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無為瞥了一眼身後的白、黃、紅、藍四位天神手下,兩隻手溫柔地抓住小丫頭的雙肩,推開到安全距離道:“你沒事就好,我這不好好的?”

丘妮兒臉色一紅,咬住嘴唇,用低低的聲音道:“我還以為……以為……”

“還以為我死啦?好了,我來介紹一下吧!”

於無為雙手稍稍用力,將丘妮兒的身體來了個向後轉,麵朝四大天神介紹道:“薑白、薑黃、薑紅、薑藍,他們都是巡察司的元老。”

“啊?”

丘妮兒眼睛瞪圓,這才反應過來似的道:“原來他們……都是你的……你的手下?”

“不,他們是前輩,不過,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於無為說出了讓對方很受用的話。

果然,四大天神皆抱拳道:“唯司長馬首是瞻!”

小丫頭震驚了,大眼睛轉了又轉,最後看著於無為道:“我,也以無為哥哥馬首是瞻!”

一句話引得幾人大笑。

……

安定門是炎帝城的一流勢力之一,也是南城的統治者。

坐落在城南一座最高大的建築是一座巨塔,塔身為特殊金屬打造,堅固無比。

此塔名為安定塔,塔基占地麵積足有十萬平方米,塔高三千六百米,看上去就是像一座巍峨的高山。

塔分九層,每層居住者的身份都不一樣,六層以上居住的全是安定門的長老級別以上的人物。

因此,在幾層塔居住,便是其身份、地位、權力的象征。

此時,在第六層一件大會議廳裏,一位看上去將近有四十歲上下、相貌威嚴的男子端坐在一張椅子上,大紫色的長袍上胸前一個圓圈中書寫著一個“安”字,與下方或坐或站身穿大紅袍的三十多位強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啟稟掌門,安防殿有信使到。”

忽然,一位身穿比大殿上眾人衣服淡一些的紅色衣袍男子急匆匆地跑進大殿,半跪稟報。

“傳!”

安防殿主管整座炎帝城防務,如同地球上的安保部門,安定門雖然隻是主管南城總務,如同政府直屬單位,但要論級別卻是同級,何況來的隻是一個信使,所以在語言的使用上便用了一個“傳”字。

按理說,對方雖然隻是一個信使,卻是肩負著傳達政府公文的任務,代表的是同級政府,不說迎接,起碼應該用“請”字比較合適。

原因無他,因為這位安然掌門剛剛還憋了一肚子火,得知安防殿不僅抓了安插在安防殿的內線,也是他的兒子安樂思,還抓了大長老安閣,正準備商議到安防殿要人的事情呢,沒想到對方卻這麽快派人過來。

這種情況下,對待對方的信使自然不會那麽客氣了。

安慶掌門的下方坐著的三十多位宗門的高層,也都是一臉的不忿之色,已經做好了要戲弄來使的準備。

隻見門口一道淡綠色的身影緩緩走了進來,竟然是一位長相漂亮的女子。

看著越來越近的窈窕身影,淡綠色的長裙雖然將身體的絕大部分都包裹了起來,但蓮步輕移間,阿娜的身姿微微擺動,身體的線條在同步律動,如同霧中看花一樣。

越是看不清越想看清,致使三十多雙眼睛都一眨不眨地盯了過去。

於是,本來可能出現的下馬威沒有出現,一張張本來帶著憤怒的臉色全都變得十分呆板,甚至有幾個長老級別的人物開始咽口水,“咕嘟咕嘟”的聲音清晰地在大廳中響起。

“丟人啊!”

安慶暗歎一聲,咳嗽了一下,這才驚得眾人收回齷齪的心思,坐直了身子,不過眼睛還是不由自主地瞄向了越走越近的身影。

“見過安慶門主。”

女子走到距離主座二十米處,麵對安慶大方地施了一禮。

“你是……”

安然門主微笑俯首,心中盡管有氣,總不能對著一個美女失去男人應有的風度吧?因此,隻能客氣地回應,內心卻是大罵薑海老奸巨猾,居然派個狐狸精過來,使自己有氣也撒不出。

“我乃安防殿信使,是傳達有關將要開啟密地的公文。”

女信使並不報出姓名,而是直接說出了公文的主題。

“啊!是密地啊!”

眾人一聽,大感意外,不是想象中的安樂思和安閣的事情,而是有關即將開啟的密地公文,頓時全都神色激動,大廳內不由一陣交頭接耳,嘩然起來。

“安靜!”

安慶一聲嗬斥,起身離開座位,一臉微笑地緩緩走向女信使:“有勞信使了。”

“慢!在密地公文前,還有一個通牒。”

女信使卻是玉手一揚,多出了一塊絹帛,打開便念了起來:“安定門大長老安閣,私自夥同城防統領安樂思、朱立君,暗中勾結多方強者,截殺安防巡察司司長,已被安防殿收監,請安定門協查其罪行,以正典刑。安防殿。殿主薑海。”

“什麽意思?”

安慶忽然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妙,這道通牒為什麽要先於密地的公文傳達?難道對方是要將兩者聯係起來?不由聲音略帶沉重地問道。

“由於密地的公文乃是絕密文件,就請安掌門自己過目吧。”

說完,女信使一甩手,一個玉牌朝安然飛去,也不管對方看與不看,便道一聲“告辭”,而後轉身徑自離去。

安然神識探進玉牌,臉色瞬間難看至極,不由怒喝道:“卑鄙!無恥!這是**裸地要挾!”

“掌門……”

眾人疑惑地看了過去。

“小的窩囊,大的更無能,一個個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安慶大聲罵了一句,而後麵向眾人道:“查,將安閣和安樂思平日裏的一切惡行都查實查清,安定門不要這樣窩囊廢!安邦,你負責徹查,如遇阻礙,給你先斬後湊的權利。”

安邦是安定門的三長老,負責宗門刑法的唯一長老,本身就擁有生殺大權,又被賦予先斬後奏的權利,可見掌門是要動真格了。

眾人忽然臉色一變,內心震顫,知道安定門將有一場大清洗了,一個個開始急忙傳訊,開始囑咐自己身後的人與安閣一派迅速劃清界限。

須臾,安慶來到了安定他第九層,悄然推開了一道門,裏麵盤膝而坐的一位銀髯老者緩緩睜開雙目,輕聲問道:“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