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恐怖啊！空手套白狼
林茗兒再次高舉遺詔，朗聲道：“朕受皇天之命……諸王各與本國哭臨，不比
赴京，中外官軍戍守官員，毋得擅離信地，許遣人至京，無發民哭臨宮殿中，當臨
者皆以旦哺，各一十五聲，舉哀，禮畢。非旦哺臨，毋得擅哭一藩王所在文武衙
門軍士，今後一聽朝廷節製。護！官軍王自處分。諸不在令中者，推此令從事一
布告天下，使知聯意一”
林茗兒這下緩緩念完朱元璋的遺詔後，燕王朱棣，大世子朱高熾離別公子淩離
非，道衍大師，豆蔻公主等人都是起身，燕王朱棣接過遺詔，林茗兒這才是長身一
禮道：“民女林茗兒與小師兄初九拜見燕王殿下！”
高陽郡王朱高煦也是起身，怒喝道：“你們現在不過是平民百姓，為何不跪拜
我父王？”
“哼·汙毛散身上有世上絕一，先帝恩賜的燕雀龍脈令，見令如見先帝！小師兄
手中乃是當今皇上禦封的尚方寶劍！我們要是跪拜燕王殿下，殿下受得起嗎？”林
茗兒懶洋洋看了朱高煦說道。
燕王朱棣知道林茗兒不過是強詞奪理，也不計較，隻是淡淡一笑道：“罷了
你們免禮。”
初九起身在旁道：“其實先帝遺詔中對燕王殿下起作用的仍然不過是如同當日
先帝單獨對燕王殿下的詔書一般啊！燕王殿下要明白先帝的良苦用心，他是在不願
意見到禍起蕭牆！”
朱棣點點頭，他當日接到老聖上朱元璋的手諭“聯觀成周之時，天下治矣。周
公告成王曰：譜爾戎兵，安不忘危之道也。聯之諸子，汝獨才智，秦、晉已蓖，汝
實為長，攘外安內，非汝而誰？爾其總率諸王，相機度勢，用防邊患，奠安黎庶
以答上天之心，以副吾付托之意！其敬慎之，毋怠！”心中著實感歎，雖然父皇沒
有將皇位傳給自己，但是對自己在邊關巨大作用卻是有著公平的決斷，對自己才能
心中最清楚，在半月前的端陽佳節前夕，接到父皇的口諭諸皇子離京命令後，他也
是不敢停留，馬上離京！
林茗兒起身來望著朱棣道：“燕王殿下，先帝遺詔，諸藩王不必入京哭臨。先
帝與當今皇上有旨，燕王殿下你鎮守大明北塞，事關大明安危，還望殿下早日領軍
回返北平，以免靴膽人和瓦刺人趁機窺伺中原，元蒙餘孽死灰複燃！”
“哎一“朱棣一聲歎息，他早猜到皇侄朱允派使臣前來，以前是心中冷笑
暗道皇侄身邊的大臣不是齊泰，黃子澄就是方孝孺！這些人雖然是大明有名的大才
子，飽學儒士，現在位居高官，不過，尤燕不朱棣看來，他們三人不過是一個手無
縛雞之力的書呆子罷了，有才固然有才，但也酸腐之極，甚好對付！哪知這皇侄竟
然派來的是初九，林茗兒這樣的野路子欽差大臣，當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啊！
朱棣沒有立即說話，隻是大步走轅門口，冷笑一聲，這才是說道：“茗兒姑娘
不妨回京告訴我那允侄皇兒，本王是先皇親子，先皇駕崩，本王理當親往哭喪。至
於北十塞六關開東官方英姿手打上傳外敵，本王早有安排，無須侄兒當心！”
林茗兒心中一顫，雖然她早有心理準備，燕王絕對不會應詔回返，但親耳聽見
這一消息，還是有些震動。她知道，隻怕燕王的奪皇篡位之心，絕對不會有任何動
搖了，不由便是冷哼一聲道：“既然燕不殿下置先帝的遺詔不顧，置當今天子的聖
