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陰詭事
書架移開,一個瘦高男子走了出來。
他除了手裏提著一個小包裹外,身後還拉著一個縮小版的兩輪囚車。
見到蕭寒,不由一愣:“你家大人呢?”
蕭寒眼珠微微一轉,笑著走了上去,“大人,大人在忙呢,讓我來替他處理。”
“在忙?”那人狐疑的看了眼蕭寒,隨後轉身就要逃。
“想走!”
蕭寒身形一晃,直接攔在那人身前,砰的一拳將其轟回了房中。
對方剛剛起身,蕭寒一個鞭腿掃在其臉頰之上,又將其掃得往一邊飛了出去,重重撞在牆上。
而後追上去一把揪住對方衣領將其提了起來:“告訴我,你是誰……來這裏做什麽?”
“我,我是,落虎寨的小領頭,我奉,奉二當家的命令,來……來和卓遠交易……”
“留你不得!”
蕭寒聽完瞬間暴起,轟的一拳直接將其腦袋砸進了牆中。
原來這一切都是落虎寨的人在搞鬼。
他們這半年來已經擄了不下五十名孩童,都是十歲以下的,此刻全部被關在落虎寨的大牢之中,至於要做什麽,這人卻是完全不知情。
隻說是按照兩位當家的吩咐辦事。
而這落虎寨說起來和蕭寒還真有牽連,因為落虎寨大當家就是他要找的王大錘,而那二當家正是他另一個目標,劉二狗。
算是歪打正著了。
讓蕭寒微微鬆了口氣的是,李雄的女兒李雨薇並沒有死。也就是說,一切都還有希望。
蕭寒從地上撿起那個包裹,打開一看,裏麵是一個漆黑的盒子。
不用說,和上次一樣,裏麵裝的是靈晶。
這次足足有一百顆。
又是一筆意外之財,這讓蕭寒倒有些期待前往落虎寨了。
這一出手就是上百靈晶,落虎寨不過是一個普通山匪集結地而已,哪裏來的呢。
收好靈晶,蕭寒走出房門。
“恩公,怎麽樣?”李雄抱著丫丫迎了上來。
“大哥哥。”丫丫看起來狀態有所恢複。
蕭寒笑著點點頭,對李雄說道:“有個好消息,你女兒還活著。”
“真的嗎!”李雄頓時大喜。
“嗯,不過我不確定他們要做什麽,為防意外,我們需要盡快前往太陰山。”
“好,那我們把這丫頭送回去就立刻趕過去吧。”
“嗯,走吧。”
蕭寒接過丫丫,朝著城主府外麵走去。
這裏的暗道也可以出城,不過為了送丫丫回去,蕭寒還是決定走城門。
城西……
貧民區……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你真是大好人,活菩薩啊!”
“公子在世活佛,外麵樊家永世不忘公子大恩。”
樊富貴夫婦跪在地上不停的對蕭寒磕頭。
“真是好人啊。”
“是啊是啊。”
不少路過百姓見丫丫被送了回來,也圍上來對蕭寒兩人誇讚起來。
“丫丫,快謝謝恩人。”樊富貴,拉過丫丫要其跪地磕頭。
“使不得。”蕭寒拉住丫丫,又扶起兩人:“順手而為,當不得你們這般大禮,我就先走了。”
“公子,公子——”
就在這時,一個婦人從人群中穿了出來,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哀求道:“公子,我兒子也丟了,您能不能行行好,幫我們也找找啊,求求你了……”
“是啊,還有我,我們到府衙報案了,可他們不管啊。”又是一人走了出來。
“我也是啊,求求公子大仁大義幫幫我們吧……”
“呃……”不過片刻,就有四五人跪在蕭寒兩人麵前訴苦。
蕭寒自然知道是怎麽回事,連忙說道:“各位鄉親,你們不要著急,給我一點時間,你們的孩子有很大機會找回來的。”
“真的嗎,太好了,謝謝公子,謝謝啊!”
“是啊,有希望,有希望了啊!”
“呃……”幾人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孩子回來的那一刻,臉上充滿了希望。
費了好大的力,蕭寒終於擺脫丫丫一家的盛情邀請,從人群中掙脫而出。
城西官道上。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蕭寒埋頭前行,忍不住感慨。
想起自己自幼父母雙亡,又忍不住滿是想念,不覺的竟是一陣酸楚。
“恩公,你有心事?”李雄見蕭寒似乎神情有些低落,不由問道。
“沒事,隻是有些想家了。”蕭寒搖頭。
“想家?恩公是哪裏人呢?”
“我是哪裏人呢?”蕭寒心中苦澀,“是啊,我應該是哪裏人呢。”
“恩公,你……”
“罷了,不說這些了,徒增傷感而已。”蕭寒勉強一笑,“李大哥你也別叫我恩公了,我實在擔當不起,你叫我蕭寒,或者蕭兄弟都行。”
“這使不得。”李雄正色道:“要不……我就稱呼您為公子吧,這樣我心裏舒服一些。”
蕭寒苦笑:“隨你吧……”
……
太陰山……
位於月華城西三十裏外。
山中古木參天,難見天日,要是從天上往下看,太陰山其實更像一個巨盆,四周山脊高聳,中間有一個巨大的凹坑。
這便是有名的太陰穀。
因為被四周山脊遮住了陽光,太陰穀除了正午時分,其餘時間都是陰森森的一片。
而落虎寨,就坐落在這陰森森的山坳之中。
此時,落虎寨大堂之內。
一個滿臉絡腮胡,身穿虎皮短褂,**肩膀的雄壯男子正坐在一張矮榻上大口喝酒。
正是落虎寨大當家,王大錘。
堂下六條長案隻有一人就坐。
此人光頭大臉,一副凶相,喝起酒來也是毫不含糊,這便是赫赫有名的落虎寨二把手,劉二狗。
“大哥,你說……那鬼東西真能讓我倆一步登天,成為靈士?他不會過河拆橋吧?”劉二狗一碗酒下肚,看向榻上男子,聲如洪鍾說道。
“給我小聲點。”王大錘眉頭一皺,“大人的話你也敢質疑,不想活了嗎!”
“再說了,當初我們不過是普通先武境而已,大人一口氣就把我們提到了靈者境,你還有什麽懷疑的。”
“咳咳,我就隨便說說嘛。”劉二狗訕訕一笑:“畢竟這種事聽起來也太他媽離譜了。”
“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王大錘淡淡看了一眼劉二狗,接著說道:
“就差最後一人了,等血祭完成,大人應該就能脫困而出。到時……嘿嘿,我們就不用再帶著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了。”
“對了,一會兒那月華城的祭品送來之後,直接押到祭壇,另外把黑牢裏麵的祭品也帶出來準備好,大人吩咐了,今日子時進行最後一次血祭。”
“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