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又見玄陽，萬劍堪敵
果然，燕十四這話一入初九耳中，饒是初九一向冷靜沉著，大度不計較，也不禁是氣得三屍神暴跳，七竅內生煙，“蒼陽玄清氣”已經運用至最高境界，他左掌掄圓，腳踏奇門，劍出如雪，兩朵似黑色雪花的六芒星氣勁離體，朝燕十四，燕十五攻去，可是他們兩人幾十年征戰，配合默契，“長弧圓月，嗜血彎刀”一攻一守，卻也不懼初九點蒼劍法！
燕十五卻是有些吃驚，眼見三招之間，初九雙戰兩人，一點也是沒有落下風的跡象，這般江湖少年，絕對是少見，平生之間，隻是見過武當派的“玄武擒龍，快劍無影”與大世子離別公子，還有……才有這般年少有為，還是少惹為好！
不過，他心中雖然被不比燕十四那般要與初九為難，但是為了燕雲十八騎的整體名聲，卻也暗中加了七分內力，出劍之時，招式也是慢慢變得淩厲，這一下場中形勢暗中變動，他們二人手中由塞外長白山中萬載寒冰之中的流星飛煌打鑄的“長弧圓月，嗜血彎刀”，與昨日燕十七一樣，隻怕已經飲過上千人的血，現在一感應到初九身手超絕，便是愈加閃亮發光，嗜血彎刀，一旦發動，刀刀追命，便是將初九天玄碎木劍又連連擋開，搶了上風！
要知“長弧圓月，嗜血彎刀”長過刀不比劍，寬過劍不及刀，比劍彎曲，仿似吳鉤，鋒利之處，莫敢爭鋒！若是說遇上別人的刀，劍，兵器上是大占上風，可惜今日卻是遇上了初九手中的五行之中怪異第一的天玄碎木劍，斬是斬不斷，刺是刺不中，用內力去震斷更加好似如同泥牛入海，不知所蹤！
反觀初九現在手中之木劍劍勢，雖然在下風之中，卻是有如蛟龍在天，斜飛在邊，葶冥悠悠，陰恨晦暝，又有如潛龍在淵，有無窮無盡的劍氣縱橫！
燕十四與燕十五對昨日初九大戰燕十七印象深刻，他們雖然不知道知道“莫殘劍法”與“葶溟劍法”之名，但是知道一旦初九劍法伴著陰風陣陣，似乎半空之中，陣陣陰風都是應他劍氣而生的話，那些優雅之極的殺人妙招可是很難對付的！
“長弧圓月，嗜血彎刀”防守固然是固若金湯，任便是水銀瀉地，也是攻不進去，但是一旦進攻，也是羚羊掛角，犀利無雙，現在，燕十五與燕十四便是這樣，一守一攻，毫無破綻！
他們卻也知道現在三人打鬥，隻怕裏麵的大世子離別公子淩離非，燕雲十八騎中的六位兄弟等絕對是已經知道，若是他們出來，見到自己二人以二敵一，盡早結束越好！
可惜，初九早已經將陽動於九天與陰靜於十地身法，步法練至純熟，這乃是點蒼派與蜀山一脈最精深的步法，除了莫殘與江忍淺之外，數十年不見於江湖，雖然說初九現在不能仗著步法取勝，但是依靠這絕世步法逃生卻也是綽綽有餘！
三十年前，天下三大高手之一射天老人之言，怎會有差？
突然，院中傳來一聲聲嬌笑，雖然是遠遠，但是初九還是聽出其中有林茗兒聲音，似乎還有別的女子聲音，小師妹果然在裏麵！他一念起林茗兒，以為是朱高煦逼著林茗兒喝酒作樂，反而是冷靜下來，腦海飛快旋轉，暗道：“今日，必須速戰速決！”
他心念一動，“莫殘劍法”與“葶溟劍法”本待出手，但是害怕要相持下去，數十招才能打退兩人，便是轉念計上心頭，他們熟悉點蒼派劍法，難道也還熟悉其他各門各派劍法武功？
