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男子失神的模樣,狐幽冥的嘴角不由揚起,櫻唇間也流露出一抹玩味。

她不認為世間還有哪個男子能夠承受的了自己這舞姿。

而這死亡之舞,也是她奪取獵物的利器。

“又是一個俗不可耐的人兒,難道世間人就隻關注我這幅皮囊嗎?”

“看來我的想法還是有些天真,原本是想留此人一命,現在看來,這般庸俗之人,倒是沒有留的必要了。”

狐幽冥淡淡呢喃,隨後抬起手掌,朝白夜的勁脖摸去。

她那修長的指甲在這一刻閃爍著寒光。

然而就在這鋒利的指甲準備割開白夜的脖子時。

吧嗒!

一隻手突然扣住了狐幽冥那白皙的手腕。

狐幽冥猛然一顫,桃花大眼震愕的望著白夜。

卻見白夜方才空洞的雙眼,此刻竟然變得清澈起來。

怎麽可能?

狐幽冥難以置信。

“狐大人好舞姿,不過我想,這一舞,應該算是結束了吧?我好像沒有哪跳錯,對否?”

白夜淡淡說道,隨後鬆開了手,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狐幽冥獨自一人站在宴廳中央,竟是有些尷尬。

而四周的人這才從狐幽冥那獨有的**力中清醒過來,一個個詫異萬分。

“這……怎麽回事?”

“白夜居然推開了狐幽冥大人?”

“我的天,他……他難道對女人沒興趣嗎?”

“就狐幽冥大人這魅力,哪怕是女人都得淪陷吧?”

瑞家人一個個瞠目結舌,難以置信。

狐幽冥也懵了。

她第一次開始對自己的魅力產生懷疑。

其實並非狐幽冥的魅力差,實際白夜方才也差點淪陷。

但他不是土生土長的九天之上人,他是從九天之下過來的。

這一路不知經曆了多少磨難,在生死邊緣徘徊了不知多少次。

輕易的美色**,又豈能動搖他的內心?

啪啪啪……

這時,狐幽冥突然鼓起掌來,笑靨如花的衝著白夜連連點頭。

“不錯!不錯!白統領,真沒想到,你居然還是個精通舞道的天才,剛才隨我那一舞,很不錯!”

“狐大人客氣了,在你麵前,我隻是東施效顰,不值一提。”

白夜淡道。

“不必妄自菲薄,你很有天賦。”

狐幽冥笑了笑,隨後坐回位置上,看了眼瑞泰山。

瑞泰山神情很不自然,微微朝狐幽冥的座位湊了湊,壓低嗓音道:“狐大人,這……”

“此人定力非凡,內心強大,我之計策失敗,想要動他,得重新找個理由。”

狐幽冥淡道。

“為何不直接動手?”

瑞泰山沉問。

“你瑞家為何不直接動手?”

狐幽冥哼道:“還不是怕無盡王追責?若他定力不行,難以自控,對我有侵犯之舉,我自然能殺他,但他不上套,我又能為之奈何?”

狐幽冥可不是傻子。

瑞家想把她當槍使克不成。

縱然瑞家對狐幽冥有恩,但狐幽冥至始至終都沒打算拿命相報。

瑞泰山臉色頗為難看,繼而沉道:“既然狐大人的魅力不好使,那就看我瑞家的手段了!”

“唉,可惜了那些好酒!”

狐幽冥似乎猜到瑞泰山接下來的舉措,不由一歎。

“隻要能除瑞家之大患,一些酒算的了什麽?”

瑞泰山眼神堅定,突然舉起酒杯,衝白夜笑道:“白統領,來來來,滿飲此杯。”

“瑞二爺客氣了。”

白夜隨手舉杯,徑直喝盡。

“白統領好酒量啊!”

瑞泰山哈哈一笑:“看白統領如此豪爽氣質,當是個懂酒之人,對否?”

“不算太懂。”

“看來狐大人說的對,白統領為人太過謙虛了。”

瑞泰山笑道,隨後拍了拍手。

不一會兒,宴廳外走進來幾名瑞家的仆從。

他們兩人一組,扛著個大酒壇,直接放在了宴廳中央。

“這是?”

瑞南枝猛地起身,秋眸錯愕的望著酒壇。

“二伯,您這是做什麽?”

瑞書香亦是懵了,驚詫的望著瑞泰山:“這可是我們瑞家的神酒啊,您……您該不會是拿它們出來招待客人?”

“怎麽?不可嗎?”

瑞泰山淡道。

“這……這……”

瑞書香無言以對。

“這些神酒可是我瑞家釀造何止百萬年的東西,我們自己喝都舍不得啊!”

“據說這些神酒花費了我瑞家無數資源釀造,每一滴都是大補之物,抵得上任何靈丹妙藥。”

“喝了這神酒,打破桎梏,參悟天地,輕而易舉!家主都不能隨便飲用,現在就這樣拿出來嗎?”

“二爺到底想做什麽?”

瑞家人也沸騰了,一個個眼珠子睜的似銅鈴一般,議論紛紛。

狐幽冥桃花大眼一亮,當即笑道:“快,快盛一碗給我嚐嚐!”

瑞泰山沒反對,當即大手一揮。

一仆從趕緊從酒壇裏盛上一碗酒,端給狐幽冥。

滿屋子的酒香散開。

光是聞著這酒香味,就令人陶醉。

白夜亦是閉目嗅了幾口,心髒狂跳起來。

他也愛酒,但九天之上的酒喝的很少。

盡管少,卻也喝過一些。

就憑現在聞到的這股氣味兒,白夜相信,這壇子酒絕對是無價之寶!

若能喝上一碗!

不,哪怕是一口,怕是都能極大程度的增幅自己的修為實力。

不一般呐。

白夜深吸了口氣,盯著瑞泰山。

他雖然猜不出瑞泰山的意圖,但光是這壇子酒拿出來,就能曉得瑞家人的決心了。

“好酒!”

狐幽冥輕嚐了一口,不由大呼。

“狐大人過獎了,不過是我瑞家自釀的一些酒水,希望能合各位的口味兒!”

瑞泰山笑道。

“能喝到此酒,這比心城一趟,不算白來。”

狐幽冥笑道。

瑞泰山笑嗬嗬的點點頭,隨後看向白夜,微笑道:“不知白統領對此酒可感興趣?”

“我還沒嚐呢,又豈能說喜不喜歡?”

白夜淡道。

“白統領想喝,自然沒問題,您是愛酒之人,否則我也不會把這幾壇酒搬出來,隻是您若要喝,還是得滿足幾個條件,若白統領能答應,這些酒,您盡管暢飲!”

瑞泰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