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秋院長隻要帶我去就好。”

於無為說完,轉頭向謝鐸道:“你在這裏等我如何?”

“可以啊,別說半個時辰,就是一天也沒問題!”

謝鐸眼眸錚亮,顯得很大方地道。

在他看來,即便是給他最好的神紋書籍,要學會談何容易?何況是要解開古畫中不知多麽高深複雜的神紋,即便是神紋宗師都不敢保證。

別說半個時辰,就算對方要求一個月、一年都可以答應啊!

他仿佛看到對方回來後吃癟的情景,即便解不開古畫,他也不會有什麽損失了。

因此,他看著秋木紅帶著於無為瞬間消失的方向,俊美的臉龐露出了一絲笑容。

秋木紅無愧為老牌九品天神、巧奪天工境畫神,他用神力包裹住於無為,一步踏出便在百裏之外,幾個呼吸後便來到一座宏偉的宮殿前。

宮殿門口的巨型照壁上“神紋院”三個大字金光閃耀,淡淡的雲霧在門前緩慢飄移,給人一種縹緲虛幻的感覺。

於無為天眼悄悄運轉,發現整個宮殿都被神紋籠罩,那雲霧都是神紋自行產生的。

“厲害呀!”

他不由暗暗驚歎,這些神紋比《神紋全解》中的那些高明神紋都要高級一些,若不是自己有天眼,恐怕它連發現都做不到。

同時,他心中有些小激動,要是學會了這樣的神紋,結合自己畫神之境,在通天界豈不是橫行無阻了?

來到宮殿門口,卻不見一個守衛,於無為明白,這就是神紋院的強大之處,有神紋守護,比守衛更盡職盡責。

“書畫院秋木紅前來拜訪!”

秋木紅站在門口,向著裏麵喝了一聲,聲音一層層穿透神紋進入宮殿。

“吱呀——”

不一會,宮殿大門緩緩打開,三道身影邁步而出。

“秋院長駕臨,迎接來遲,還望海涵!”

為首一名中年男子,豐神如玉,微笑上前,抱拳致歉。

“玄逸院長客氣了,冒昧造訪,還請不要介意!”

“哪裏哪裏,有些日子沒見秋院神麵了,正在想你,你就來了!”

兩人客氣了兩句,玄逸目光看向於無為,發現竟然看不出這個年青人的修為境界,不禁疑惑地問道:“這位小兄弟是……”

秋木紅趕緊解釋道:“哦,他是畫神於無為兄弟,遲道宮少宮主。”

“哦!”

玄逸一愣,伸手握住於無為的手笑道:“原來你就是擊敗玉家第一天才的遲道宮少宮主啊,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於無為沒想到對方早已知道自己的事情,更沒想到對方如此地位,竟然沒有一點架子,對自己如此客氣,不禁笑道:“玄院長謬讚了!”

“這次我們倆來,是有一件事情要麻煩玄院。”

秋木紅趕緊解釋道:“於兄弟想看看神紋方麵的書籍,還請玄院能給予方便。”

“看書?”

玄逸一愣,疑惑地道:“這點小事還要秋院親自過來?”

“是這樣的……”

於是,秋木紅將書畫筆會的情況,以及古畫有神紋加封的情況簡要介紹了一下。

“於兄弟可有神紋基礎?”

玄逸疑惑地看向於無為問道,心中卻有些許不快,暗自腹誹,你以為神紋師那麽容易學習,看看書就能解開古畫?

當然,如果有一定的神紋基礎,也說不定能夠找到一些破解的法門,但也隻是找到法門,要破解古畫,神紋宗師也輕易辦不到吧?

“有一些神紋基礎,不過太高深的神紋沒有接觸過。”

於無為隻好如實道。

他雖然是神紋宗師,但他發現《神紋全解》名為全解,卻並非全解,自己在這裏碰到的很多神紋都不認識,就算級別低的神紋都能夠難住自己。

因此,自己是神紋宗師的話是萬萬不能說出口的,否則會被人笑話死。

“神紋基礎……那是什麽?”

玄逸語氣冷了下來,不願再看於無為,淡淡地看向秋木紅道:“我玄逸自問沒得罪秋院吧?你把神紋院看成什麽了,是來侮辱我神紋院的吧?”

“……”

秋木紅臉色一紅,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之前被於無為的驚豔表現所震懾,沒有多想就答應了下來,而此時對方這麽一說,這才反應過來,的確不怪對方變臉,還是自己考慮不周啊!

“玄院長請息怒!”

於無為一看秋木紅語塞,隻好抱拳行了一禮道:“小子是真誠的,隻求您能給我一個機會,我隻看一刻鍾的時間,若是沒有什麽收獲,小子自當謝罪離開。”

“一刻鍾?”

玄逸再次一愣,繼而神色更怒,這是把學習神紋當成喝水一樣簡單了啊,這是更大的侮辱啊!

“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當神紋是一個饃、還是一杯水,兩口吃完、一口喝幹啊?即便是一個饃、一杯水,那也得一口一口吃、一口一口喝吧?”

玄逸身後一位灰袍老者實在看不過眼了,沒等玄逸說話先自嗬斥道:“若要再侮辱神紋,休怪老夫讓你嚐嚐神紋的厲害!”

“這位是李龍晟副院長吧?”

於無為卻是淡淡地看向老者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卡在五品天神境有五十多年都沒有寸進了吧?即便是神紋方麵,你目前最多也就能困住一般的八品天神吧?”

“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李龍晟大驚失色地問道,之前沒有介紹,對方不僅叫出他的名字和職務,還將自己秘而不宣的修為和神紋境界一口道出,分毫不差,這是為何?

“你不要管我是如何知道你的,我來學習神紋就不是侮辱神紋,而是抱著真誠的態度來的。”

於無為語氣有些小激昂地道:“不如我們打個賭,我隻需學習一刻鍾,之後我倆比試一下神紋水平,若是我輸了,定當認輸賠罪,並任由你處置,如何?”

玄逸聞聽此言一驚,再次仔細打量起了於無為,卻是越來越看不透,心裏不由對其暗暗伸出了大拇指,起碼這份勇氣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有的。

李龍晟則氣得吹胡子瞪眼,啥時候被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如此小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