比如，少林，青城，華山，武當？昆侖派武功他們卻是絕對熟悉的了！
因此，初九左手劍訣上下快速張揚，如遊龍一般，連變劍訣，如同當日武當派吳在天大俠一般，似握千鈞之筆，又如摹狂草之書，手指在空中竟有破空銳嘯，上下張揚，隻是一瞬間便在他身前生生畫出一個道宗太極圖圖案出來，一陰一陽，圓轉如意，佇立於太極圖正中的正是初九左手十指，現在竟然有一層金黃色光芒在其上，有如雲霧之中飄渺難測的九天飛龍，伸爪嚴陣以待，以靜製動！
經過初九上幾次的運用，現在這一使出，純熟無比，竟然已是有了吳在天七分風采，武當絕學，道宗第一，怎麽會是菜鳥？
而他右手，天玄碎木劍也不稍停，出劍依舊犀利無比，卻乃是變換著為“斜陽劍法”中妙招，“莫殘劍法”與“葶溟劍法”也是夾帶其中，這一下出手，果真是結合了點蒼派與武當派的兩派武學之長！
初九乃是身具陰陽天地交震脈的天命少年，玄黃功力一出手，牽動天機，現在本來是下午晴朗無比，還有初春午後太陽在天，可是一瞬間，天空竟然也似感應到了他的武當，點蒼派玄法奧妙，原本是難得的風輕雲淡，現在卻是烏雲翻湧，如開了鍋的沸水，天色也是慢慢黑陰冷下來，天地間風聲蕭蕭，片刻後更是從那遠處黑雲深處，遙遙出現閃電降世，閃電之後，有隆隆雷聲，在遠處炸響開來，隻是一刹那，現在竟然是飄起絲絲細雨！
四周遠遠便是有人聲抱怨，看來，這園子中自然還有別人在，先前在後花園中的青衣，紅衣姑娘想來也要去避雨了吧！
燕十四雖然這十幾年遠在燕京府，少來中原，但是卻是認得這招式，他們燕雲十八騎與武當派淵源極深！
因此他卻又是不屑道：“你這是武當派的‘太極龍爪手’，雖然不錯，一旦我們兄弟上前進攻，你便是可以反擊；可惜，今日，我們隻要是防守便是，隨你進攻不進攻！反正，陪我們二世子喝酒的又不是我的小師妹！與我們二世子入洞房的又不是我小師妹！”
在他心中，十四歲的燕王二世子朱高煦擁得美人歸，乃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初九怒氣不已，心中又暗中叫苦道：“傳聞燕雲十八騎厲害無比，果真如此，連我的心理想法也是揣測得如此精透！不錯，我不可能以靜製動，應該是主動出擊！”他主意拿定，想不能再耽擱下去，便是雙手幻化不止，“太極龍爪手”竟然由有形變為無形，隻是在一刹那之間，初九四周的氣流生生被他幻化成東南西北四靈之形，道宗四象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全部隱約虛像而成，在他身邊的封印中咆哮遊**。
燕十五見初九精通各家所長，心中突然有些害怕、感觸，隻見天際是突然一亮，乃又是一道閃電，形如金蛇，高高在上，莫非乃是從三十三天外降落？
這電閃雷鳴之後，天空中微微飄雨不再，卻直接是中雨直接狂落而下，中雨之中，又是數道閃電，連著一個響雷炸開，驚天動地，更加增添初九身邊封印中四靈聲勢，燕十五是心驚不已，他已是有膽怯神色，非不能敵，不想再戰！
