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臉色突然冷了下來,雙瞳灼灼的盯著白夜,仿佛是要把他整個人看穿。

她在等待著白夜的答複。

然而白夜似乎並不受這些影響,直接開了口。

“不怕!”

女子頗為意外,旋而再是冷喝,渾身更是溢出恐怖而刺骨的殺氣。

“你真的不怕??”

這一言聽的人頭皮發麻,靈魂顫抖。

女子並未用什麽攝人心神的力量,但聆聽之後卻始終是會讓人心生畏懼。

隻是……

白夜依然麵色不變,波瀾不驚。

“看樣子我的話你是聽的不太明白?”白夜側首看了眼女子,眼裏有一絲不耐。

若非他對這人生地不熟,而此人看起來尤為熟悉此處,他又豈會跟這個女人浪費時間。

白夜這等言語墜地,女人倒不顯得生氣,反倒是一臉有趣的樣子看著他。

“嗬嗬,不錯不錯!年輕人!很不錯!沒想到你膽子挺大的!”女人輕笑說道:“既是如此,那行,我就帶你去見墟主好了!”

“哦?”白夜看了她一眼:“我們現在便出發!莫要浪費時間!”

“你還挺心急的,成,我們現在就走吧!”

女人輕輕一笑,繼續朝前進。

閑聊之餘,白夜也算是知道這女人的名字。

“原來你叫雪念?不錯的名字!”白夜淡道。

豈料這話一落,女人猛地抬手,狠狠的在白夜的腦袋上拍了一下。

“混賬!叫我姥姥!”女子怒聲道。

“姥姥?”

白夜愣了。

“一個小小的晉帝期,也敢直呼我的名?我可不知比你大了多少!”雪念姥姥冷道。

“這……”

“怎麽著?叫我一聲姥姥還委屈你了?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喊我姥姥都還沒資格呢!”

白夜當即無言。

這時,走在前麵的雪念姥姥突然停住了步伐。

“嗯?”

白夜也止住步子,朝前而望。

卻見前方破碎的大道上,出現了不少身影。

他們排成一列,堵住了二人的去路。

“看樣子有麻煩了!”雪念姥姥扭過頭道:“小子,你且跟著我!莫要離我太遠了,否則丟了命,可就怨不得誰了!”

白夜心念一動,輕輕點頭,也不打算出手。

“雪念姥姥!你不是已經被放逐至墮悔獄嗎?為何你會出現在這?聽著!你擅自闖我天若廢墟!你已經嚴重破壞我們天若廢墟的規矩!如果你不想死!那我勸你還是早早離開,否則我們隻能采取強製性的措施了!”為首一名短發男子拔出腰間長劍,冷冽而喝。

“強製性措施?嗬嗬,天若廢墟的人什麽時候變得這般客氣了?有趣!”雪念姥姥輕輕一笑,衝著麵前的人挑釁道:“既然如此,那來吧,讓我看看你嘴裏的強製性措施到底是什麽!”

那男子暗暗咬牙,冷冽道:“姥姥,你不要太過分!”

“怎麽?還不動手?難道要讓我先動手?嗬嗬,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摘下你們的腦袋,再去找你們的墟主吧!”

雪念姥姥突然眼神一寒,冷笑一聲直接朝這些人衝了過去。

驚人的速度讓這些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短發男子呼吸一顫,發瘋般的後退。

他是躲到了人群的後方,但站在他旁邊的那名魂者可就沒那般好運,直接被雪念姥姥一巴掌扣住了頭蓋骨,繼而一抓。

哧啦!

其腦袋整個如炸裂的西瓜,當場四分五裂,破碎不堪。

“啊??”

其餘人嚇得魂不附體,發了瘋般的奔逃。

“走!”

那短發男子也不做停留,掉頭就跑。

“哈哈哈哈,走吧!走吧!看你們能走到哪去!哈哈哈哈!!”

雪念姥姥發出癲狂而猙獰的笑容,便是縱身一躍,追了上去。

白夜眉頭微皺,也緊跟而上。

他才發現,雪念姥姥並不是以殺死這些人為目的,她是陷入了某種享受。

她的追擊過程並不算緊湊,速度也不快,隻是跟在這些人不遠的地方,時不時的加速,追上一人,將其結果。

這些人根本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很快,這幫人靠近了一座城池。

城池亦如白夜先前所見到的一樣,支離破碎,沒有一件東西是完整的。

城牆上全是裂痕。

地麵也都碎開了,仿佛大能激戰後的景象。

除此之外,城牆上下內外,到處都是腐朽的屍體,幾隻龐大的鷹鳥在空中盤旋,時不時的叼下地上腐屍的肉吞下。

景象很是悲涼荒蕪。

那些人倉皇的逃進了城池內,雪念姥姥則停下了步子,在城池外落下。

“小子,想不想玩一些好玩的東西?”雪念姥姥嘻嘻笑道。

“玩什麽?”白夜費解的問。

“你且隨我來就是,姥姥帶你開開眼界!”

雪念姥姥哈哈一笑,突然身形一轉,幻化成了一個負了傷的年輕女子模樣。

她本就修為高強,施展這幻化之術,尋常人根本看不出端倪。

“來!你把我攙扶進去,到了裏頭碰到了人,就說是碰到了雪念姥姥,死裏逃生!叫他們出手救你!如果他們問你是誰!你就說是墟主的人!這塊令牌你拿著!”

雪念姥姥低沉而笑,不知從哪翻出一塊令牌,塞進白夜的手裏。

白夜尤為困惑,但最終還是沒有拒絕,隻能將她攙扶了進去。

“救命!救命!快來人,咳咳咳……”

一入城池,雪念姥姥立刻扯開嗓子大喊,同時不住的咳嗽。

破敗的城池內不知從哪鑽出不少穿著破舊盔甲的魂者。

他們直接將二人圍住。

“你們是什麽人?”其中一人大聲質問。

“我們是墟主的人……”白夜遲疑了下,按照雪念姥姥先前交代的話去說,同時將腰間的令牌摘下,遞了過去。

那人立刻接過令牌檢查了一番,隨後衝著雪念姥姥掃了眼,冷道:“她的令牌呢??”

“她的?”白夜一愕。

“我……我沒有令牌,我隻是他的雙修伴侶……這位大哥,能讓我們進去躲躲嗎?要是雪念姥姥來了,那我們可就全完了……”雪念姥姥故作虛弱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