旨不顧，那麽敢問燕王殿下，此番進京可是帶上三千鐵騎？直入京師皇宮？直搗黃
龍？”
“父王一”豆蔻公主在旁淚眼婆婆道：“父王豈不聞當年魏武帝曹操與武宣
卞皇後所生第二子曹魏任城王曹彰之事？當年魏武王曹操駕崩，曹彰提兵而來，圍
住鄴城，若是曹不不讓他為父王奔喪的話，便是會破城而入！曹不身邊謀士以天下
以說曹彰，曹彰便自己坦承自己是奔喪而非奪權，最終隻身入內，拜見曹不。兄弟
二人，相抱大哭。曹彰將本部軍馬盡交與曹不。不令彰回邵陵自守，彰拜辭而去。
終於是化幹戈為玉帛，言歸於好！難道父王今日也是這般要要俠皇上哥哥，留下千
古罵名，比不上曹彰嗎？”
燕王朱棣搖搖頭，他暗中歎息，知道隻是以自己的三千兵馬，要圍住京師，簡
直就是癡人說夢！他知道在京師附近單單兵部尚書齊泰可以調動的江南軍馬就是有
四十萬！隻要皇帝侄兒一聲令下，自己這區區三千兵馬，別說度過天險長江，就是
活著，也完全不能回燕京了！
他想起昨夜道衍單獨靴見自己所言：“大王以至孝渡江，江口已經設兵把守
奈何有違詔命，反為不孝也。願殿下養成龍虎之威也。他日風雲感會，羽翼高舉
則大江隻投鞭可斷也，今日何得屑屑於此哉！”當時這一番話就深深打動了朱棣的
心，現在渡江條件不成熟，不僅不能成就大事，反會留下不孝之名，來日方長，隻
待將來風雲際會展翅高飛了，現在見到林茗兒與初九，這豈不是一個號的＊＊機
會？
“哎一本王也是知道一”燕王朱棣終於是鬆口道：“先帝留下遺詔命令本
王等藩王守住大明邊防要塞，但是先帝蓖去，各地藩王兄弟紛紛奔向京師，前去祭
首高皇帝，隻怕一到時哭聲響徹京師，對侄兒皇上新登大喜不利一則一我燕
王大軍便是回去吧一”
初九一喜，然而卻是聽見林茗兒趁機道：，“但是殿下想過沒有？若是燕王殿下
現在空手回去·哈哈·隻怕天下所言的殿下孝心至仁都是假的……”
“你一到底要父王怎麽樣？”高陽郡王朱高煦不由大怒道：“父王回去也不
是，去京師也不是一”
林茗兒狡黯一笑，見高陽郡王朱高煦中了自己圈套，便是笑道：“若是燕不殿
下不嫌棄的話，民女為燕王殿下獻上一計，保管燕王殿下名利雙收，獲得天下第一
孝名聲，依舊乃是大明兩朝皇帝第一賢能藩王！”
“咦一”燕王朱棣十分懷疑道：“好一你說來聽聽！”
林茗兒點點頭道：“隻要燕王殿下即刻計省衍大師領燕王大軍回燕京！再是帶
著先帝血親三位王子與豆蔻公主殿下獨自進京祭奠先帝！這樣一來，天下人都是知
省燕不殿下單身入京，孝心天下第一！並且全然不帶兵馬，無反叛之心，賢能第
一！這等名利雙收之事，隻在今日！不然的話，天下人都是會說燕不殿下無功而
返，過京師也不祭奠先帝，原來是假孝心啊一莫不是有什麽真實目的？司馬昭之
心，就來人皆知？”
燕王朱棣一愣，林茗兒之言有如軟硬兼施，將自己牢牢綁住卜盈
他正是要說話間，隻聽道衍冷笑一聲道：“茗兒姑娘這樣做法，豈不是將燕王
殿下置於險境？燕王殿下獨自一人進京犯險？到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豈不是
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他最為明白，然而有什麽辦法反駁呢？
