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的一道聲音,便引動天地之力,呈現波浪式滾動接力,可見這木柯修為境界至少應達到了九品仙皇境巔峰。

隻有到達仙皇巔峰或者仙帝級別,才能引動天地之力。

“避而不見,難道這就是木火宗的待客之道嗎?”

過了一會不見有人來,木柯再次喊了一聲。

“嗖,嗖,嗖……”

又是幾道流光劃過,四五艘戰艦停在了距離長山劍宗隊伍不遠的地方,五百道身穿清一色黑色衣服的隊伍,背上都背著一把清一色的彎刀,站在了不遠處。

“哈哈!木宗主這麽早就來了,卻被人家拒之門外,難道木火宗連長山劍宗的麵子都不給嗎?”

為首一位黒壯大漢朗聲笑道。

“原來是神刀門杜當家,你們來得也不晚啊!”

木柯笑著回道:“估計是我們跟木火宗關係一般,人家自然不給麵子,就看給不給杜當家麵子了。”

“哈哈,杜愣子、木猴子,我看木火宗不是不給各位麵子,而是嚇得不敢出來了吧!啊哈哈哈……”

一道囂張的聲音滾滾而來,話音落下,又有幾艘戰艦停到了廣場上,走出近千名一身大紅衣袍的隊伍,卻是不見身上有武器,為首一名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張狂地走近二人。

“哦……楊教主帶這麽多人來,這是!”

杜桐瞪了一眼楊三陽,語氣帶著譏諷之意,似是嗔怪對方當眾直呼綽號。

“哈哈,早到不一定得到,寶物看緣,機緣看緣,無緣早到也枉然啊!”

楊三陽大笑一聲,目光看向了天雷塔方向,愣神了一下道:“這木火宗在搞什麽鬼,怎麽隻是留了幾個看門狗,其他的人呢?”

“天馬上要黑了,你們進去不?要不我們先進去啦?”

木柯用探詢的口氣,笑著看向幾人道。

“木宗主請便,至於裏麵的寶物也好,傳承也罷,要是木宗主先到先得,我們也無話可說。”

楊三陽笑道,心中卻是暗自譏笑:“要是神靈傳承那麽容易得到,也應該早被木火宗得到了,還能留給你?”

咻——

木柯身邊的一位長老身形一晃,一道光芒射入天雷塔大門內。

看到木柯自己並未動身,而是派遣一位長老進入天雷塔刺探,長劍宗的其他人也沒有動,另外兩派生怕落後,緊接著紛紛派遣一位長老級人物衝入了天雷塔。

而守衛天雷塔的木火宗弟子就像木偶一樣,眼看著幾道流光一樣的身影射入天雷塔大門,根本就沒有反應一般。

三派其餘人員就地盤坐,一邊修煉一邊等待三位長老探查歸來。

然而,直到天色大亮,進入天雷塔的三位長老都沒有回來,三派的人全都臉色凝重。

而此時,天雷塔廣場上已經東一堆、西一夥,至少有了數十支隊伍,多的達到上千人,少的也有數百人,總數已經達到數萬。

神靈的傳承果然吸引人,盡管是傳言,盡管冒著得罪木火宗的風險,很多勢力、很多人還是想來碰碰運氣。

此時,太陽還沒有升起,天雷塔卻已經被初日染得紅彤彤的,就像一支巨大無比的金鐧直指蒼穹,看上去頗有氣勢。

片刻之後,一輪紅日才從東邊的山峰冉冉升起,紅彤彤的陽光照在木火宗上,除了木火宗主峰外,其餘的山峰竟全部隱在了雲霧之中,再看不見一峰。

仿佛整片天地之間都是雲海,唯有一峰一塔獨立擎天。

“哈哈……這木火宗的風景還真是妙極!”

一位身穿白色長袍的男子忽然一聲大笑,吸引了廣場上的所有人。

男子三十多歲樣子,本來就是圓形的臉偏偏胖嘟嘟的,還有些許橫肉,臉色微黑,看起來像是一個莽漢,卻作出附庸風雅的言行,讓不少人忍不住想笑。

“水逸君!”

忽然有人低聲驚咦一聲。

“啊!你是說妖神潭的那個大魔頭?”

邊上一位年輕人吃驚地問道。

另一處,木柯、楊三陽、杜桐也是目光一凝,神色中露出一絲忌憚。

傳說,百年前水逸君才二十多歲就晉升大羅仙,然後衝進妖神潭報仇,一人大戰十名妖神潭長老,五人被當場斬殺,另外五人重傷,而他卻搖身一變成為妖神潭的掌門人。

現在整整百年過去了,這水逸君的實力又達到了什麽程度?

“咻咻咻……”

遠處又有幾道光芒射來,又有幾艘戰艦停在了廣場上,從戰艦上下來數百人,身穿清一色赤紅色戰甲,看上去格外吸人眼球。

“南極州火鳳族的人,領頭的這為首一人竟是一名女子,紗巾蒙麵,身形妙曼,雖看不清麵容,但從身姿就知道是一位禍國殃民的妖精。

女子是火鳳族第一才女鳳靈姬,據說就已經涅槃重生,覺醒了火鳳天賦神通赤火千裏,九品金仙之下無敵手。”

木柯身後一位長老悄聲給木柯介紹,似乎對火鳳族比較了解。

“青峰翠柳碧波緲,薄霧輕煙晨色朦。隻道風光無限好,佳人一到皆為空。好景遇見美人,景色全無啊!”

忽然,一道聲音自虛空傳來,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所有人的耳中。

所有人茫然四顧尋找聲音來源,卻隻見茫茫虛空,毫無痕跡。

“嗤啦——”

跟扯紙張一樣,虛空裂開了一道縫隙,一隻腳邁了出來。

“嗡——”

當這隻腳出現的時候,腳的落點忽然起了一陣漣漪,漣漪層層翻滾,微波**漾,卻是一層推一層向外擴散,虛空如海洋一樣,萬千波紋起伏不停。

“轟,轟,轟……”

當波紋傳播到廣場,與很多人的身體接觸時,一陣轟鳴聲響起,隻見數百道身影突然被拋飛,半空鮮血飄灑,各勢力弟子均有不同程度的損傷。

這隻是一隻腳出現,真人還未露麵,就有如此震撼力,十多家勢力的領頭人麵色頓時沉重無比,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了被撕裂的虛空縫隙中。

接著是下半身,先看到一襲黃袍的下半部分,接著是身子,最後是頭部。

當那個人整個身體全都露出來時,場上十幾個各勢力領頭人腿腳顫抖地立在當地,麵色抽搐、咬牙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