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的寧衝瞬間出現在那道身影背後,那道身影急忙朝一側逃去,卻被趕來的薑念攔住了去路。

那道身影停了下來,露出真麵目,竟是之前與韓楓同住的王峰。他詫異地看著薑念:“薑念!看來我殺的人是對的!”

哈哈哈,王峰肆意大笑,劍隨手落,棄之於地。

薑念眸光微斂,掌間輕抬,一股磅礴之力轟然降下,王峰瞬間昏迷,寧衝迅疾上前,拎起王峰,與薑念一同離去。

馮曉疾步至韓楓身旁,取出一枚丹藥,喂入吳雅口中,隨即搭脈細察,寬慰道:“未傷筋骨,無大礙矣。”

韓楓默不作聲,抱起吳雅,轉身離去。

張奎則俯身拾起匕首,細細打量,喃喃自語:“煉靈十次,靈器終成。”

馮曉望著韓楓遠去的背影,輕歎一聲,轉身麵向丹堂弟子,深知此局需有個了斷。

吳雅受傷後,馮曉意興闌珊,他平靜地望向張奎,淡然問道:“張堂主,意下如何?”

此刻,方超群已低頭認輸,因他深知那匕首已化為靈器。

張奎低聲言道:“我等認輸。”

“我等勝出!”楊光霽振臂高呼,丹堂弟子瞬間沸騰,歡聲雷動:“我等勝出!”

器堂弟子則低頭沉默,無言以對。

張奎見狀,轉頭對器堂弟子厲聲道:“技不如人,當勤加苦練!還不速速離去?”

言罷,器堂弟子紛紛散去。

張奎卻未離去,神色一改之前之嚴肅,向馮曉笑道:“馮堂主,先前之賭約,皆是那些狂妄之徒兒戲之言,切勿掛懷。”

他見馮曉無動於衷,便指著廣場巨石言道:“你看那丹榜置於左側,左為尊,此意馮堂主尚不明了?”

馮曉不欲多言,隻道:“此言尚算中聽,然那丫頭受傷,那小子心痛難當,你可知否?”

張奎連忙應道:“知之,知之,我即刻前往丹堂,購些療傷丹藥送去。”

馮曉轉向丹堂弟子,神色凝重地言道:“器堂弟子乃我丹堂弟子之鑒,若不勤勉,亦會落得如此下場。此番幸在宗內,若為兩宗之爭,青山宗顏麵何存?”

言罷,他擺了擺手:“速速回去,精進技藝。”

丹堂弟子亦迅速散去。

而馮曉心中卻另有所思,他回想起王峰被抓時所言“看來我殺的人是對的”,以及宗主總能及時出手,再加九峰之上有人來訪。

念及此,馮曉心中一驚:韓楓這小子,竟受整個青山宗庇護,而非某一峰。

然他很快搖頭否認:“不可能,不可能。這小子縱再出色,亦不值整個青山宗保護,定是某一峰看重之弟子。”

……

韓楓抱吳雅回屋,為其包紮傷口,又喂下張奎送來之丹藥。

“無須擔憂,肉體之傷,靜養即可。”白也提醒道。

然韓楓仍不放心,坐於床畔,不久便因白日精神力消耗過大而沉睡。

器堂房內,方超群低頭立於張奎麵前,壓抑之氣彌漫。

“令牌拿來。”張奎言道。

方超群緩緩從懷中取出令牌,張奎一把奪過,厲聲道:“怎地?你還舍不得?”

“若非因你,我器堂怎會顏麵盡失?”

方超群欲言又止,終將話語咽回。

張奎繼續言道:“你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出去吧!”

言罷,方超群轉身離去,心中暗自咬牙:都怪那該死的韓楓,那一劍為何未能取他性命?若殺了他,我何至於此境!

此仇必報,我吳洲方氏之顏麵,必當奪回!

念及此,他加快腳步,憤然離去。

……

次日,韓楓醒來,睜眼便見吳雅迅速閉眼裝睡。

他佯裝不知,起身伸懶腰,歎了口氣:“唉,又要脫衣服了,真是不願見啊。”

吳雅聞言,猛然睜眼,掀開被子,發現自己除腹部紮帶外,**。

她驚恐地望向韓楓,憤怒尖叫:“韓楓!”

韓楓不以為然地笑道:“又非首次,何須害羞?”

“啊!”吳雅大叫一聲,欲從**爬起。

韓楓連忙製止:“姑奶奶,你現在不能動,待能動時再找我算賬不遲!”

吳雅方才作罷,躺在**嘟嘴言道:“早知不救你了,讓你去死好了!”

“韓師侄,韓師侄。”門外突然傳來呼喚聲。

韓楓聞聲便知是張奎,他快步走出,便見張奎端著一碗藥湯走來。

張奎見韓楓,連忙言道:“我昨天回去已將方超群教訓一頓,你大人大量,賭約之事便算了吧。”

“這是我今日一早燉的靈藥湯,對吳姑娘之傷大有裨益。”言罷,他將湯遞向韓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