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早有先例，裝瘋賣傻
扣隴在馬上心中一驚，忙是問道：“七叔，可是剛剛明明在國公府中，你都是
沒有揭穿這燕王殿下是在裝瘋啊？”
“是啊一”林茗兒也是讚成初九道：“我與小師兄卻是以為燕王殿下真的是
受到摧殘，被折磨瘋了啊！”
林若池“哈哈”大笑道：“你們與飛兒都是年輕，自然看不出來，嘿嘿！”
莫殘接口笑道：“那是一我也是讚同掌門師兄與七夕師兄之言！隻是不知道
這燕王殿下裝瘋賣傻，是為了什麽呢？不知是否想逃走？”
楚驚西歎息道：“茗兒，初九，飛兒，你們可是聽過戰國時孫殯的軼事？”
“孫殯？”柳絮飛一愣道：“可是寫出‘孫子兵法，的孫武的後人戰國時大軍
事家孫殯？”
林茗兒也笑道：“我等如何不知道孫殯？當年孫殯與龐涓師兄弟之事，天下聞
名，這也傳了千年呢！”
初九眼前一亮，喜道：“我明白燕王殿下的用意了，哈哈！”他與林茗兒，柳
絮飛都是聰明之士，現在是明白了過來！
原來，當年孫殯少時孤苦，年長後從師鬼穀子學習“孫子兵法”，顯示了驚人
的軍事才能，不料，他卻因此遭人暗算！當年孫殯在從師鬼穀子學習兵法時，有一
個師弟叫龐涓。龐涓的天資學業雖較好，但和孫殯差得很多，但他為人奸猾，善弄
小權術，又輕易不被察覺。他與孫殯同學時，心裏很是嫉妒孫殯的才能，可在嘴上
從未流露過，一再表示將來有了出頭之日，一定要舉薦師兄，同享富貴。心地善良
的孫殯，與龐涓兄弟相稱，如同親兄弟一樣。
轉眼過去了幾年，孫殯、龐涓兩人，經過鬼穀子的精心**，兵法、韜略大有
長進。這時，傳來了魏惠王招賢納士的消息。本是魏國人的龐涓，覺得機會來了
決定下山應招。臨別時，他向孫殯保證，此行一旦順利，馬上引薦師兄下山，扶同
做一番事業。孫殯自然深表謝意，囑咐他多加保重，兩人灑淚告別。龐涓到魏國後
又是送禮，又是托人說情，很快見到了魏惠王。龐涓畢竟乃是一代傳奇大師鬼穀子
的弟子，也有些本領，很快得到了魏惠王的賞識，被封為將軍。隨後，龐涓指揮軍
隊同！國和宋國開戰，打了幾個勝仗後，龐涓成了魏國上下皆知的人物，從此更得
魏惠王的寵信。春風得意中的龐涓高興了好一陣子，又突然沉寂下來。原來他有了
心病：論天下的用兵之法，師父乃是世外高人，是不會出世的，這麽說來一除了
孫殯之外沒人能趕上自己了。一想到孫殯，他心裏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按照
當初的諾言辦吧，就得把孫殯推薦給魏惠王，孫殯的聲名威望很快就會過自己：
不去履行當初的諾言吧，孫殯一旦去了別的國家，施展起來才能自己同樣不是對
手。龐涓寢食不安，日夜思謀著對策。
一天，正在山上攻讀兵書的孫殯，接到龐涓差人秘密送來的一封信。信上龐涓
先敘述了他在魏國受到的禮待重用。然後又說，他向魏惠王極力推薦了師兄的蓋世
才能，到底把惠王說動，請師兄來魏國就任將軍之職。孫殯看了來信，想到自己就
要有大顯身手的機會了，深覺自己的師弟挺講義氣，立即隨同來人趕往魏國的都城
大梁。
當時鬼穀子歎息一聲，隻是向天卜了一卦道：“哎，天意啊……孫殯，你要記
得‘大智如愚，大明若瘋：中原不通，東方有路！’這十六字徽言！”
孫殯謝過恩師，來到魏國，龐涓大擺筵席，盛情款待。幾天過去了，就是沒有
魏惠王的消息，龐涓也不提此事。孫殯自然不便多問，隻好耐心等待。這天，孫殯
閑得難受，找到一本書讀起來。忽然，屋外傳來一陣吵嚷聲，他還沒有弄清是怎麽
回事，就已被闖講盡子的兵士捆綁起來，推推擇擇帶到一個地方。那裏的一個當官
模樣的人，立即宣布孫殯犯有私通齊國之罪，奉魏惠王之命對其施以殯足、黔臉之
刑。孫殯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驚呆了，隨即省悟過來，高聲為自己辯白。然而，一
