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求紅票求收藏。)
童貪狼看著這一截雞腿骨,登時想到那坐在河邊的邋遢少年,當下便側目怒視,但又不知這少年實力深淺,隻能忍住背心疼痛,抱拳一喝道:“閣下修為高深,童某佩服,方才這周家小姐所說,閣下為毫不相幹之人,還望不要插手,改日童某必當重金拜謝!”
龍炎撲哧一笑,擦了擦油膩的嘴唇,對著小白道:“嘿嘿,小白,你聽,有人要給咱們送禮呢!你說咱們這窮的一清二白的,不然就答應了他罷!”
童貪狼當即麵色一緩,如獲大釋般的連忙點頭拜謝,道:“多謝前輩!改日我童某,必當代替陰山部眾,來拜謝前輩!”
小白咿呀咿呀的叫著,表情似乎有些生氣,並連連的原地跳著,張著一張小口,不斷的顫抖著,仿佛想將這童貪狼的一雙耳朵給咬去一般,滿臉充滿了恨意。
周蘭此時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這先前如山野村夫的邋遢少年,怎麽轉眼間,變成了這傳說中兵者口中的前輩了?難道,今日撞大運,真是撞到了一個隱世高人?那先前自己那一番頂撞,豈非惹怒了他?周蘭想到此,一顆芳心已然大亂,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
而那些山賊眾和鏢局眾的打鬥,也因為這一變故,而停了下來,仿佛兩方的戰鬥,此時都歸結到了這童貪狼,和鏢局小姐周蘭身上!
龍炎再次聽到那“陰山部眾”四字後,眼神中狠色一閃即逝,隨即笑道:“你剛才說,你是陰山部眾,好,好的很,我這朋友小白,可是對陰山部眾有些不滿!”
童貪狼心裏咯噔一下,暗道:這少年年齡不大,但修為委實深不可測,僅用一根雞腿骨,就能將我的大力一掌,給打的偏移了去,甚至直接插入了我的肘部,險些讓我右臂骨折開來,雖是得罪不得,但聽其話中之意,莫非是與陰山部眾,有過什麽衝突?但放眼南疆,卻也沒見過這麽一號人物啊?說不來,隻得硬著頭皮,與之一戰了!
當下便暗自邁開步伐,將身子壓低,做好了防禦的準備,卻是忽覺麵前白光一閃,右頰上登時一疼,童貪狼側眼向那水裏望去,卻是反映出了臉上那三道清晰的血爪印。
“陰山部眾可是新入了零夜議會的麾下,前輩雖是實力驚人,但若是插手了陰山的事,那也就是不將零夜議會放在眼裏,童某還望前輩三思,此外,若前輩此時肯罷手,我童某必定攜先前允諾的千金三倍之數送於前輩!”童貪狼看著那少年,又看了看它身旁那白色的小獸,登時發現了,那小獸帶血的前爪,莫不是,自己這右臉,竟是這小獸在作怪!
周蘭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心裏已然確認,這先前捉弄的邋遢少年,便是這傳說的兵者無疑!而且觀這童貪狼眼神中閃爍的駭然之色,便可知道,這邋遢少年,定然有著比童貪狼,還要高深的恐怖實力!當下雙手緊緊的攥在了胸前,俏臉一副緊張神色,有欣喜,有期盼,更有一抹不知名的神色,忽閃不定!
當下周蘭靈機一動,說道:“前輩,這些山賊和那什麽陰山部眾,都是些心胸險惡之輩,你可千萬不要相信他們,若…若是前輩能幫我們鏢局,度過這次難關,我們周家鏢局,定…定有重謝!”
龍炎懶散的揚起頭,說道:“哦?說來聽聽,若是打動我或者我的這位小白兄,我便姑且幫一幫你!”
周蘭當下心裏激動不已,卻也不知道許諾什麽好,便開始了左右思量:我們周家鏢局,雖然實力在泰陽城是第一,可是終歸這泰陽城,是一座三級城市,相比那二級城市,那是連鄉村都有些不如,如今走鏢的,已然是沒落行業了,冒著生命危險,護送一趟遠鏢,才方得幾百金幣,況且偌大的鏢局,百口人要養活,更別說如同山賊般,財大氣粗的開口就是三千金幣了。
想了許久,周蘭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了,鏢局裏,一向都是鏢頭周泰叔拿主意,而此時那周泰,已然是如同死豬一般,昏迷不醒,這又讓這年少的周蘭,如何抉擇。
“怎麽?拿不出來,那我便睡覺了…”說罷龍炎伸了個懶腰,竟是真的一副困樣,躺倒便睡。其身旁的小白,也是摸了摸滾圓的肚皮,噗通一聲,四腳朝天的躺在了河灘之上。一時間,這一人一獸,倒是頗為默契!
童貪狼見龍炎此時睡倒,當即抱拳一笑,道:“多謝前輩!明日貪狼必定攜五倍千金前來拜訪,定不讓前輩失望!”說罷滿臉狠色的看向周蘭,喝道:“本想和你玩玩,現在看來情況是不允許了,便將你擒回去,做個壓寨夫人也是好的!”
周蘭聽聞便花容失色!當下便驚呼道:“你要做甚麽!前輩,前輩還請出手相救!”當下周蘭已然芳心暗淡,暗歎道:與其讓這童貪狼滅了這鏢隊,虜了自己,玷汙自己的清白,倒不如…倒不如犧牲了自己,來保全這鏢隊的所有兄弟們。
當下便牙尖緊咬,衝著龍炎顫抖的說道:“我…我…前輩若出手相救,我周蘭願做牛做馬,這樣總行了罷,難不成,我周蘭,周蘭還不值三千金幣!”
