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麵對須發怒張的元虛真人,“天神宗”宗主聖霄真人忽然分別向著“崇天‘門’”掌‘門’元無真人、“碧落天”天枯長老施禮道:“元無道兄、天枯道兄,兩位都是各自宗內最德高望重的前輩,元無道兄貴為‘崇天‘門’’掌‘門’,而天枯道兄則是‘碧落天’地位最尊、聲望最高的長老,都能夠代表各自‘門’派的意見……”聽到聖霄如此說,天枯長老一手提著“琉璃七芯燈”,一手拈須微笑,甚是得意。

聖霄真人心中暗笑,繼續說道:“我道‘門’三天宗向來以滅巫除魔為己任,不知元無道兄、天枯道兄對聖霄此舉有什麽不同的意見?”

天枯被聖霄真人一吹捧,心中早就暗讚聖霄這小子做事上路,哪裏還有什麽意見,想不也想便說道:“我道‘門’三天宗一向對巫‘門’深惡痛絕,如今‘門’中更是出現了藍婉兒、辛如水這種敗類,妄圖將巫‘門’的勢力滲透到我道‘門’內部,此事是我‘碧落天’的恥辱,凡我‘碧落天’弟子對巫‘門’中人,寧可殺錯也切不可放過。”一番話說得斬釘截鐵大義凜然,車非轅嘴皮動了動,終究是什麽話也沒有說。

元無真人則是對元虛真人說道:“師兄,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閉嘴!李其昌,你是什麽東西?若不是我相讓,你這個掌‘門’今天又怎麽有資格在我麵前耍威風。”李其晶是元無真人修道之前的俗家姓名,元虛口口聲聲地喝斥令元無臉上也掛不住了,怒道:“師兄,你若再一意孤行,就是我道‘門’三天宗的叛徒!”

元虛對元無的話理也不理,直接走到衛驚蟄身旁,隻見“補天神皇鼎”‘射’出的玄青‘色’光芒將衛驚蟄壓得仆倒在地,絲毫動彈不得,左手臂血‘肉’模糊,鮮血汩汩流出,再不及時救治恐怕會因失血過多而死。

瞧著臉‘色’蒼白的衛驚蟄,元虛一陣心疼,當初是自己將這小子帶回山的啊,也是自己教他的各種道‘門’法訣,曾經自己也以為這小子資質平平不堪造就,卻哪裏想到在比試上一鳴驚人,大大地為自己臉上增了光。活了數百年,自己一直都隻顧著修煉、修煉,總想著有朝一日能夠飛升上界,可是如果自己的弟子死在麵前,做師父的都救不了的話,就算飛升上界又有何臉麵去麵對上界的前輩?

元虛瞧著衛驚蟄,這小子雖然有些吊兒郎當,但為人誠實,骨子裏有一股傲氣,很對自己的脾氣。

元虛臉上浮現出一種滄桑的笑容,叛徒?如果這樣也算叛徒,那當叛徒又有何妨呢?!

一股奇怪的壓力出現在論道峰頂上所有人的心頭,就像“補天神皇鼎”帶來的壓力一樣。接著,就看到在元虛真人的周圍,一個粗如兒臂、‘精’光閃閃的圓形法寶環繞在元虛真人的周圍,鋒利的邊緣閃爍著紅‘色’的光澤。

“‘陽殛離火輪’?!早就知道你會使出來了。”聖霄真人偏向天枯長老,說道:“有勞天枯道兄以‘琉璃七芯燈’先行困住衛蒼穹。”

天枯大笑著點頭,將“琉璃七芯燈”朝著衛蒼穹頭頂上空祭出。在豖雖形神俱滅之後,‘琉璃七芯燈’便沒了主人,天枯趁機將這件法寶滴血認主,如今已能發揮出“琉璃七芯燈”的各種妙用。

“琉璃七芯燈”一現,立時自七顆燈芯中‘射’出一道七‘色’虹橋,朝著衛蒼穹搭去。就在七‘色’虹橋碰觸到地麵上的巫‘門’法陣時,在法陣上發出了金鐵‘交’鳴聲,無數隻翅膀堅硬如鐵的暗金‘色’小甲蟲自法陣內閃現,圍繞在衛蒼穹身邊盤旋飛舞。

這些細小的暗金‘色’甲蟲沒有思想,隻知道悍不畏死地守護著衛蒼穹,一旦有七‘色’虹橋搭來,就會有一小群甲蟲迎著飛起,拚著被吸收進燈芯內將七‘色’虹橋每一次的攻擊都化解掉。那些暗金‘色’的小甲蟲一被吸入“琉璃七芯燈”之內,立時被看到有一道透明的火焰將這些小蟲煉死在其中。

雖然“琉璃七芯燈”厲害無比,無奈這些小甲蟲數量太多,而且源源不斷地從法陣的空間內被召喚出來,簡直無窮無盡一般,天枯也隻能頻頻驅使著法寶與衛蒼穹耗著。

元虛身體周圍的,“陽殛離火輪”快速地轉動著,形成了一個圓球的空間將元虛整個人罩住,在圓球的空間表麵隱約有個一些由紅‘色’火焰形成的神秘符咒在跳動著。

聖霄真人神情凝重,將“補天神皇鼎”從衛驚蟄身上收回,虛懸在麵前的空中嚴陣以待。

“閭丘師侄,你過來幫臭小子療治傷勢。”元虛向著“崇天‘門’”人群中的閭丘達喊道。閭丘達修為極高為人古道熱腸,心中早有勸解的念頭,可惜恪於身份地位無法‘挺’身而出,此時聽到元虛命令,立時快速地往衛驚蟄處縱去。

斜刺裏一把‘精’光閃耀的飛劍往閭丘達麵前刺到,接著閭丘達聽到一把圓潤的‘女’子聲音喝道:“想救巫‘門’餘孽,哪有這麽容易!”

匆忙之中閭丘達橫臂封架,一把比尋常飛劍還要粗上兩三倍、長不及兩尺的飛劍帖著右臂尺骨出現,擋下了這突然襲來的飛劍。

出手攔阻的正是聖霄真人的師妹,“天神三聖”之一的聖法真人。一擊不中,聖法真人立時禦使飛劍轉了個彎繼續向閭丘達掠到,中途飛劍數分,漫天虛虛實實的劍影就算在場許多修為略低的長老都不能看清楚。

閭丘達沉著應對,用的竟然是大開大闔的武學招式封架,隻是每一次的接觸,閭丘達的那把奇異飛劍總會出現在最適當的地方,或手肘,或手掌,或手指,或膝蓋,或肩頭,就像在翩翩起舞一般瀟灑。

“聖法前輩,晚輩得罪了!”閭丘達一場長嘯宛如虎嘯龍‘吟’,響徹在論道峰上,那把奇異飛劍在最後的一擊之下將聖法真人再次襲來的飛劍從中擊斷,聖法真人的飛劍斷裂後,劍身上玄青‘色’的光芒頓時消失,再也禦使不起來了。聖法真人“磴磴磴”地連退了三步,心中震驚莫名:“這個閭丘達幾年之前就號稱年輕弟子中最強者,如今幾年不見,竟隱約達到了渡劫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