切都晚了，那些如狼似虎的兵士七手八腳扒去孫殯的衣褲，拔刀刻去了孫殯的兩個
膝蓋骨，並在他的臉上刺上犯罪的標誌。孫殯倒臥在血泊之中。原來，這龐涓把孫
殯騙來之後，即在魏惠王麵前巧言誣陷，使孫殯遭此傷身之禍。龐涓以為，受刑後
的孫殯成了一個殘疾人，他縱有天大的本事，也難以和自己較量了。孫殯的傷口
漸漸愈合，但他再也站不起來了，而且，還有人時時刻刻監視著他。他知道龐涓在
陷害他，他恨得咬牙切齒，可老這樣也不行，總得想個脫身之法才是。
“師父一”孫殯突然想起恩師鬼穀子之言“大智如愚，大明若瘋”，猛然是
悟到什麽，於是不久，孫殯瘋了，他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叫鬧個不停。送飯的人
拿來吃的，他竟連碗帶飯扔出好遠。龐涓聽說了這些，並不相信孫殯會瘋，便叫人
把他扔到豬圈去，又偷偷派人觀察。孫殯披頭散地倒在豬圈裏，弄得滿身是豬
糞，甚至把糞塞到嘴裏大嚼起來。龐涓認為孫殯是真瘋了，從此看管逐漸鬆懈下
來。
孫殯裝瘋產生了作用，他暗中加緊了尋找逃離虎口的機會。一天，他聽說齊國
有個使臣來到大梁，再是想起鬼穀子之徽言“中原不通，東方有路！”，而齊國乃
是東方諸國之，他便找了個間隙，偷偷前去拜訪。齊國的使臣聽了孫殯的敘述
從談吐中認定他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才，十分欽佩，遂答應幫他逃走。這樣，孫殯
便藏身於齊國使臣的車子裏，秘密地回到了齊國，至於後麵孫殯大敗魏國，殺死龐
涓報仇雪恨，乃是後話。
“哈哈，孫殯裝瘋可以麻痹龐涓的監視，而偷渡齊國！”林茗兒興奮道：“這
回燕王殿下乃是裝瘋，相計滿朝文武放鬆警惕呢！隻怕會麵會再出招，燕王殿下要
回燕京！”
楚驚西點點頭，笑道：“你們啊，孺子可教！隻怕過不得數日，便是有人會上
書請求當今聖上放燕王朱棣回燕京了！”
初九與朱允墳乃是八拜之交，想鞏固二哥的皇位，不由躊躇道：“隻是放燕不
殿下回燕京，豈不是放虎歸山？”
“這些都是天數運轉而已！人力豈能阻止？”楚驚西歎息一聲道：“若是天意
注戶燕不朱棣還有出京之日，誰能阻止得了？初九，茗兒，你們不如先去皇宮中
看看眾人的意見？”
林茗兒雖然以前也是防備燕王朱棣造反，但是見到現尤燕不朱棣在京夕垂中被折
磨如此，隻怕再過一段時間，必定會折磨致死，自己可是對不住四姨王妃與豆範公
主姐姐了，因此她點頭道：“也罷，若是皇上問起我與小師兄的意見，我們便是說
情，放燕王朱棣回燕京療養吧！”
於是，初九，林茗兒兩人告別眾人，手執燕雀龍脈令，前往皇宮，聖上朱允
墳，耿豪一見兩人前來，自然也是欣喜，好生招待。
第二日，朱允墳出得寢宮，正要去上朝時，見初九，林茗兒也是笑吟吟在園中
相候：“陛下，草民等卻也想去金奎殿上，拜會一下文武重臣！”
朱允墳十分高興：“二弟，你的才智，若是願意入朝輔佐我，何談天下不國富
民安？還有茗兒姑娘，實在是女中諸葛呢！好啊，我們一起去上朝！”
“嘿嘿，我們啊，隻是去見識見識！再說，在山野慣了，如何能習慣這朝堂禮
節？我們對國家大事是狗屁不懂，也是無能為力的！”初九，林茗兒都是笑道。
三人入得金奎殿，劉侍恩一聲高喝：“陛下駕到！”
眾文臣武將齊聲高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待得他們抬頭，已見朱允墳
上座龍椅，然而卻是見到初九與林茗兒大大咧咧站在龍椅兩邊，不由臉色皆是大
變！
“放肆！”初九，林茗兒隻聽一聲怒喝，乃是堂下當先一大臣出，此人堂堂
八尺五六身軀，細細三柳顯須，兩眉如鬢，鳳眼朝天：麵如重棗，唇若塗朱，一派
忠義，正是駒馬都尉梅殷：“初九少年，茗兒姑娘，還不下殿來，叩頭認錯！”
蓮花公公領管錦衣！，也在堂下，陰聲道：“我等群臣，隻拜天子，你們兩人