而此時話音剛落,那童貪狼的巨錘已然無情的砸下,周蘭雙眼一閉,緩緩的淌下了一徐清淚,心裏暗道:爹爹,娘親,爺爺,蘭兒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叮的一聲巨大的金鐵交鳴聲響起,周蘭心中駭然,失聲呀的一聲慘叫。
但是許久後,周蘭心中認為的那股龐大力道並沒有襲向自己的身體,反而是忽感河風襲來,涼而不甚,清爽無比!下意識間,睜開眼睛,卻是見到了一隻不大但又十分有力的赤紅血手,緊緊的擒著那巨大的狼牙幫,隨即看向那麵帶嬉笑的邋遢少年,竟是灑脫的用單手,便死死製住了這千斤狼牙棒。
童貪狼見此心中暗叫糟糕,向下用力壓去,卻又如同砸在了鐵板上,紋絲不動。想要將其撤出,竟又如同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給鉗製住了,而先前充大玩耍,已然浪費了很多神兵之元,如果放手,那必然再也沒有充足的神兵之元,幻化凝聚出這狼牙棒神兵了。一時間,竟是麵部不斷抽搐,處於進退兩難之窘境。
“你,方才說什麽?”龍炎嬉笑道,神情異常灑脫,鉗製著那巨力下的狼牙棒,竟是如談笑閑聊般的容易。
周蘭一聽,俏臉一紅,心中羞澀,卻是最後鼓起了勇氣,展現出了她那獨有的巾幗英氣,說道:“你若助我周家鏢局,我周蘭今日便將自己抵給你了,為奴為婢,絕不後悔…”可是話說到最後,卻是小的連自己,都無法清晰的聽到了。不過話說回來,一個女子,雖然隻有這點資本,但是讓其親口說出,那也是很需要勇氣的。當然,龍炎並不是這種好色之人,他如此一說,隻是想考究一下,這周蘭的勇氣和人格魅力。
“我要你作甚!你會烤雞麽?”龍炎問道,竟是完全將那童貪狼,視為了空氣一般。
周蘭聽聞,這邋遢少年言語中,竟然有種鄙視的語態,當即便忘卻了所有的羞澀之心,也同時激起了她那骨子裏原有的傲氣,便說道:“哼!有什麽不會!”隨後目光中有些閃爍,竟是不敢看向龍炎,隨後小聲說道:“不…不會也可以學呀!我很聰明的!”
“你會釀酒麽?”龍炎問道。
周蘭麵色卻是一怒,喝道:“你!你是在耍我玩嗎?將我當成了什麽?”
龍炎嘿嘿一笑,手下一鬆,那黑色狼牙棒登時向下墜而來,嚇得周蘭踉蹌的後退了幾步,卻是一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吃疼嚶嚀一聲,有些梨花帶雨之色。
“你!你做什麽!”周蘭怒道。
龍炎下一刻已然將那狼牙棒擒住,問道:“這為奴為婢,不是先前你自己說的麽?”
周蘭一聽,俏臉刷的仿若天邊驕陽一般,捎帶一抹腥紅。顫顫巍巍道:“這…這…不會!你要怎麽辦罷!”
龍炎當即不耐煩的道:“這也不會,那也不會,我要了你去,又有何用?聽你這般哭哭鬧鬧,讓我自尋煩惱麽?”
周蘭喝道:“你…你羞辱我!”隻見周蘭說罷登時拔起雙鉤,嬌憤的拖著紅臉,刷的迅速扔向龍炎,竟是有些威力!
龍炎嘿嘿一笑,血手登時一用力道,那狼牙棒便嘣的一聲破碎開來,童貪狼啊嗚一口鮮血噴出,蹬蹬蹬後退三步喘著粗氣,剛欲動作,卻是見麵前龍炎一閃,消失了蹤影,隻見兩道寒光爍爍的半截勾刀,向自己的喉頸處劃來。
童貪狼雙眼通紅,喝道:“好…竟是將我童某如此戲耍,當我便是這般好欺負麽?”
說罷童貪狼跨馬橫身,欲將雙掌探出,卻是發現,此刻頭腦一陣昏眩,隻覺眼前隱隱有藍光浮現,雙臂好似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牢牢的鎖住了一般,雙腳也竟是如同深陷泥沼般,半步也邁將不開。
撲哧一聲,在周蘭捂住小口,目瞪口呆的時刻,那兩道勾刀甩出的寒光,便完美的詮釋了人頭落地,血濺長虹的深刻含義。
童貪狼,竟是被周蘭惱怒中甩向龍炎的勾刀,給切掉了頭顱!童貪狼,這原本因為實力差距太大,想要戲耍侮辱並且褻瀆周蘭的人,卻是反遭周蘭無意間的襲殺,這真真是一個天大的諷刺。
周蘭此時心中餘驚未了,癡癡的望著四周,卻發現了那躺回河灘遠處的龍炎,深深的伸了幾個懶腰,在幾個沉重的哈欠之下,竟是噗通一聲,倒頭躺下,臨了,隻緩緩的傳出了漸生睡意的幾句話來。
“你這姑娘,年紀尚輕,姿色又好,再勿生出這種將自己送於他人,作踐自己的念頭,今日之事,便當你欠我龍炎一頓烤雞大餐,回去快快學個通透!來日,我自會到你周家鏢局向你討要,你可要好生記得,不可賴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