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挪移術,怎麽樣,和你的幻術比起來如何?”
話音落下,於無為向吳愛國一招手,一副手銬便憑空出現在了手中。
“隔空取物?你……”
原朝野忽然明白過來,自己碰到了真正的大強者,話沒說完便轉身向門口衝去,想要逃離這裏,可他發現竟然打不開那道門。
“怎麽,你自己鎖的門,都打不開嗎?”
聽到這戲弄的聲音,原朝野一回頭,發現於無為笑嗬嗬地站在遠處,並沒有過來阻止自己。
“難道是你……怎麽可能?”
“我就站在這裏,你能逃就逃,隻要逃走,我絕不追你。”
“這是你說的?”
“是我說的!”
原朝野眼珠一轉,轉身向窗戶衝了過去。
“砰!”
原朝野腦袋與窗戶玻璃接觸的刹那,發出一聲巨響。
再一看,窗戶玻璃好好的,並沒有破碎,甚至連道裂紋都沒有。
原朝野摸著額頭愣住了,這玻璃有這麽結實嗎?自己金丹境強者的腦袋都撞疼了,就是一塊鐵板也該變形了才是啊!
眼睛一掃,他拿起一把椅子便砸了過去。
“砰,砰,砰……”
不知砸了多少下,椅子腿都斷了兩根,原朝野發現玻璃連個印子都沒有,更別說破了。
他撂下椅子,用手試著打開窗戶,可努力了半天,全都失敗了。
“是你……”
這時,他再傻也明白過來了,轉身盯著於無為,語氣中透著濃濃的驚懼之意。
“是我嗎?我就在這裏一直沒動,你說你,連區區一道門和窗戶都打不開,還想攪風攪雨?是誰給你的膽子?”
“噗通!”
原朝野再也沒有了任何逃跑或反抗的想法,雙膝一曲,猛然跪了下去:“前輩饒命,前輩饒命啊!小人一時糊塗,請您高抬貴手,原諒小人這一次吧!”
“饒你?你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心裏沒個逼數嗎?還一時糊塗,要不要讓我給你梳理一下,這些年你犯下的罪行?”
“前輩您就饒了我吧,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敢了!”
這一刻,原朝野再也沒有了任何其他的想法,隻想著活命。而能夠活命的唯一辦法,就是求饒。
“要我放了你也行,那你自己說說,這些年都幹了哪些喪盡天良的事情,讓我看看,你還有沒有一點良知,有沒有一點愧疚,我再考慮放不放過你。”
“前輩,這些年我是幹過了不少壞事,我都知道,我也後悔啊!”
“那你說說,你後悔的有哪些吧。”
“是前輩!我最後悔的是十年前,我沉迷於遊戲中,母親阻止我,我一衝動將母親從窗口給推到了樓下,致使母親身死……我這才發現,沒有了母親,父親另成了家,我居然會變成一個流浪漢。”
“殺死我母親,是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我恨我父親,恨那個女人,母親死了,他們竟然不管我……”
“後來,機緣巧合,我在流浪時,遇到了一位大流浪漢,沒想到他是一位高人,他說我是天生的圓滿魂力,是修煉幻術的奇才……”
“三年後,師父說我可以出道了,他要雲遊天下,讓我在世間闖**,並說等他成仙時回來接我。”
“師父走後,我首先去找我父親和那個女人,將他們都給弄成了瘋子……”
“此後,我又展開了一係列的報複行動,將那些曾經看不起我、羞辱過我的人,一個個全都弄成了白癡……”
“看來,你到現在都不覺得自己錯了,你雖然是圓滿魂力,在極短的時間內就修成了幻術,並且成功凝聚了魂丹,但你心理扭曲,性格怪癖,這一輩子怕是也難有再大的成就了!”
於無為打斷了原朝野的敘述,搖頭歎息道。
“不!我師父說,我這圓滿魂力可足以讓我修煉成聖!”
“哼,還修煉成聖?就你這扭曲的心靈、殘忍的性格、惡毒的品行還想成聖?你若成聖,天理難容!”
“你若成聖,天理難容!”
這句話像是一柄重錘,狠狠地敲擊在了原朝野的心上,使得他怵然驚醒。
“哦……前輩,您說過不殺我的……”
“放心,我當然不殺你,但我會把你交給警方去處理。”
原朝野長舒了一口氣,隻要這位不殺自己,警方他才不會在乎呢,一群凡夫俗子而已,對自己沒有半點威脅。
正在此時,原朝野忽然感覺自己的全身一緊,一張透明的漁網便罩在自己身上,瞬間將全身捆得絲毫動彈不得。
“你……前輩您不能這樣,您說過不殺我啊!”
原朝野大驚失色,極力掙紮著嘶喊。
“我當然不殺你,說了不殺就不殺,肯定不能失信於你。”
於無為嘴角一翹,笑吟吟地輕聲道:“但是你這圓滿魂力對我來說也不錯,我這天缺魂力雖然補不滿,也該有不少幫助吧?”
話音落下,於無為伸出一隻手掌,手心一個無形的漩渦出現,緩緩地放在了原朝野的頭頂上。
“前輩,前輩,你不能這樣,不能這樣啊!啊……”
隻是兩個呼吸過去,於無為便收回了手掌,鄙夷的諷刺道:“還圓滿魂力,圓滿個辣子!連我魂力的千分之一都不如,枉費我這一番折騰。”
原朝野神色呆滯,兩腿一軟,坐在了地上。
下一瞬,原朝野的雙手腕便多了一副手銬。
於無為朝著吳愛國和溫茜輕輕一揮手,兩人打了個激靈,一下子便清醒了過來。
兩人眨了幾下眼睛,四下看了幾眼,將目光落到了原朝野的身上,落到那副手銬上麵,最後落到於無為身上。
“於總,你沒事?”
吳愛國眼神逐漸清明後,突然看到原朝野和於無為,似乎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溫茜也是清醒了過來,環視一眼,將目光看向了筆記本和錄音筆,便上前一步拿了起來,就像保護自己的孩子似的,攬在了懷中。
兩人再次齊齊地將目光落在了原朝野身上,看到已經被手銬給拷了起來,臉上再次露出了茫然之色,目光又齊齊地看向了於無為。
“走吧,你們帶著他,可以回去交差了,他的供詞全在錄音筆裏。”
溫茜一聽,急忙拿起錄音筆,搗鼓了幾下,錄音筆開始播放他們迷糊後的錄音,兩人聽著聽著,不由眼睛瞪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