燕雲十八騎，若是在朱棣手下，即便是麵對異族韃子千軍萬馬，也是毫無懼色，血戰到底，但是今日，卻是不明不白為了燕十四的一個謊言，燕十五實在無心死拚！
初九臉上卻是顯現一片聖潔之光，全力催動這武當派的絕世封印，燕十五恍惚之中，似乎隻見初九身邊的四靈都是遊動異常，隻見前青龍首尾翱翔，後白虎仰天長嘯，左朱雀浴火高鳴，右玄武最是悠然，卻是出掌妄圖將自己的“長弧圓月，嗜血彎刀”出勢封死！
初九本意就乃是幻動道家修為將燕十四，燕十五的劍法緩慢封印，再是找出破綻直接出擊，這一招真是管用，燕十五本來就無心死戰，因此，他的“長弧圓月，嗜血彎刀”刀勢已經是被初九封死！幸虧初九也是知道他乃是有意隱藏實力，手下留情，因此卻也不再強攻燕十五，專心對付燕十四！
現在一對一！不過初九卻是右手單劍！
燕十四是左衝右突，手中“長弧圓月，嗜血彎刀”鬥然一長，三寸光芒突然生出，怪異無比，這是陰靈血浪，十幾年的積累，初九一時哪裏能將他封死？
燕十四冷冷一笑道：“你這武當派‘太極龍爪封印’雖然是驚奇無比，可是你乃是點蒼弟子，怎麽使用別派武功？想來即便不是偷學來的，也絕對不會是點蒼派傳授的！莫非點蒼派威震天南，沒有拿得出手的招式絕藝，乃是浪得虛名嗎？”
燕十五有心罷戰，道：“十四哥，不要打了！我們放他過去吧！況且，他小師妹哪有什麽……”燕十四心中藐視初九，存心戲弄道：“不急，我們急什麽？等他小師妹與我們二世子洞房完後，我們再放他進去不遲！讓他親眼看著他的小師妹從少女變為我們的二世子妃，留下酸楚的淚水，哈哈……”
初九氣極，對燕十四言語一字一頓厲聲道：“好，燕十四！你要見識我點蒼派絕學，你……可……別……後……悔……”
燕十四先前一直見初九乃是陽光少年，不放在心上，這一聽初九如此淒厲聲音，才是有一些害怕，心神一激靈，卻是驀然發現前麵，對麵地上無人，初九已是不見！
突然，天上一道暗影射在頭上，地上的影子之上，他好是迷惑，毛孔呼吸之間多有不暢，第六感覺有些驚恐，忙是森然抬頭一看，大驚，眼中終於全是恐怖！
燕十四，禍從口入，雖死也無無辜！
天上玄風陣陣，包裹三丈之中，有一人，乃是少年初九仗劍淩空連點，雙腳互動相點，如同攀岩，連環交替伸縮上升，他臉色凝重一片，渾身衣襟脹鼓，顯得中氣十足，現在全身“蒼陽玄清氣”內力迅疾匯往丹田，他衣袂無風自動，直向而立！
九步登天之後，赫然斜飛倒刺，身邊全是道宗封印，召來三十三天雷法護體，現在雨水也是滴不進去！
而他左手手指劍訣連變，不可琢磨，右手手上天玄碎木劍卻是橫掃掄打，飄渺如天上浮雲，神鬼莫測！卻又快若閃電！教人避無可避，偌大一片，朝燕十四咽喉直半斬半刺了過來，一式殺出，神擋殺神，佛擋弑佛！
這一式，初九是將他全身功力在瞬間提升至極限，必殺之技！
他已經是封死了燕十四上、中、下三三九路，燕十五心中呆呆，嘴巴微張，驚訝於這一式的威力，稍後這才發出嘶吼般的驚呼：“手下留情！”聲音遠遠傳去，在這天下第一號院中回**開來！
他有心上前相助，卻是發現，自己手中“長弧圓月，嗜血彎刀”竟然是一點也是抬不起來，初九這一凝神運畢生之氣，雖然是餘威之氣側出，但是內力早已經遠遠在燕十五之上！
