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逆冰火決

“兄弟,你掐掐我,我怎麽感覺好像在做夢的,夢見李丞相和他的公子被別人削去了腦袋的!”

在王予以走後,李家的一個仆人轉頭對身邊的一個人說道。

那人也是愣愣地點頭,然後伸出手,就是在這人的胳膊上一個使勁地扭轉。

“嘶......”

那原先出聲的人,疼的是一個嘴歪眼斜,連忙打掉另一個手,狠狠地說道,

“真的是夢。

尼瑪的,幹嘛使那麽大勁!”

“竟然是真的!”

那人沒有在意這個家夥罵自己,看他疼的,也是確定了這不是什麽夢,而是真的。

在場的所有李家的仆人和護衛,都是回過了神,不知道是誰先是出聲道,

“我們自由了!!!”

然後那家夥就是一溜煙地紮進了丞相府裏的,而不是往外麵跑去,甚至有沒有反應過來的,還喃喃自語地罵道,

“笨呀,隻有了我們應該離開才是!”

於是他就是想要向李家的外麵跑去,可是沒有跑幾步,卻是發現所有的仆人都是向丞相府裏跑去,他不免有些疑惑,

“這是什麽情況!?”

“俄,馬的,我他娘的真是一頭豬!”

然後這家夥也是折身而回向那丞相府跑去,還邊跑邊喊道,

“都給老子留一點,別拿完了!!!!”

******

王予以提著李尚和李為的兩個腦袋,飛奔去了路鈥他們的戰鬥處,希望他們現在還沒有離開,如此就好了。

不下十來分鍾,王予以便是到了目的地,卻是發現他們依然沒有走,王予以不免有些放下心來了。

即使是王予以告知了,若是這邊事了,都先回‘七碗倒’酒樓,可是這些即使是把那些死去的兄弟都是安葬好了,也是沒有離開。

王予以走近一看,有一個大一些的土堆,形狀有如饅頭,約莫有三米左右的,一截木板插在前麵,上麵書寫著,

“風路傭兵團兄弟安息之處”

在這個大土堆的前麵是一個單獨的土堆,約莫有一米開外,形狀如饅頭,也有一截木板直插在地上,上麵書寫著,

“團長風鈄安息之處”

王予以看著這些,心裏不免有些傷心,遠隔千山萬水,卻是不能把他們都是帶回去,也隻能是就此地安息了。

“王兄弟回來!”

突然有一人看見他們身後的王予以不免出聲道。

眾人也是轉身或者抬頭看去,卻是發現王予以手裏提著兩柄刀,刀頭上插著連個人頭,待一細看,卻是渾身一顫!

王予以察覺眾人投來的目光,知道他們想要問什麽,於是出聲解釋道,

“這是丞相李為,和他的公子李尚,就是他們這一次設計陷害傭兵團的!”

聽後王予以的解釋,他們卻是陷入了憂慮中,不是他們不想殺了這兩個人,而是這兩個人的身份實在是有些特殊,那可是丞相,是東方帝國的丞相!

可不是他們這些遊走在下層的人可以招惹的,所以那狂狼有些擔心地道,

“這,予以小兄弟,我們殺了這丞相,怕會引出什麽麻煩吧,那皇室敖家的人怕是要滅了我們滿門的!

所以我們要盡快地離開這裏,一刻也不能停了!”

其他人都是擔心地看著王予以,可是王予以的話卻是讓他們一陣茫然了,

“嗬嗬,沒事。

我們先是用這慰問風團長在天之靈,至於皇室敖家是不是要找我的麻煩,那就找好了,這殺人都是我的事情,沒有你們摻和,都不用擔心。”

“予以兄弟,我替風鈄謝謝了,是你幫我們報了仇。

即是你出手殺人,當然也就是和我們做的沒有什麽區別,這個責任還是有我們的一份,兄弟的事情,就是我們大家的事情。”

說話不是狂狼,而是那兩眼血絲,滿臉的愁容,依然顯的疲憊的路鈥,他又是說道,

“到如今,也沒有什麽好怕的了,我們的傭兵團從幾百人到現在的不到三十人,我們也沒有擔心這個擔心那個,既然殺了凶手,要是官家找事,盡管來找路鈥好了,我來抵罪!

可惜,就是不放心我和風鈄的兩個孩子,如今才有十歲呀!”

說到最後,路鈥的聲音明顯地小了,然後他看著在場的兄弟,雙眼泛紅地道,

“要是我出了三長兩短,還望兄弟幫襯一下我和風鈄的妻兒老小,我路鈥就在此先是謝過了!”

然後他便是又單腿跪地,向著在場圍著墳墓的兄弟拱手道謝,這些人哪裏承受住這麽的一拜,都是紛紛地單腿跪地,大喝道,

“團長使不得!”

“兄弟一場,團長這些讓我們這些兄弟如何承受的了,誰還活著,那這重擔便是他的!”

一人忙起身拉起路鈥,感動地道。

這是一個做領導者的魄力,有擔當,有胸懷,要不然哪有那麽多的兄弟跟著這路鈥和風鈄,他們兩個的實力也不是很高,可是就是這份魄力才是招到許多兄弟的原因!

“這些事情,我們先是放在一邊,先來祭拜一下死去的兄弟吧!”

