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金沙傭兵團

還是那來時的路,隻是方向有所不同而已。王予以的心情也好多了,也許家才是治療一切心靈傷口的良藥。二個小時的步行,對於王予以來說那是一種熟悉的味道,四十分鍾的車程,也是隨著飛地向車後流逝的風景,而漸漸地變得很短很短。

當王予以回到租處的時候,已經五點多了,該是吃晚飯去上自習的時候了。所有的一切,似乎和之前的生活沒有什麽不同的,隻是心情不一樣。回到自己的座位,梅兵已在那做題,而王宏偉和吳幽利也許現在在操場上踩著那些塑料草,一趟又一趟。嗬嗬,王予以也不再相別人的事,還是自己學著。

“剛來,吃飯沒有?”梅兵看著王予以來到座位旁邊,放下自己手中的筆,笑嗬嗬地說道。

“剛吃了。對了,其他老師沒有問我為啥缺課吧?”王予以有點疑惑地問道。

“語文老師問了我你咋沒有來。我說請假回家了,估計是生活費不夠了。”梅兵解釋道。

“嗬嗬,你小子還挺會說的,其實你也說對了,那時我身上就剩下七十七塊錢,那叫一個窮呀。”王予以嗬嗬一笑,又不好意思地說著。

“我還有呢,夠我們兩再吃三個星期左右。你也是的,也不和我說下,不夠意思。”梅兵有點生氣地說著。

“我也是擔心你們的經濟也有些不足嗎?下回一定注意,嗬嗬。王宏偉他們呢?”王予以道歉著,不敢在此問題糾纏,便轉移了話題。

梅兵也知道了,王予以就是這樣,寧願自己受苦,也不想連累他人,他還是挺佩服王予以的,吃苦耐勞,從不計較,不在小事情上心,心眼也好,人很實在。哎,農村的出身還保留著一些好的品格,不知道以後如何?梅兵也是感歎著。

“王宏偉老兩口看夕陽了,至於馮順達嗎?嗬嗬,那小子找其他班的女生聊天去了,以安慰他那孤獨寂寞的心靈。我就沒見你小子和哪個女生聊過天,是不是有問題?”

“你才有問題呢!隻是沒人和聊罷了,更何況人生地不熟的,哥有自知之明,就我這德性,那女生見著不跑就謝天謝地了。也沒什麽意思,還是好好地準備著高考吧!其他對我來說,都是過客。”王予以反駁著。其實,哪個男生,特別是那些還處在叛逆的青春期的,和異性聊聊,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隻是,王予以以為在某些特殊的時間內,認識和不認識,是沒有什麽區別的,更何況自己的主要的事未了,心難平靜下來,哪來的好心情去聊天。以至於之前的幾年人生,王予以到了大四,認識的女生寥寥無幾。至於那個外國語的,王予以覺得那是心靈的悸動,是可以用一生守護和陪伴的,隻要努力地拚搏,一定是有好的未來的,可惜“落花有意逐流水,流水無情戀落花”。而現在,王予以的心也靜如止水一般,對之前的那個外國語的也是花開無聲了,或者還有個人可以讓他想想。事實上,王予以也想有個戀愛呀,隻是現實的殘酷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知道了,這都說無數遍了。你看看王宏偉他們,那小日子有滋有味的,多愜意。嗬嗬。。。。。。。。。。”這家夥也開始亂想起來了。

“你是不是覺得若有個美女投懷送報的,你一定以身相許。哥的,還是醒醒吧,月亮還沒有出來呢?”王予以打擊著說著。

“不是美女也行,我要是有你一半地漂亮,說不定。。。。嗬嗬。。。。。。。”梅兵那小子做著秋夢沒有醒來呢。

“你丫的,能不能別用漂亮來說人,好不好?我那也叫帥,得了,也就是有點五官端正而已。”王予以嗬嗬地笑著說道,其實,我真的有點帥嗎?應該是蟋蟀的蟀吧。

“你的意思是說我五官不端正?我跟你拚了。。。。。呀。。。。”梅兵霍霍地準備向王予以衝過來。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咋老總是要誤解呢。我錯了,錯了。。。嗬嗬。。。不要撓我行不行?”王宇以怕怕地討饒。

“這次擾了你。時間不早了,上自習吧。”梅兵也不鬧了,嚴肅地說道。

“嗯。”

於是,他們各自看各自的教科書或者是做著各自的考試題。晚自習期間還是有些安靜的,班級後麵的“混混”,也靜悄悄地玩著自己的。

。。。。。。。。。。

日子輕輕地的跑走了,正如它輕輕地來,好像有人在後麵追著。王予以按照回家時的打算,把與高考有關的以前的考試教科書,認認真真地看了一遍,也不再驚喜那看一遍就記著的很牢固的事情。嗬嗬,王予以對於以後的高考,還是有很大的信心的。就這看著看著,二個星期的時間已經在王予以所看的書邊流著,正如朱自清的那篇《匆匆》裏寫的:

“洗手的時候,日子從水盆裏過去;吃飯的時候,日子從飯碗裏過去;默默時,便從凝然的雙眼前過去。我覺察他去的匆匆了,伸出手遮挽時,他又從遮挽著的手邊過 去,天黑時,我躺在**,他便伶伶俐俐地從我身上跨過,從我腳邊飛去了。等我睜開眼和太陽再見,這算又溜走了一日。我掩著麵歎息。但是新來的日子的影兒又 開始在歎息裏閃過了。

在逃去如飛的日子裏,在千門萬戶的世界裏的我能做些什麽呢?隻有徘徊罷了,隻有匆匆罷了;在八千多日的匆匆裏,除徘徊外,又剩些什麽呢?過去的日子如輕 煙,被微風吹散了,如薄霧,被初陽蒸融了;我留著些什麽痕跡呢?我何曾留著像遊絲樣的痕跡呢?我**裸來到這世界,轉眼間也將**裸的回去罷?但不能平 的,為什麽偏要白白走這一遭啊?