現在天空哪裏還是中雨？
已經直接便是磅礴大雨，傾盆而下，隻聽大雨之中，風雲低吼，烏雲翻湧，天地之間隻有風聲蕭蕭，黑雲深處，到處都是隆隆雷聲，伴著閃電，便是好似神龍亂竄，毫無章法。
現在整個無錫城中，天色，都好是嚇人！小白布，連宛柔在悅來客棧門口苦等，見天色大變，更加是愁苦不已，不過，連宛柔見過初九在樹林中與獸王對敵，心想，現在莫非初九小師兄又是與人交上手了？這也好，至少是找到茗兒小師姐了啊！
因此，她心中，又是驚喜，期盼，又是擔心！
整個無錫上空，刹那間，似乎乾坤倒置，天動地搖！
整個“天上人間，貴賓悅來”更加是仿佛震動不已，連遠處，剛剛布置得當的後花園，隻怕也已經是花木凋零，雨催花骨，一片狼藉！
青衣，紅衣姑娘等不禁有些絕望，這好不容易才是勞累一天打理布置的後花園，經過這一場風雨之後，慘不忍睹！她們幸好是不知道乃是剛剛朝他們問路的陽光少年之故，雖然是聽見這邊有打鬥聲音，但是九尾神龍有規定，不得打擾貴賓，因此她們也是不敢過來看！
隻怕若是九尾神龍龍驕陽在此，見到他的地盤之上，有人這般逆天施法，也要驚呼失色！
初九手中劍氣，朦朧一片，又好似這是一道仿佛來自遠古，由蒼穹滑落的電光，燕十五已經是被嚇呆，隻感覺天際之間，黑暗在上，眾人在下，那交際之處，唯有這初九手中的天玄碎木劍氣，他引天地之氣，化為雷霆之力，洞悉陰陽之造化，感天地、動鬼神，呼吸風雲雷雨，無所不至，造化生命，讓知其者生，昧其者亡！
隻在這一個瞬間，燕十四，燕十五眼中，都隻是一晃，就隻看見天上初九猶有神龍，不見人影，那天玄碎木劍所化雷霆之力將要毀滅這片天地！
恍惚中，反而，天地間，黎明將至之時，忽然是一片肅殺寧靜！寧靜之下，卻必然是驚天動地的一擊！
怎麽？初九有些入了魔道？
果然！燕十五，燕十四恍惚之間，再見一道飛龍閃電，遙遙下擊，閃電之中，周圍似乎全是一片劍影縱橫，劍氣之中，也有深厚的道宗玄功低吼，而卻是聽遙遙人、劍、閃電、驚雷合一的初九口中沙啞之聲，念念有詞：“蒼茫在天，火陽於世；玄功賜劍，清淨天變！”這一誦訣，更加增添劍上旋轉罡氣之色，天地之間，突然連環炸開，雷聲之後，突然便是隻有這一片劍影，別無他物！
燕十五雖然不是正麵感受到初九的劍氣，但是也是頭頂，額頭大汗淋漓！他急期待有人出手相助，口中又猶隻有驚叫大呼：“……手下留情啊！”
可是，這傾盆大雨之中，還能來何人？何況，即將是燕雲十八騎中其他六人全至，也是不能稍稍延緩初九的劍氣之勢！
這一劍，初九怨氣天生，勢在必得！
燕十五淚水，汗水，雨水迷失了雙眼，隻聽背後遠遠一人厲聲喝道：“點蒼派鎮派之絕技‘玄陽天劍訣’！”他心頭大喜，這乃是唯一希望，大世子離別公子淩離非的聲音！
不錯，初九劍下，這赫然便正是點蒼派中的“玄陽天劍訣”，天地為之一變的點蒼鎮派絕技必殺之技“玄陽天劍訣”！
離別公子淩離非乃是昆侖派掌門大弟子，雖然從來還沒有機會見識這“玄陽天劍訣”，但是楚驚西自小到大，便是對他說起過無數次，因此他現在認出這是點蒼派的鎮派之絕技，這一飛奔過來，看見是初九，又是緊急大呼道：“初九小師弟，手下留情！”
