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大廳中頓時響起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所有人都震驚得張大嘴巴,都能夠塞進去一個鴨蛋。

“什麽,風雲少爺一招慘敗?”

“家族第一天才,用聖器流星劍配合至高劍法流星劍法,竟然敗啦?”

“於無為不是絕武體質嗎?為啥會這麽強?”

“這到底咋回事?這不可能,這絕對不是真的!”

……

沉寂了好一陣,大廳內頓時嘩然之聲響起,紛紛交頭接耳開始議論開來。

於伯臉色鐵青,舉起右手做了個手勢,立刻有兩人上前,將發呆中的於風雲攙扶到了執法隊伍中。

“絕武體質怎麽可能變得這麽強?你到底得到了什麽奇遇,現在到底是什麽修為境界?”

於伯終於正視起了於無為,發現這次對方用的不知是什麽招術,但可以肯定不是魔法,而是一種十分高級的功法,他沒有感覺到絲毫陰暗邪異的氣息。

可不管怎樣,對方明明是絕武體質,怎麽可能成為古武者呢?

再說,對方在世俗界長大,在普通人的世界裏,怎麽可能會修煉到如此強大?

“你不是於無為,告訴我你到底是誰?想混入於家幹什麽?”

於伯眉頭一皺,計上心來,一聲斷喝,猶如晴天霹靂,直接炸響在大廳,也炸響在眾人的心中。

“什麽,他不是於無為?”

“對呀,怪不得他會這麽強,我就說,絕武體質怎麽可能修煉成強者?”

“原來是想混入我們家族,那就不能留他了!”

“對,抓住他,拷問出到底是哪一家的派來的奸細!”

……

元老團倒是沒有人說什麽,下麵那一百多精英骨幹開始嘰嘰喳喳議論了起來,那數百名執法隊神情一怔,全都將目光看向了他們的隊長,在等待指令。

周銘君、於仲等人則全都臉色鐵青,氣得咬牙切齒,真想衝上去撕爛於伯的嘴。

“家主真是好心機呀!”

於無為卻是依舊一臉輕鬆的神色,朗聲誇獎了起來:“這是栽贓誣陷呢,還是轉移視線呢?可是,你心機雖然深沉陰險,這手段也太拙劣了吧?”

“打敗了你的兒子,我就變成了奸細,若是你兒子贏了倒像是天經地義了?”

“再說,你說我是奸細就成奸細了?你知不知道,在你眼中的凡俗界,解決這個問題很是簡單?隻要拿出一根頭發絲就能檢測出親子?我可以告訴你,這種方法叫DNA。”

“就算你看不上凡俗界的這些科技手段,但我相信以元老團眾位長輩的強大修為境界,來感應血脈應該也不難吧?”

“所以呀,我說你這家主當得可有點懸啊,這樣的弱智、這樣的水平,難怪搞得於家烏煙瘴氣,六親不認!”

“混賬!”

聽著於無為一句又一句的挖苦,於伯終於安奈不住,咆哮一聲,身形直直地從台上直衝而出,猛然一拳閃電般狠狠地砸向於無為。

那拳頭如同一發炮彈,與空氣摩擦出了一路火花,帶著毀滅一切的威勢,瞬息便到達於無為的麵門。

渡劫境大修士的全力一擊,足可以輕鬆毀滅一座大山,可想而知這一拳的威力有多大。

再加上突兀出手,帶著偷襲的味道,更以其恐怖的速度,人們的視線都有些跟不上,很多人的腦子都沒有反應過來。

“當——”

等人們反應過來時,卻是響起了一道鍾聲。

聽到這一聲鍾響,大廳內所有人頓時感覺腦袋一陣翁鳴,全都看向了於無為。

隻見於無為的身前,不知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個青銅色的大鍾,一張巨大的白色紙張卷成喇叭狀長在大鍾上。

下一瞬,白紙消失不見,就見於伯的拳頭正抵在大鍾上,而他的身軀就那樣懸浮在那裏,像是被定住了似的,。

這是眾人第一眼看到的情景。

可第二眼再看時,隻見於伯身形枯槁,白發飄飄,已經變成可一名行將就木的老人。

眾人全都震驚異常,如同見鬼了一般。

當所有人眨眼,第三眼想認真仔細地看清楚時,就見於伯的身形如同一個灰塵組合的組合體一樣,被一陣輕風吹得四散飄落,什麽都沒有留下。

下一瞬,那青銅大眾突兀消失,連同於伯的一枚儲物戒指也消失無蹤。

所有人僵化在當地,像是冰雕一樣一動不動。

除了於無為,大廳內所有人全都如此,包括於仲、甘思雨、落紅等人,雖然之前見過虹行空與隱魔婆婆的戰鬥,也沒有此時來得震撼。

“唉——為什麽心胸就不能坦**一些呢?為什麽一定要自尋死路呢?”

於無為深深地呼了一口氣,不住地搖頭歎息。

他的聲音一出,這才驚醒了人們,全都露出驚恐之色,心中暗暗呐喊:“於家要變天了!”

“你,你竟敢用魔物殺了我爹?我,我跟你拚啦!”

於風雲從呆滯中回過神來,再次手握寶劍,便衝了上來,要跟於無為拚命。

於無為動都沒動,銀絲天網出現,將對方給捆成了一個粽子。

“他不是我殺的,他是自殺的。”

於無為淡淡地瞥了一眼於風雲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不過我警告你,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你若還是不思悔改,我不介意殺了你,滾回去,閉門思過吧!”

說完,銀絲天網一收,於風雲軟倒在地,渾身無力,一臉的失神之色。

於無為不再看去一眼,而是轉頭看向了台上的元老團:“各位太爺爺,元老團眾元老,今日之事,你們都是親眼所見,我現在贏了,你們說怎麽辦吧?”

“唉——無為啊,這下你惹大禍了!”

於德貴長歎一口氣,內心感慨,眼神透出的盡是擔憂。

“是不是擔心三爺爺會殺了我?”

於無為卻是聲音郎朗地問了一句,滿不在意地道:“我承認,剛才我的確是用了一件魔修的法寶進行防禦,但作為一名渡劫境的大強者來偷襲我,我也不能等死對吧?”

“我也不知道,這魔修的寶物居然這麽厲害,我真的隻是防禦,並沒有出手攻擊,誰能想到他竟然會消失……”

說到這,於無為忽然像是想起什麽似的驚問:“不可能吧?是不是家主用了什麽手段故意隱藏了起來,想嫁禍給我,故意想借助三爺爺的手來殺我吧?”

他忽然再次驚叫:“對,一定是這樣對不對?不然一個渡劫境強者可能會這麽弱嗎?我絕對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