你聰明的,告訴我,我們的日子為什麽一去不複返呢?”

昨天,秋雨淋淋了一夜。如今的水泥路還有點濕漉漉的,像是沒人幫忙擦擦似的,在夕陽的餘溫下,也慢慢地一片兒幹一片兒濕。晚間裏,有些冷冷的,要加衣裳了,也應了那句俗話“一場秋雨一場寒”。

“王予以,晚自習下課了,我們走吧!”王宏偉來到王予以的桌邊。

“嗯,我等一會再走,這個題還有一半沒解呢,我不想半途而廢,要不,你們先行一步?”

“好,我們先回寢室了。”王宏偉和梅兵他們一起出了教室,消失在黑黑的秋夜*潢色小說?都市小說裏。

幾分鍾後,教室也稀稀落落地隻剩幾個人。王予以整理好書桌,於是也離開教室。

這秋夜,伴著那絲絲的夜風,吹得人有點涼颼颼,更有點讓人精神迷離。王予以出了學校的大門,轉向南走。當走到一個人靜的地方,忽然從黑夜穿出來幾個人影,王予以細細地數了數,才三個人,還沒有等王予以開口說話。

“老二,這家夥我咋感覺他比我還窮呢?”中間那個應該是老二了,而開口的是他左邊的那個瘦瘦的家夥,一看就知道是有點禽獸了。

“你他媽的,告訴你幾遍了,別叫我‘老二’,要叫‘老大的老二’,知道不?”那個中間的有點胖的人說著。

“嗯,知道,老大的老二,這小子咋辦?是先搶後煎呢,還是先煎後搶?”那個有點禽獸的說著。

“小瘦子,這個‘煎’字用的好,以後都有你打頭陣。當然是先搶了。呔,那個小子,把那個馬尼統統地拿出來,饒你不那個‘煎’”,那個老大的老二指著王予以說著。

“嗯?可我沒有錢呀?”王予以怯怯地說著,說句實話,他也不知道能否一個幹倒三人,這是個問題。

“我奶奶的,這家夥不誠實,那個老大的老二,要不先煎後搶吧?”那個有點禽獸叫嚷著。

“三弟,今晚的網吧是否能玩一夜遊戲,就看你的了!”中間那人好像對右邊那人很是尊敬似的。

王予以這才看清楚,這個才是有點本事。其實,王予以早就知道他們了,都是一些無業的遊民,年齡也不大,喜歡玩玩刺激。

“有點危險!”那個叫三弟的人,緩緩地走近王予以,還說著這個不著邊際的話。也不搭理他們,隻是便硬著頭皮上去,準備教訓王予以,緩緩地揮動著自己的拳頭朝王予以的肚子處來了。這種慢吞吞的出拳,在王予以看來是這樣。隻見王予以不退反進,揮著右拳先他人一刻撂在了那個三弟的肚子上,而且還是直直的一拳,沒有半點花哨。王予以自己感覺好像沒有使多大的勁吧,可為什麽那個三弟蹬蹬地後退了六七步呢?而且麵色蒼白,眼裏竟是驚訝和懊悔,這次碰到硬茬了,那三弟立馬聰明地蹲在地上捂著肚子,麵露苦色,這可不是裝的,他自己覺得自己的肚子裏翻江倒海的,熱血澎湃,豈止一個“難受”了得。這下,那個老大的老二嚇傻了,蹭蹭地站著,兩個小腿肚在打顫;而那個禽獸眼看情形不妙,正準備拉著老大的老二要跑。

“想跑?先吃哥哥的,那直來直去的一拳。”王予以見其欲溜走,步跟上,又是一拳打在了那個瘦瘦的人的肚子上。隻見他嗖地飛出去幾長遠,又砰地一聲落地,最後隻能聽見那家夥“還要還要。。。。。。”的叫著。

王予以也不理他,徑直走到那個老大的老二身前。

“其實,我身上真的沒錢!”

那個老大的老二猛然驚醒,看著王予以那煞星來了,又問了這一句。趕緊地回著話:

“我。。。。。有,我。。。。。。真的。。。。。。有,。。。給。。。給。。。”

王予以見他兩手顫顫地從褲兜裏掏出二張五角的和一個一角的,還有二個二毛的。

“哎。。。”王予以一聲歎息,有點無奈地說著。

“哥哥的,那直來直去的拳,還是要打地。。。。。。。”王予以也不管他是否回過神,說話的同時,那一拳也結結實實地落在了老大的老二的肚子上。那個家夥好像也聰明的緊,也在時刻留意著,隻是他的思維速度沒有王予以的出拳速度而已。隻不過這次,這家夥才飛出去一丈左右,這就是胖的優勢了。

王予以不理會那飛出的兩人,來到那個叫三弟的旁邊

“你還不錯,和家人商量一下去當兵吧!”

說完,也不等他回話便朝自己的租處走去。隻留下地上的“還要。。。。。”的聲音,還有一個堅定的念頭。不久的將來,軍隊裏出來的一員勇猛的幹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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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A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