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外之地?”

饒是甘思雨聰明絕頂,也沒有搞懂西門納吉的意思,臉上充滿疑惑。

“就是這裏啊,哈哈……”

西門納吉張狂地笑道:“這裏所有的監控都已經關閉,而且沒有人知道我,西門大少來過這裏,你說不是法外之地是什麽?”

於無為聞言眉毛一挑,嘴角微微彎起。

“你不要玩火自焚!”

甘思雨卻感到了一絲害怕,沒想到對方的意圖是要她和於無為的命,不由臉色慘白,嬌喝一聲。

其實,她何嚐不明白,法律是講究證據的,而往往決定性的證據,不一定就是事實。

而現在,在這裏無論發生什麽事,也不會留下直接的證據。

“我就想玩火,自焚不自焚那要看你了,哈哈……我好想被你燒死啊!”

西門納吉大笑著一揮手,十二名壯漢便越過西門納吉,向於無為逼了過去。

於無為將甘思雨往身後撥了過去,看了一眼正在步步逼近的十二個人,搖頭歎道:“真是不知死活!西門納吉,我最後敬告你一句,趕緊懸崖勒馬,不然我會讓你自食惡果的。”

“嗯?”

這話怎麽聽都不像是求饒的話,完全出乎西門納吉的意料,在他的想像中,對方一定會跪下求饒的,沒想到這個節骨眼還冒出了威脅的話,真是一個傻蛋!

腦子肯定被門擠了,被驢踢了。

西門納吉微微愣了一下,咬牙切齒地喝道:“你們特麽還磨蹭個屁呀,給我趕緊弄死他!”

十幾個壯漢一聽主子生氣了,便各自從懷中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一窩蜂衝向於無為。

於無為在牆角,他知道自己隻要一挪開,身後的甘思雨就危險了,所以他也根本就沒打算移動身體,而是選擇正麵交手。

看到三把匕首當先刺了過來,他直接後發先至,伸手一把抓住右側握著匕首的手腕,往左側一帶。

“噗,噗!”

兩聲匕首刺破肉體的聲音發出,卻是兩把匕首同時刺進了身體,不過並非於無為的身體,而是被他拉著橫過來的壯漢身上。

一聲悶哼傳出,於無為一揚手,三名壯漢直接向後倒飛而出,砸倒了另外兩名男子。

眾人止住腳步,一看嚇了一跳,隻見一名壯漢腰部、後心開了兩個血洞,鮮血兀自往外冒著,而那名壯漢已經隻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上!”

西門納吉牙齒一咬,再次命令。

又有四個人便像風一樣地衝了上去,而於無為這次卻揮起了拳頭,瞬間出擊了四個直拳,四人便像爛泥團一樣眨眼間倒飛而出,全都癱在了地上,胸口已經完全塌陷。

眨眼功夫,五人殞命!

剩下的壯漢們頓時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開始往後退去。

“你們一起上,必須把他給殺了,否則你們的家人都得……死!”

還活著的八人一怔,接著全部一咬牙,紅著眼睛衝了上來。

於無為搖了搖頭,從一具死屍的手中拿起了一把匕首,竟是主動地衝進了幾人中間。

“唰,唰,唰……”

幾個晃眼間,於無為的身形停在了西門那吉的麵前,而他身後,八名壯漢全都緩緩地倒在地下,每個人的頸動脈全都已經被割破,血水像噴泉一般直射而出。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西門那吉瞳孔一縮,豎成了針芒狀,噗通跪在了地上,磕頭如搗蒜地求饒了起來。

這一刻,他所有的權勢、所有的驕傲、所有的尊嚴完全消失了,在性命麵前,一切都是虛無。

這十二個人是他的依仗,是他欺男霸女、縱橫天下的資本,以往所到之處無不披靡。

然而,現在一切都像是一場夢一樣,他知道自己的命不保了,換做任何一個人到了這一步,哪怕殺人滅口,他也必須是哪個被滅口之人。

“後悔嗎?”

於無為淡淡的、輕輕的聲音緩緩地響起。

而此時,在西門納吉的耳中,那就是喪鍾。

他立馬便磕頭便聲淚俱下地求饒道:“後悔,後悔得腸子都青了,好漢爺爺,是我眼瞎,是我混蛋,是我不是人,請您高抬貴手,饒我一條狗命,我西門那吉願意當牛當馬、為奴為婢,伺候您終身……”

“你覺得我需要你這樣的狗嗎?”

“啊……主人,主人!別殺我,別殺我……你絕對需要,我,還有我的家族都是您的狗,隻要不殺我,您讓我們做什麽,我們就做什麽!求求您……”

性命攸關,西門納吉不停地求饒,不停地述說著有這條狗的好處。

“砰!”

下一瞬,一隻腳落在了西門納吉的的胸口上。

“哎吆媽呀……主人請饒命啊!”

西門納吉身體騰空,噗通摔倒在三米外,齜牙咧嘴地爬起來,顧不上疼痛,口中不停地求饒。

於無為搖搖頭,心中生出了不忍之意。

甘思雨在看到之前血腥的場麵之後,麵朝牆角嘔吐了半天,此時麵色蒼白地來到近前,拽住了於無為的衣角道:“要不,饒了他吧?”

“饒了他?”

於無為沒想到甘思雨會為其說情,不禁皺眉問:“你傻呀,隻要他活著,你覺得我能活?”

“哦……”

甘思雨傻眼了,是啊,隻要腦子沒進水,都知道殺人滅口這麽簡單的一個道理。

對方之前說過,沒人知道他們來過這裏,而且這裏所有的監控都關閉了。

也就是說,隻要現場處理好,就不會留下任何一樣證據。

“可是,你想過沒有,他是如何讓所有的監控設施都關閉的?”

甘思雨一語道破天機,如果外麵沒有他們的同夥,是不可能做到這點的。

“哈哈哈……說得不錯!”

西門那吉聽到甘思雨的話,一開始也愣神了一下,但馬上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們要是殺了我,你們,還有你們的家人,一個都別想活下來。”

“現在擺在你們麵前的隻有一條路,跪下求我,然後你死,她活著伺候我,把我伺候高興了,我可以不追究其他人……”

西門那吉眼珠一轉,神色狂喜,又開始繼續他的囂張狂妄,用憐憫的眼神看向了麵前的兩人。

真是一語點醒了夢中人啊!

此刻的西門那吉,仿佛找到了最大的依仗,拿到了尚方寶劍似的,搖身一變,成了主宰者。

“說吧,怎麽死?”

他甚至根本不用去看甘思雨的表情,直接看向於無為問,要先把這個絆腳石給除去。

在他的人生字典裏,隻要用家人去威脅,任你英雄蓋世,也得乖乖俯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