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大喝,但這群熱血的神機衛們卻沒幾個停下來。
無奈之下,老人隻能抬手朝那邊一抓。
呼!
前衝的神機衛們全部被生生拽回,再前進不能……
“大人!”
眾人錯愕的望著老人。
“全部住手!沒有我的命令!你們誰都不準貿然行動!”老人嚴肅大喝。
神機衛們被迫停下。
白夜微微側首,看了眼眾人,隨後繼續邁步走向那巨劍。
看到這裏,墨紅刃急了。
雖然她被白夜那恐怖的實力所震撼到,可她不願意放棄至寶,被白夜利用也好,戲弄也罷,她都無所謂,可要是白跑了這一趟,什麽都沒撈到,那她是斷然無法接受的。
隻是她還沒有被這至寶所蒙蔽了雙眼,她知道自己絕不可能是白夜的對手,事到如今,她隻能去依仗於那邊的老人。
“你們還愣著作甚?難道你們要眼睜睜的看著此人取劍嗎?”墨紅刃喝喊。
老人看了眼墨紅刃,囁嚅了下唇,沒吭聲。
“大人,我們的職責是守住此物,為何我們要無動於衷?若是丟了此物,我們該如何向上麵交代?”神機衛們也急了,紛紛呼喊。
“我知道你們的心情,但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們去送死,這個人……可不是你們能對付的!”老人沙啞道。
“大人,有您在這,我們又有這麽多人,還能對付不了他這個晉帝期存在?開什麽玩笑?”
“就是,更何況這裏還是我們神機宮本部,我們就算真的拿不下他,也能拖著他,等我們的人馬到來,管他是誰,統統得給我們束手就擒!”
眾人呼道。
都是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老人冷冷哼道:“你們怎如此愚蠢?我且問你們,裏聖州內,有哪個晉帝期存在敢這麽大膽子闖入我們神機宮的禁地?一般的晉帝期存在,敢來這嗎?”
這話一出,眾人愣了下。
突然,有人驟然意識到了什麽,指著白夜驚呼開來:“大人,您是說……這個人是……他是……”
“白夜!!”
老人冷冷道:“八九不離十,就是他了!”
周遭的神機衛們一聽,全部是倒抽涼氣,滿麵駭色。
誰都沒料到,白夜居然會跑這來。
那邊的墨紅刃更是困惑連連。
“這是怎麽了?這個白夜……名氣很大嗎?”
她不由的呢喃著。
“哼,我們龍主的名氣當然大了!你以為我們龍主是一般的晉帝期存在嗎?我告訴你吧,白龍主可是曾單槍匹馬殺進過暗王朝的存在,甚至跟暗王朝的上位交過手的人,死在他手上的暗王朝強者數之不盡,不知有多少,你以為他是一般人嗎?”這邊的趙檜冷笑一聲,徑直開口道。
“什麽?跟暗王朝的上位交過手?”
墨紅刃倒抽了一口涼氣。
雖然她對暗王朝了解的不多,可她也是知曉暗王朝的上位代表著什麽。
那絕對是如同神靈一般的存在。
這個白夜……居然能夠與那樣的超級強者過招?
太誇張了吧?
他隻是個晉帝期存在啊!
墨紅刃頭皮發麻。
可她還是不信,嘴硬道:“那……那又如何?他……他肯定是依仗著鴻兵,才能如此無敵,他要沒了鴻兵,豈能對付的了暗王朝的強者?”
“那你可知他的那些鴻兵是從哪來的嗎?”趙檜立刻補了一句。
墨紅刃一怔。
“沒錯,就是從暗王朝人的手中搶來的,你覺得白龍主有鴻兵,堪稱無敵,那暗王朝人的鴻兵呢?為何還會落到龍主的手中?”趙檜反問。
墨紅刃沉默了。
她重新將目光朝白夜望去,小臉已經被滿滿的恐懼所覆蓋。
白夜邁步走向巨劍。
那龐大的神劍停止了顫動。
可神劍的劍身,卻是溢出了一股奇異的力量。
這股力量覆蓋於白夜渾身上下,似乎是在與他融合。
可白夜卻在竭力的排斥著這股力量,不讓這股力量沒入於自己的身軀。
他微微喘息著,臉色也逐漸變得蒼白起來,豆大的汗珠不斷順著臉龐滑落。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身上的皮膚也出現了些許的裂痕。
仿佛這神劍的周身有恐怖的劍壓,隨時隨地都會將他撕成碎片。
隻是……
他始終不曾停下自己前進的步伐。
終於。
嘩!
神劍表層暴起一股七彩神光。
神機衛們驚呼出聲。
“那是我們神機宮的至高強者們下的結界!!白夜激活了結界!!現在有結界阻攔,除非他用鴻兵!否則是不可能將其撕開的!”
老人冷冷說道。
墨紅刃一聽,心裏頭是又高興又失望。
“嗬嗬,這個白夜身上的鴻兵都被上神山的人搶奪一空,他如何能祭出鴻兵?沒了鴻兵,他取不走這至寶!!”
墨紅刃如此思緒。
隻是,連白夜都無法撕開結界,便意味著她也無法破開這結界。
結界打不開,她也不可能染指這至寶了。
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墨紅刃尤為的失望,已經是心生退路了。
但在這時……
“啊!!!”
一聲長嘯響起。
眾人錯愕,忙朝聲源望去。
卻見白夜突然取起了手,而後狠狠朝自己的胸口刺了過去。
噗嗤!
他那五指宛如五把小刀,狠狠紮進胸膛。
鮮血汩汩淌了出來。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不能理解白夜意圖。
他這是要幹什麽?
自殘?
還是自殺?
人們一頭霧水。
但下一秒……
呼……
白夜的胸膛溢出一縷縷黑色的煙霧。
這些煙霧開始圍繞著他旋轉,而隨著不斷旋轉,白夜的周身裂開的皮膚也出現了這樣的煙霧。
它們好像活物一般,在白夜的周身躍動,看的仔細些,能瞧見那黑霧當中,出現了一張張恐怖的臉,令人頭皮發麻。
不一會兒,白夜整個被黑色煙霧淹沒。
“魔氣?”
老人驚呼。
墨紅刃渾身一顫,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魔氣生出,白夜的雙眼變得血紅起來。
他繼續朝前走,鼻息十分沉重,整個人也開始逐漸失去了思考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