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浩然久居高位,見慣了各種名醫名家,但像葉遵龍這麽年輕的神醫,他還是頭一次見。

在寧浩然的認知中,醫者以年歲見長。

所以,在看到葉遵龍的第一眼時,寧浩然並沒有把葉遵龍放在眼裏。

隻當葉遵龍是一個年輕的後輩。

就算葉遵龍替天海中醫協會,贏下了醫學大會,也照樣不能與他相提並論。

而葉遵龍見到寧浩然,還得叫他一聲老前輩。

一想到這裏,寧浩然整個人的神色,更加神氣了幾分,看著葉遵龍的視線中,也帶著一絲的睥睨之色。

在丁義一番添油加醋的介紹之後,寧浩然準備接受葉遵龍的問好。

然而,葉遵龍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寧浩然,接著直接就將寧浩然給無視了。

寧浩然身為海州市醫學協會的會長,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麽忽略,而且還是被一個毛都不一定長齊了的後生!

頓時間,寧浩然的神色青一陣紅一陣,明顯是氣得不輕。

一邊的其他中醫專家將這一幕看在眼裏,都是麵露驚訝之色。

這些人幾乎都是來自海州的中醫專家,對於寧浩然的身份地位,也都是了如指掌。

在他們眼裏,寧浩然就是海州中醫界的神仙人物,受眾人敬仰。

任誰沒想到,這個年輕的葉神醫,居然這麽囂張。

連寧浩然都不放在眼裏,直接就給無視了!

一時間,眾人心中剛對葉遵龍產生的好感,被葉遵龍目中無人的態度消減了大半!

不過,對於眾人的想法,葉遵龍卻是不得而知。

葉遵龍也是耐著性子,聽丁義介紹完了周圍的專家。

隨後,葉遵龍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問丁義龍血化神草在哪兒。

可還沒等葉遵龍開口,卻聽對麵的寧浩然先說道:“葉遵龍是吧?你能夠為天海醫學協會贏得醫學大比,確實難得。”

“但是你要參加我們這個聚會,那也得遵守我們聚會的規矩,單論醫術的話,你算是勉強過關了。”

“不過,我們這個聚會,乃是以品鑒稀缺藥材為主題。”

“想要參加這場私人聚會,除了要有一定的醫學水平以外,還得會鑒藥的本事,也就是懂得如何識別藥材的產地,年份以及相應的功效!”

聽得這話,葉遵龍眉頭一皺,麵露不耐煩之色。

他又不是來參加這個什麽中藥研討會的,為什麽要理會這個老家夥?

想到這裏,葉遵龍當即就要回絕。

一邊的丁義看出了葉遵龍的不耐煩,心中咯噔一聲,連忙湊在葉遵龍的耳邊悄聲說道。

“葉先生,您先別著急拒絕,我雖然知道這龍血化神草所在,但想要得到它,還得仰仗在場的這些老專家啊!”

在丁義的一番解釋之下,葉遵龍也終於是知曉了其中緣由。

原來,這些海州的中醫專家,之所以今天會出現在天海市,是因為有一場稀缺中草藥的拍賣會,將要在天海市舉行。

這場拍賣會有一個響亮的名字,太上仙藥會!

據丁義所說,這太上仙藥會一年舉辦一次,雖然是拍賣會,但也是中醫學界的盛會。

因為每當拍賣會舉辦時,都經常會有一些早已經絕跡的珍稀草藥,出現在拍賣會中。

甚至有傳言說,在太上仙藥會的巔峰時期,連一些能夠生死人肉白骨的神藥都出現過!

不可謂不厲害!

而中醫們,都以能夠參加這太上仙藥會為榮。

為了吸引眼球,太上仙藥會提前放出了一些名貴藥材,而那龍血化神草就赫然在列。

葉遵龍聽完微微點了點頭,心中暗忖:“看來想要得到這龍血化神草,就必須參加這場太上仙藥會。”

不過,葉遵龍不明白的是,為什麽還得看這幫老家夥的眼色。

似乎是看出了葉遵龍的疑惑,丁義繼續說道:“葉先生有所不知,這太上仙藥會並不是什麽人都能夠參加的。”

“想要得到太上仙藥會的入場資格,就必須要得到會員的聯合舉薦,而正好,在坐的這幾個人都是會員!”

聽到這裏,葉遵龍總算是明白,為什麽丁義會這麽尊敬這些人了。

而為了參加這場太上仙藥會,葉遵龍也是耐住了性子,一臉平靜的看向寧浩然。

與此同時,寧浩然也已經從自己的身後,掏出來了一個個年代久遠的黑檀木盒。

一股淡淡的藥香從這些黑檀木盒彌漫出來,讓在場的眾人神色驚疑不定。

“還沒打開就能有這麽濃鬱的藥香,這些黑檀木盒裏麵裝的,莫非是什麽神藥?”

接著,在眾人驚訝的神色中,寧浩然將這些黑檀木盒挨個打開。

頓時間,整個總統套房之中,被一股沁人心脾的藥香覆蓋。

一味味成色極佳的藥材,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看著周圍人的震驚之色,寧浩然心中很是享受,臉上也不由自主的露出自信之色。

“這些藥材,都是我經過多方協調,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收集到的珍貴草藥,一般人連看都沒資格看。”

“念在你替我夏國中醫挽回了麵子的份上,我姑且讓你品鑒一下!”

聽得這話,周圍的名醫專家們都是忍不住點了點頭,連連拍著馬屁。

“不愧是寧會長,深明大義,心胸開闊,令我們自愧不如啊!”

“居然連這些藥材都能夠收集到,寧會長實在是太厲害了!”

“這些藥材可都是絕跡已久的名藥,價值連城,珍貴至極啊!”

“沒錯,裏麵有好多我甚至連見都沒見過,不愧是寧會長,居然都能夠收集到!”

......

拍馬屁的同時,眾人無不是驚歎於寧浩然的豐厚家底。

與此同時,眾人也開始對葉遵龍產生了質疑。

“也不知道這葉小兄弟,能看出多少來?”

“這些藥材實在是罕見,即便是我也不能完全認出,更別說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了!”

“看這些藥材的成色,怕是已經有好幾百年的曆史了,都是這小子祖宗輩上的東西了,就憑他,怎麽可能認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