“你不睡啦?”
謝辭看了一眼被自己握住的手,意思很明顯。
這麽被摸,怎麽睡??
程紫扯著嘴嗬嗬幹笑兩聲,想把手抽回來。
抽不動!
“一碼事歸一碼事,你身材怪好的。”
“所以呢?”
“好摸。”
謝辭:!!!
“摸摸又不會少塊肉。”
謝辭被氣笑了,把人一摟,有樣學樣地道:“你身材也很好。”
程紫被這話一噎,“我...我的不是很好,不好摸的,不對,你不能亂來,快放開!”
謝辭輕笑出聲,溫柔地在她額間落下一吻,“起床。”
“好好好,快起床,今天好忙的。”
謝辭覺得她顧左右而言他的模樣,可愛極了。
忍不住,又把人往上一提,在唇瓣上輕啄了一口,“好。”
程紫被親得整個人都懵了,本就嬌媚的臉上被粉色暈染得更是誘人。
這就讓謝辭有些苦惱了...
“你先去。”
把人鬆開,鎮定自若地趕人。
其實是他現在不方便起來,不僅光著身子,而且...
“嗯,我先去,我馬上去。”
程紫是有點焉壞,實則純的跟白開水似的,頂多過過手癮、過過嘴癮,正經對擂台,她秒慫!
更不清楚謝辭此時此刻的苦惱。
謝辭身子往後一躺,有點無奈地看著天花板,過了好半天才起來穿衣服。
後麵兩人都回歸到了平日的相處模式。
溫和又客氣,好像昨晚抱在一起睡的完全不是他們,剛剛臉紅心跳的也不是他們。
依舊是搭夥過日子的形式夫妻。
早餐是去服裝批發店周圍的一家老牌早茶店吃的,程紫點了一小桌茶點。
這個也想試試,那個也想嚐嚐。
好吃,很正宗!
廣市服裝業發達,全國各地往這邊跑的人也不少,各路鄉音混雜其中,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剛聽老板說,我們現在這個點去批發市場都晚了。”
“嗯?”程紫正把一個流沙包塞進嘴裏咬了一口,聽他這麽說,忙抬頭看了眼時間。
“才9點呢。”
“老板說這邊是淩晨4點開業的。”
程紫:?
謝辭見她完全沒聽懂,就耐心地解釋了兩句,“周邊有很多零售的商店,都是一早就去拿貨,當天趕著最新的款式賣。”
程紫以前是做奢侈品牌的,對這類大眾市場並不熟悉,對90年代的服裝批發規則更是兩眼一抹黑。
這一聽就知道怎麽回事了。
“妙啊!”
的確是妙的,這龐大的批發市場對零售店來說有利有弊,最大的益處就是資金積壓少,拿多少賣多少,好賣的款式第二天還能趕早拿。
店裏每天流通的都是最新款,不僅吸睛,還好銷售。
壞處就是離批發市場近,賣的款式在本地算是大通貨,利潤不可能很高,但是量滾起來也不可小覷。
“那我們現在去還有東西看嗎?”
“有。”
其餘的東西謝辭就更不懂了,她說她的,他也就靜靜聽著,低頭吃著廣市的特色茶點。
他這次扮演的角色就是小跟班加保鏢,保證她能安全,舒舒坦坦地辦事。
“唉唉唉,快去瞧瞧,門口那兩家服裝店的老板娘又吵起來了。”
“這有什麽可看的,都司空見慣了。”
“這會要動手了。”
“啊?那去瞧瞧,這兩家可真是熱鬧,三天兩頭的吵。”
“......”
程紫兩人剛吃完出門,正往批發城那邊走,人群鬧哄哄的,一個個見有熱鬧可瞧,都往那邊聚呢。
謝辭上前一步,穩穩地把人牽上,“現在去嗎?有點亂。”
人都到這了,程紫當然是要立馬去,“瞧瞧去,我不靠近。”
謝辭無奈,也隻能隨著她。
駿馬服裝批發城,分三個大區。
低、中、高端的服裝都有,也算是國內的服裝標杆處。
能在這大門口占據兩家大門店的,都不是簡單的角色。
周圍鬧哄哄的,遠遠近近的圍了好些人。
倒沒看到大吵大鬧的場麵,被圍著的兩個女人打扮都極其時髦,此時正在爭論著什麽。
“翁招娣你是真當我翁豔好欺負?就這麽照著抄?你抄就抄吧,你還壓價搶我客人?
行,能壓價那也是你的本事,可你用的什麽料子,我用的什麽料子?你居然說我賣的貴?有你這麽做生意的?”
身穿紅色長裙的女人滿臉氣憤,雖然很生氣,言語間倒沒有破口大罵,也沒有撒潑打滾的戲碼。
站在她對麵叫翁招娣的女人卻滿是不屑,也不回她話,翻了個白眼,“大路朝天各有走一遍,怎麽有人老想賴上我,大家誰不知道你幾斤幾兩,裝什麽大尾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