王予以見他們開始了爭執,不是為錢,不是為利,不是為權,而是為了去送死,不免大喝一聲道。

是的,他們都是討論到底是誰來承擔這個後果,誰來回去把幾個村子裏的孩子召集起來一起看管。

這個說,

“馬山有當家主的潛力,所以他應該被攆回去好好地照顧兄弟的妻子兒女!”

這馬上可是不幹了,

“黑起,有將才,可以好好地回去訓練一下兄弟的孩子,以後要強大起來,在給他們報仇!”

然而這黑起也不幹了,

“團長的修為最高,當然是他回去,教導我們兄弟的孩子,那是在欠當不過了。”

可是這話聽到了,就是一頓大罵,

“放屁,你內內的,我是團長,還是你是團長,我說的算還是你說的算。

統統地給老子回去,這事我一個人扛著,我家那如花似玉的媳婦和虎背熊腰的兒子,就讓你們來照顧了!”

然後底下的人,開始不願意了,紛紛地吆喝著,叫嚷道,顯然是此刻沒有把路鈥當成了團長,這讓路鈥心頭火氣,掄起自己的板斧就是在地上一錘,大喝道,

“內內的,誰在說一句,我就把他給掄飛了出去!”

之後場內就安靜了,可是一個呼吸間又是吵鬧開來,於是那王予以才是出聲喝道。

當即,這又恢複了先前的境界,可是再也沒有吵鬧了,看來王予以的話語比路鈥還是管用的。

“予以兄弟說的也是,我們先是給死去的兄弟一個交代再說!”

狂狼此時也是出聲附和王予以道。

於是眾人開始祭拜風鈄和那一幫死去的兄弟,再也沒有先前的熙熙攘攘了,竟是沉重的氣氛和悲傷的情緒湧動。

臉色有些黑,一頭灰黑的長發隨便地披在身後,他來到王予以的麵前,從王予以手裏接過李為父子的頭顱,把他擺放在風鈄的墳墓前。

還是用刀插著李為父子的頭顱,刀柄如地!

王予以知道這個家夥,他就是那個爭吵中被喊的黑起,修為也不是太別高,隻有宗師中期的實力!

王予以、風鈄和狂狼都是站著,低頭拱手向風鈄和眾位兄弟告別,

“各位兄弟,凶手已誅,安息吧!”

後麵的將近有三十個兄弟,單腿跪地,上身立正,拱手向風鈄等眾位死去的兄弟送行,

“各位兄弟,凶手已誅,安息吧!”

然後他們都是默默地低首拱手,足足有三分鍾,依然都是沒有任何動靜,保持著開始的那個樣子。

幾聲嘹亮的黑鴉在頭頂盤旋,如今那太陽也是慢慢地升了起來,金黃色的陽關照射著他們麵前的這兩堆土包,那裏沉睡的是已經死去的兄弟,在溫暖的陽光下,希望能給他們帶去溫暖,在去冥界的路上不寂寞,不孤單,不心寒,至少有兄弟在此刻為他們送行!

祭拜完畢,看著還想要爭執的等人,王予以不免一陣頭大,我是殺人凶手好不好,你們得色個什麽勁。

王予以知道他們現在肯定是不知道下一步該是如何辦的,於是他說道,

“大家不要爭執了,我是殺人凶手,你們要明白好不好!?先聽我說幾句。

首先,你們現在都是回去,慢慢地把傷勢養好;

其次,就是路鈥回去後把那些死去兄弟的妻子和孩子召集到一處,建立一個大的村子,也好有個照顧;

最後,我要說的是,以後不用在去做那傭兵團了,路鈥和狂狼在帶些人來東來城,接受‘七碗倒’酒樓生意。

我想這應該可以滿足你們的需要的,也不至於整天整年的在外奔波了。

這些人要會打理酒樓的,還要幾個跑堂的,當然了,那些食物,比如肉類,可以派人去森林裏打獵得到,其他的就要去他處購買,這些到時候你們來了,再具體地安排。

我說的,大家可是明白?”

王予以說完,卻是發現大家都是睜大了眼睛地看著他,讓他不免有些疑惑,出聲問道,

“俄,我說錯了?”

他們還是吃驚地看著王予以,沒有回答,即使是路鈥和狂狼也是驚訝地看著王予以,這更讓他有些疑惑了。

然後那狂狼出聲道,

“予以兄弟,我們殺了丞相,還要占據他的酒樓,這是不是,是不是......”

最後他都不知道該是如何形容了,支支吾吾了好半天,還是沒有說出了的。

“是不是太瘋狂了?”

王予以接著回道,

“這些你們都不要管了,我自有自己的理由,現在還是盡快離開的好,要是晚了些,我怕回去有麻煩阻礙。”

路鈥有些不解,但是王予以又是解釋道,

“我留下來,把這邊的事情了解,你們盡管回去,這邊的事情就不要操心了!

那我就祝大家一路平安!”

見他們還是有些不解,王予以又是催促地道,

“都快些走,這邊的事情,我自有辦法,不用為我擔心!”

見王予以如此地堅持,他們也不好推辭,然後和王予以告了別,又是和風鈄等人告了別,然後一行三十人開始出發了!

王予以一直送到他們走很遠,都是看不到了才是離開,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東來城內可是熱鬧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