還不下堂，如何能受我等一拜？這乃是謀反大罪，株連九族！”
初九與林茗兒相視一眼，知道他們所言正確，隻是梅殷話語中正義凜然，而蓮
花公公卻是陰陽怪氣！師兄妹兩人朝著朱允墳一作揖，便是走下堂來，林茗兒簡單
一點頭，並不下跪，朗聲道：“民女見j企聖上！民女與小師兄手中乃是先皇爺親手
所頒燕雀尤脈令，上可打昏君，下可斬伶臣，恕我師兄妹有先帝爺聖物在手，不能
行禮！”
朱允墳忙是笑道：“當日皇爺爺頒下此令給你們時，聯便是在場，自然知道
恕你們不行禮無罪！諸位愛卿，剛才是因為聯相邀初九少俠，茗兒姑娘從內宮出
來，還望諸位愛卿不要計較！”
“哼，內宮之中，隻能有皇上一個男子，請皇上自重！”駒馬都尉梅殷天性恭
謹，卻有不畏權勢，心有謀略道：“連我等駒馬，皇親國戚都是不能入內，還望初
九少年，日後自重！”
初九忙是躬身道：“謹遵駒馬都尉大人之言！草民昨日乃是夜宿在皇城外宮的
耿豪大人禦林軍府上！”
“哼，這還差不多！”梅殷點頭道。
林茗兒已經是看得清楚，今日朝堂之上，諸大臣都是全在，錦衣！總管蓮花公
公，六扇門領刑部尚書阪依神侯，左軍都督徐輝祖，駒馬都尉梅殷，兵部尚書齊
泰，太常寺卿黃子澄，翰林院侍讀方孝孺全在，就連先前見過的兵部侍郎鐵銥也
在！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劉侍恩公公高聲宣道。
左軍都督徐輝祖忙是上前道：“啟斌陛下，昨日微臣與兵部尚書齊大人，太常
寺卿黃大人，蓮花公公等細細辨付燕不殿下，燕王殿下果真是神誌不清，天地不
明，隻怕是水土不服，已經神魂顛倒了！”
“哼，好一個‘水土不服，？”林茗兒冷哼道：“當日我師兄妹二人將燕王殿
下交給兵部侍郎鐵大人時，燕王殿下可是好好的，無病無痛，現在瘋了，完全是被
你們逼瘋的！鐵大人，你對我的承諾呢？”
“放肆一”
“大膽一”群臣都是大怒2隻是看著林茗兒手中的燕雀龍脈令，敢怒不敢
言！
鐵銥冷汗直流，不得不道：“卑職一請皇上，茗兒姑娘降罪！”
“鐵大人無罪！”阪依神侯卻是突然道：“燕王殿下千裏奔喪，傷心過度，不
過是一時神魂顛倒而已！陛下可以昭告天下，表彰其孝心，隻要燕王殿下精心修
養，便是可以康複！”
“這就昭告天下！孝心，甚好一”朱允墳點點頭道：“是啊，我這個皇叔一
向最為康健，在塞外叱吒風雲，絕對不會身子柔弱的！哼，都是齊大人，黃大人你
們出的好主意，害得聯無言麵對天下人，說聯逼瘋皇叔？”
兵部尚書齊泰，太常寺卿黃子澄汗顏，不能出聲，翰林院侍讀方孝孺忙是道：
“聖上聖明，臣等也隻是為大明天下著想！現在既然經過諸位大人驗證，燕王殿下
果真是神誌不清，還望陛下想想，後麵如何辦？”
“如何辦？”左軍都督徐輝祖忙是道：“啟察陛下，燕王殿下到底乃是雄偉藩
王，久居我國公府中不太方便！加卜燕不妃思念成疾，還望陛下開恩，放燕不殿下
回燕京！”
“啊一”群臣都是一陣低聲議論。
“是啊，燕王已經瘋了，應該放回去！”
“萬一回去之後，燕不康複了，又怎麽辦？豈不是放虎歸山？”
朱允墳相是頗為躊躇，林茗兒與初九想想這乃是何等軍國大師，他們也不敢妄
自出言。
蓮花公公突然出列道：“陛下，臣有個好主意！”
“愛卿快講！”朱允墳忙是問道。
“臣知省燕不殿下與燕王妃伉儷情深，誕有三位皇子，一為大世子朱高熾，二
為高陽郡王朱高煦，三為趙郡王朱高能，現在三位世子都是在京師之中，我們何不
放燕王而留其子？”蓮花公公冷冷說來，不帶一絲感情色彩！
“好狠！”初九，林茗兒，阪依神侯聽得心中一涼：“這個死太監，竟然是想
留下大世子朱高熾，高陽郡王朱高煦，趙郡王朱高能這朱棣與燕王妃的全部兒子關
在京師作為人質，這樣即佰燕不朱棣康複之後，也是不敢造反！”
“果真好計策啊！”兵部尚書齊泰，太常寺卿黃子澄卻是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