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一言,徹底把周圍的統領們都嚇懵了。

所有人都等瞪大了眼,張大了嘴,不可思議的看著白夜。

更有一名副將是雙腿一軟,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半響了都緩不過神來。

周遭安靜的嚇人。

呼吸聲、心跳聲全部停掉了……

無數目光都集中在白夜的身上。

“你們怎麽了?還愣著幹什麽?速速隨我出發,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白夜眉頭一皺,當即喝道。

“不是……大人……您瘋了嗎?”

宇文前急忙衝上去,一把拉住白夜的胳膊,阻止他離開,顫抖呼喊:“那可是西紅平原呐!您知道那是什麽據點嗎?那可是十大據點裏防禦能力排名第二的超級據點啊!您……您居然要動西紅平原?您這根本就是在送死!!”

“說的對,我們根本不可能對付的了西紅平原上的守軍!實力太過懸殊了!”

“那裏的守軍都是王朝裏精銳中的精銳!我們絕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大人,您就放過我們吧!我們寧願跟湯泉山上的人血拚一場,也絕不想去招惹西紅平原!!”

“大人,饒命啊!我不想死!”

“大人,三思啊!”

許多副將乃至統領都跪伏在地,衝著白夜哭喊,四周的哀嚎聲不斷。

所有人都嚇到了。

排名第二的西紅平原?那是何等龐大的據點!那種據點的實力,豈能是他們能對付的?

要知道,湯泉山這個據點可是十大據點裏排名最末,如此據點,他們尚且不能一定鬥過,就不要說西紅平原了。

白夜麵無表情的注視著這些人,一言不發。

而這邊的鄭恒也走了過來。

“大人……其實……他們說的有道理,西紅平原……可能沒有那麽好對付,咱們要是去了……未必能夠全身而退啊!”鄭恒沙啞道。

哪怕他知道麵前這位是誰,可他依然不願意去招惹那樣強悍的存在……

“你們不必多說了!”白夜深吸了口氣,麵無表情道:“我意已決,爾等速速隨我前往攻殺西紅平原,若是誰敢不去,我就地將其處決,你們是想現在死,還是想去搏一搏?”

這話一落,人們都沉默了。

每一個人的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

可對方都這樣說了,他們哪還有得選擇?

事已至此,隻能放棄掙紮了。

“走!”

白夜低喝,縱身一躍,竄向天際。

眾人無可奈何,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一路上,這支叛軍眾人全部都是忐忑不安的。

“為什麽會這樣?”

“宇文大統領,我們……難道真的要去送死嗎?”

“不如逃了吧??”

“我不想死啊……”

一些副將圍著宇文統領顫抖的說道。

宇文前一言不發。

他覺得以白夜的實力,帶領他們抗衡湯泉山,還是有希望的,可要跟西紅平原較量,那無疑是飛蛾撲火。

然而此時此刻,他除了跟著白夜去搏一回,還有什麽可選擇的?

“如果逃了,那就意味著我們不僅背叛了王朝,還背叛了這位大人,到時候要追殺我們的可就不隻是王朝一方了,你們覺得我們逃得了一時,逃的了一世嗎?”宇文前沙啞道。

“那大人的意思是……”

“我覺得這位大人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既然連他都來了,咱們還需要擔心什麽?他或許有所依仗,我們且看便是!”宇文前道。

眾人皆不說話,心裏頭依然惶恐的很。

其餘幾名統領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暗暗交流著什麽。

顯然,還是有相當多的一部分人不肯就這麽坐以待斃。

人們心懷各異,跟著白夜朝外圍開去。

如此走了大概小半柱香,白夜突然停了下來。

大軍落在一座小山頭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將整個山體覆蓋。

魂者們點著腳尖,望著站在山頭的白夜。

那些統領們也齊刷刷的看著白夜,費解的很。

白夜停下作甚?

卻是見不遠處的天際邊飛來幾個身影。

宇文前一看,才發現這些身影赫然是中昭手下的人。

他們急促的飛來,落在白夜跟前,抱拳而拜,說著什麽。

白夜點了點頭,像是明白了什麽,便轉過身,衝著眾人喊道:“爾等就在此處設伏吧!”

“設伏??”

統領們無不一頭霧水。

“大人,在這設伏作甚?我們伏擊誰啊?”常莫問。

“西紅平原的大統領是誰?”白夜反問。

“昌洛河。”常莫道。

“那就對了,我們就伏擊他!”白夜道。

這話一落,所有人無不震驚絕倫,一個個大腦嗡嗡作響……

“伏……伏擊昌洛河??”

“這……這……大人在開什麽玩笑??”

眾人張著嘴,一個個是說不出話來。

“還不快快行動?”

白夜嚴肅大喝。

眾人聞聲,隻得照做。

很快,幾十萬大軍依照大山開始設伏。

人們熟練的架設法陣,隱蔽身形,埋藏結界。

大概百息不到的功夫,三十萬大軍已是無影無蹤,全部潛藏起來。

白夜與鄭恒則安靜的立在山頭上,眺望著遠方。

很快,遠方出現了大量急速飛行的身影,直朝這開來。

暗處的叛軍們無不瞳孔大漲。

他們都看到了,這些人所立的旗幟……正是西紅平原守軍的旗幟!!

而為首一名騎著山羊的盔甲男,正是西紅平原的大統領昌洛河!

看清楚來人,鄭恒立刻是高高躍起,衝著衝刺過來的昌洛河等人,大聲喊道:“昌洛河!還不給我速速停下!!”

“嗯?”

山羊上的昌洛河微微一怔,定目望去,當看清楚鄭恒時,不由意外連連。

“鄭恒?你怎麽會在這??你不是在黎明邊域處理那裏的反抗力量嗎??”昌洛河顯然是認識鄭恒的,當即呼出了聲。

“這點你不必多問,我且問你一句,你願不願意投降於我身邊這位大人!”鄭恒盯著昌洛河,沉沉說道。

昌洛河眉頭一皺,視線立刻朝旁邊的白夜望去,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冷哼道:“這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