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同樣大有深意地看向於無為,嘴角彎起一個美麗的弧度,附和道:“是啊,地球即將到了多事之秋,傳送祭壇有可能會成為爭奪的熱門。”
於無為一怔,完全沒想到西王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甚至有一種感覺,西王母似乎也擁有天眼,而且其預測推衍的能力比自己還要強大,能夠預知到未來的很多東西。
這種感覺很突兀,但很真實。
他不由想到自己在昆侖這裏,天眼好像處處受限製。
即便自己目前的元神已經強大到可以蔑視天下的程度,但在昆侖這裏,仍然感覺到了很多壓製。
按理說,以西王母現有的境界、實力,以及昆侖明麵上的這些人,是不可能做到這一步的。
以自己目前的元神之強,還有神紋宗師這堪比神界真神的神紋造詣,神念應該可以瞬間覆蓋整個昆侖都是輕而易舉。
可事實是,自己的神念依舊受到壓製,天眼的功能隻能發揮出三分之一的效果。
若說沒有古怪,那才是怪事。
“算了,不管怎麽說,昆侖對自己沒有惡意,也就沒有必要糾結這麽多。”
暗自打定主意,便看向西王母笑道:“以後的事情那是昆侖的事情了,我現在隻想著昆侖的寶庫呢,不知裏麵有沒有我需要的東西?”
“那就跟我走吧!”
西王母一點都不囉嗦,直接轉身向前走去,於無為隻好跟了上去。
提前邁步的西王母速度堪稱恐怖,與她的境界根本不符。
按理說,下位人仙境的速度,最多一步百裏,可西王母這一步邁出,就直接消失在了視線中。
人仙境應該具備的視力,一眼可以看到千裏之外,絕對輕輕鬆鬆。
以於無為目前的視力,若無阻擋,別說千裏,萬裏之內的任何事物都可以看得很清楚。
元神強大了,各種能力都異於常人,格外強大。
然而,他發現西王母的身形消失了,萬裏之內都搜尋不到。
“想要試探我?”
於無為笑了,雖然昆侖壓製天眼、阻隔神念,但也是有個度,若是超過了這個度呢?
他斷定,西王母雖然境界較低,但掌握的各種秘法應該很多,光是西王母的傳承,就足以讓她在人仙境時,發揮出地仙境甚至更高的實力。
否則,區區人仙境,竟然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消失,這是不可能的。
下一刻,於無為天眼睜開,不由搖頭笑了起來。
他看到西王母其實就在不遠處,隻是她竟然施展空間大道,將自己置身於另外一個平行空間中,跟著自己前行呢!
“你太小看我了吧?”
於無為嘴角一翹,暗自嘀咕道:“班門弄斧!”
下一刻,於無為的身形消失,倒是西王母的身形顯示了出來,左顧右盼,疑惑地嘀咕道:“人呢?”
看了一會還不見人,西王母搖頭道:“我就在寶庫那裏等他吧,他若跟不上來,那就是他的問題了,看我怎麽數落他!”
話音落下,西王母露出了一抹輕微的笑意,玲瓏的身軀忽然像是蛇腰一樣一扭,便如一道流光一閃,消失在當地。
十多分鍾後,西王母的身形一閃,出現在一座九層高塔前。
塔高百米,占地麵積方圓萬米。
塔身隻有白黑兩種顏色,塔身為白,塔基及廊簷皆為黑色。
高塔隻有一個門,整個塔再無任何門窗。
每一層的白色牆麵上都繪有各種圖案,有山川草木,有鳥獸蟲魚,有日月星辰,每一層都不盡相同。
三丈高的塔門上方、廊簷下方掛著一塊碩大的牌匾,上書:“黑白塔”三個字,字體粗壯,筆墨厚重,顯得沉重至極。
從字跡上就能夠讓人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沉重之意,暗示著這裏是倉庫重地。
距離塔門僅有十多米的地方,有幾座連著的圓頂房屋,如同幾個超大蘑菇長在那裏。
“嗖嗖嗖……”
看到有人出現,房間裏麵衝出來數十名身穿盔甲的武士,擋在了塔門前。
一眾武士抬頭,這才看清來人的樣貌,立刻嘩啦啦跪倒在地:“參見王母陛下!”
“嗯,起來吧。”
“謝陛下!”
一眾武士起身,迅速站在他們的兩側。
“陛下是要進寶庫嗎?屬下現在打開大門?”
一位領頭的巔峰境聖人躬身詢問。
“等一會吧,還有一個人,不知啥時候才能到呢!”
西王母往遠處一邊掃視一邊說,臉上露出了些許笑意。
“哈——欠!”
忽然一聲哈欠聲從塔門處傳來,眾人尋聲一看,塔門上方的廊簷上坐著一個青年人,相似剛剛睡醒一樣,正在那裏打哈欠、伸懶腰呢。
“你是誰,倉庫重地,還不趕快下來?”
一眾武士齊聲大喝,這些人都是聖人境修為,這一喝也是頗具威力的。
數十位聖人一聲蘊含靈力的大喝,頓時形成一道無形的波紋,向於無為攻擊過去。
於無為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這股力量足以震傷一位巔峰聖人。
但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那就跟一縷微風拂麵一樣。
“我說,你們那麽大聲幹什麽,我耳朵不聾,都被你們給震聾了!”
於無為邊說邊迎著波紋一步踏下,身形邊出現在了西王母的麵前。
“護駕!”
那領頭的巔峰聖人看到對方無視了自己等人的聲波攻擊,震驚當中發現此人已經到了西王母的麵前,頓時嚇壞了。
他以為是有刺客要刺殺西王母,急忙掠來,五指成爪,對著於無為的後背就抓了過來。
於無為恍若未覺,隻是笑吟吟地看著西王母,仿佛根本不知道危險從身後降臨。
看到對方絲毫的防備和反應都沒有,自己的手抓眼看就要抓住對方了,那人心中一喜,仿佛已經看到自己救駕立功後,被提拔重用,並在昆侖傳為佳話的光輝未來。
“住手!”
西王母一聲沉喝傳出。
那領頭者神色一怔,但他的手已經距離於無為的僅有半尺距離,他想收手,可急速的慣性之下,他的手抓在了於無為肩頭上。
“哢擦,哢擦……”
幾聲清脆的骨折聲傳出,其他衝向前來的武士停下了身形,疑惑地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