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上一次的教訓之後,葉遵龍提醒過錢家。
讓錢一笑好生調查這個臥底,然而卻是一直沒有收獲。
這次之所以還選擇在錢家審問,就是為了引蛇出洞。
果不其然,這個臥底終於是沒有忍住,露出了馬腳。
此刻,看著眼前的小路。
葉遵龍沒有任何的猶豫,腳底運氣,身形陡然間激射而出。
然而,出乎葉遵龍的預料,此人速度快得出奇。
追出小路盡頭之後,那臥底的氣息竟然是直接消失了!
葉遵龍不由得眉頭一皺。
“看來小看他了!”
說話間,葉遵龍探出心念,搜索著四周的各個方位。
咻!
可就在葉遵龍探出心念的瞬間,一道寒芒從虛空中激射而來!
見狀,葉遵龍眉頭一揚。
“看來他還沒走遠。”
心念一動,鬼冥泣血刃落入手中,接著猛然揮動。
鏗鏘!
金屬碰撞之聲響起。
接著,那朝葉遵龍殺來的刀刃,竟是瞬間調轉了方向。
直直的朝來路殺了回去!
此刻,在不遠處低層樓的樓梯口,一蒙麵之人看著殺回來的刀刃,神色一驚。
慌亂之中,蒙麵人朝一邊閃躲。
轟!
而在他躲閃的身後,閃回的利刃將整個樓道震踏!
似是沒想到葉遵龍竟然會這麽恐怖,蒙麵人心中大驚。
也不再猶豫,身形一閃,竟是直接沒入了樓道的陰影之中。
這一幕,葉遵龍自然是看在眼裏。
不免得心中有些意外。
“原來如此。”
這蒙麵人並非是速度快,而是他比較擅長隱匿罷了!
“既然如此,那就換個方式找你!”
一念及此,葉遵龍手中光芒一閃,一個紫金鈴鐺出現在了他的手裏。
正是鎮魂鈴!
接著,葉遵龍緩緩搖動鎮魂鈴。
空曠的街道上,響起了一陣清脆悅耳的鈴鐺聲。
一時間,方圓百裏內的毒蟲都聽葉遵龍號令。
葉遵龍心中一動,周圍的地麵竟是傳來了一陣窸窣之聲!
隨即,便見密密麻麻的毒蟲,從四麵八方爬了出來。
這些毒蟲嗅覺十分靈敏,最擅長追蹤和破除對方的隱秘手段。
而隨著葉遵龍的指引,很快,這些毒蟲便是找到了方向。
紛紛朝左側的樓內狂掠而去!
見狀,葉遵龍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找到你了。”
說罷,葉遵龍身形閃爍,刹那便是出現在了樓道之中。
此刻,方才那消失的蒙麵人,正被一群毒蟲糾纏。
見到葉遵龍出現,蒙麵人心中大驚。
立馬從兜裏掏出來幾枚散煙丸,想要以此遁逃。
然而,沒等他將散煙丸扔到地上,葉遵龍對著腳底的石頭,猛然一腳踢出。
咻!
那石頭瞬間如同炮彈般,朝蒙麵人激射而去!
噗嗤!
幾乎是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那蒙麵人的手便是被這石頭洞穿!
“啊!”
蒙麵人一聲慘叫。
也就在這一瞬間,滿地的毒蟲趁勢而上。
直接鑽進蒙麵人的衣服,將他全身上下啃了個遍。
眨眼間,這蒙麵人全身的皮膚都冒起了一個個膿包,慘不忍睹。
不過,葉遵龍有些話想問這個蒙麵人,自然不會讓他就這麽輕易死掉。
旋即,葉遵龍再度搖了搖手中的鎮魂鈴。
數以萬計的毒蟲瞬間退散而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待到毒蟲散去,蒙麵人全身疼痛得在地上打滾。
膿包也被攪得破裂,各種顏色的**流出。
場麵既惡心又恐怖。
而看著地上翻滾的蒙麵人,葉遵龍若有所思。
從這蒙麵人剛才表現出來的實力來看,並不算是武道高手。
但他卻精通暗殺和隱匿之法,能夠殺人於無形之中。
這蒙麵人隱藏錢家這麽久,若是對錢老搞偷襲,錢老必死。
可這蒙麵人並沒有這麽做。
一時間讓得葉遵龍有些疑惑。
不過很快,葉遵龍心裏便是有了答案。
“想必這天下盟也想掌控錢家吧。”
因為掌控錢家,並非是殺了一個錢老就可以做到的。
若天下盟的目的是為了掌控錢家的產業和財富,沒有錢老這個運籌帷幄的家主,那錢家就沒有價值了。
這天下盟要做的,是想利用這個臥底在錢家的人,將天下盟勢力滲透進去。
要是這麽解釋,自然也就說得通了。
不過隱約之間,葉遵龍又覺得事情沒這麽簡單。
而正當葉遵龍疑惑之際,那臥底仿佛是已經疼得神誌不清了。
迷糊之中,竟是開始自言自語。
“啊,好疼!”
“我這是在哪兒?我不是應該在錢家嗎?”
這蒙麵人仿佛是失憶了一樣,嘴裏呢喃道。
“深淵......深淵暗殺隊。”
下一刻,蒙麵人恍然大悟,但卻是虛弱的說道。
“對了,我是深淵仇殺隊的人,代號十一。”
“神子還沒死,我還要去執行上級給我下的任務!”
說話間,蒙麵人掙紮著想從地上爬起來。
而葉遵龍在一邊,聽完蒙麵人的自言自語,不由得麵露驚訝之色。
深淵仇殺隊?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也是天下盟的一個下屬組織。
從這蒙麵人的話裏,葉遵龍可以聽出,他要暗殺的人就是神子。
而且還是上級下的命令!
一時間,葉遵龍臉上的驚訝更盛了幾分。
沒想到殺赤甲神子,是天下盟的意思!
要知道,以神子的身份,那幾乎就是天下盟絕對的高層了。
竟然也會被這深淵暗殺隊暗殺!
那毫無疑問,這深淵暗殺隊的權柄,在神子之上!
不僅如此,據葉遵龍所知,神子可是天下盟盟主的兒子。
虎毒尚且不食子。
這個天下盟盟主還真是心狠手辣啊。
一時間,葉遵龍心中也是開始好奇起來。
這深淵暗殺隊,在天下盟之中,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
一念及此,葉遵龍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接著緩步來到了蒙麵人身前。
一腳踹在還在掙紮的蒙麵人身上,讓其在地上連滾了好幾圈。
扯開了蒙麵人的麵紗,露出一張快要腐爛的臉,已然是無法辨別出他的身份。
不過,隱約之間,葉遵龍卻是覺得有點不對勁。
可具體哪裏不太對勁,他也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