“非也！”林茗兒搖頭道：“我是救燕不殿下！道衍大師難道不知？燕王殿下
身邊到處是虎視耽耽的人？殿下帶兵越多進京，越是危險！若是現在回去，日後隻
要新皇上一封詔書，招燕王進京，哼，難道他敢公然不接詔進京嗎？在下今日乃是
欽差大臣，身有先帝燕雀龍脈令，自敢放言，一定可以保奪燕不殿下與三位王子殿
下，公主殿下的安危，絕對不會傷害殿下！不然我的話一我如何對我娘親，對徐
王妃姨娘交待？”說到後麵，林茗兒總算是心腸一軟。
豆蔻公主在旁邊道：“父王，道衍大師，我覺得茗兒妹妹說得有禮！”
朱棣見大世子朱高熾一離別公子淩離非也是點點頭，想起茗兒之娘親乃是王妃
義結金蘭的妹妹，自己也算是他的姨父，這一對小兒女雖然頂撞自己，不過不算什
麽心機歹毒之人，而說話也是有理！若是以後風平浪靜之後，侄子皇帝招自己單獨
進京，要茶要剮，才是危險，現在至少主動權還在自己手上，因此他點點頭道：
好！有勞道衍大師，帶領三千大軍回府！隻不過在路上廣言，讓天下人知曉，我燕
王一脈大明朱家皇室血親全部單身進京祭奠先帝，一個王子不留下！”
初九知道，這樣一來，天下人都知盾燕不仁孝，二哥皇上與一眾大臣初等大
位，防止民變，是不敢殺燕王殿下了！
“父王一”趙郡王朱高能怯生生道：“兒臣不過初次出門，十分想念母妃
想一回燕京一”他年少，這卻不過是真心話，這幾個王子公主對徐王妃是百分
百的崇敬想念！
“不必！”燕王朱棣咬牙道：“若是我父子女五人全部被誅，算是燕不一脈全
斷！留你下來，也是受苦，覆巢之下無完卵，倒不會給齊泰黃子澄之流留下口
風！”
高陽郡王朱高煦轟轟烈烈道：“不錯，兒臣隻偏拍防父王，父王到哪兒，兒臣
就到哪兒，永遠不離開父王！”他說得神情悲憤，這倒是不假，初九難得稍稍欣賞
了一下他，也難怪為何燕王朱棣偏偏最喜歡這個二兒子，果真是最象燕王！
離別公子淩離非與豆蔻公主自然是義不容辭站在父王這邊，隻是他們相信初
九，林茗兒所言，而他們自己也是與堂哥皇帝有私交，關係很好！
“真是恐怖啊，小師妹真是恐怖一”初九心中感歎不已：“小師妹不僅僅是
在三千鐵甲燕王大營中喝住堂登燕不！而且還是空手套白狼，將燕王殿下，離別公
子淩離非，豆蔻公主，高陽郡王朱高煦，趙郡王都全部是帶回京師中了，連道衍大
師都是束手無策，額的神啊一隻怕皇上二哥見到小師妹的話，都是會驚詫萬分的
啊！”
“好一”林茗兒大喜，上前攜起豆蔻公主的手道：“豆蔻姐姐，我們在大營
中歇歇一日吧，明日早上出發！”
豆蔻公主知道這是林茗兒分外開恩，知道後麵東燕柳生三十三郎要拜見父王
故意留出時間，因此道：“思一”
這時，燕大急匆匆進賬道：“啟察燕王殿下，轅門外有東燕貴客拜見！”
初九忙是作揖道：“閻王殿下，我們師兄妹就此退下！”他知省燕不朱棣一言
九鼎，絕對不會食言而肥，答應要去京師的話，絕對不假，也是放心！
“好，初九少俠，茗兒姑娘請自便！本王見見貴客！”燕王朱棣廠招手，豆蔻
公主就是帶著林茗兒，初九，還有年幼的三弟趙郡王下去了！
“隻是不知，柳生三十三郎會拜見燕王殿下，所為何事呢？不要多生事端
啊！”林茗兒，初九心中到底是有些忐忑不安，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