可惜，初九現在全身心運使內力，哪裏還能聽見離別公子淩離非所言？
何況，即便是聽見離別公子所言，以燕十四的處處一再挑釁，侮辱，中傷，他已經是心頭大怒，縱然陽光少年一向謙遜，誰說又沒有一點脾氣？
而且，燕十四還觸及的是初九心頭最軟的肉，林茗兒！
天南點蒼派的玄門正宗內功心法“蒼陽玄清氣”分為四個境界“通絡界”三層，“運氣界”七層，“合劍界”三層與最為高深“禦劍界”。隻有將“運氣界”練到第五層才能運用“玄陽天劍訣”傷敵，“玄陽天劍訣”是將自己平生所會的劍法精妙與自己全身的內力修為融會於一劍之下！對敵之際，畢其功於一劍，萬夫莫敵，可謂驚天地，泣鬼神！
現在林茗兒與其他大弟子都是逼近“運氣界”第五層，可是，連天，雲遠，陸少航，沈缺卻是可以熟練駕馭了，但是若論功力精深，威力第一，自然是以初九莫屬！初九“蒼陽玄清氣”有“射天心法”相助，已經是到“合劍界”中第一層末，將要到第二層中了！
這一回，燕十四是真正是從來沒有過的絕望，他感到全身一丈周圍全是劍氣，躲無可躲！對方身形早已與劍，閃電，神雷化為一體，龍形騰空，昂首咆哮，而內力激射直如劍氣，似乎直接向自己的五髒六腑穿透過來！
他心中悔恨，不該不聽大世子之言，撒謊，挑釁這初九少年，現在終遭殺身之禍！
離別公子疾奔之中，苦笑無奈，便也是突然拔劍，暴雨之中，隻見他秋水長劍之上，突生天地之力，大引玄黃之法！
他在空中站立，淩風駕馭秋水神劍，暴雨之中，也是氣宇軒昂，玉樹臨風！
燕十五便又是突然之間發現，天空暴雨瞬間便是不見，但是紛紛揚揚，又有雪白之物落下，竟然是平空下起鵝毛般大雪！
天啊，江南初春，竟然天降大雪？
這般風雲變色，乃是初九與離別公子兩人逆天施法，天機感應而已！
初九胸中一熱，與當日峨嵋派無塵仙子出手之時相當，“魂飛魄散，玄清六陽玦”發熱其燙無比，他神智一清，這才注意到有劍氣影響身邊的玄風罡氣，才是有些發覺離別公子出手！他側身稍稍用眼角一看，見離別公子雙眉間靈氣閃動，聖潔之光，昆侖仙氣再現，手中秋水長劍曲折引處，頓時滿天雪花之中，劍氣舞動，指向初九手中之劍。
可惜，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初九手中劍已經是到了燕十四脖子之旁七寸之處！
離別公子淩離非大喝一聲，手中長劍竟然瞬間便是生生變幻成上百柄把長劍，盤成一圈，光圈數丈，上下左右交錯，如同萬柄長劍一般！
初九心中大驚，“魂飛魄散，玄清六陽玦”幾乎是不能控製，自動要升空抗敵，他暗道：“這是昆侖派什麽神功？”
離別公子口中依舊大叫：“小師弟手下留情！”話未畢，便是有七道彩色異芒又從他手中秋水長劍之上飛馳而起，與天上雲彩之色折射連接，登時燕十五隻覺得大世子頭頂數丈上空，漫天異光閃爍，劍影縱橫，轉眼已經凝結成一個龐大的長劍所化的紫色劍陣，劍影一圈，鋪天蓋地。
離別公子手中劍柄一轉，便是萬道劍氣齊發而至，趕在初九劍氣到距離燕十四脖子一寸之前，與初九劍氣生生硬撞！
火星，撞上地球！
這乃是昆侖派的最高不世出的掌門絕學“上天入地，萬劍歸一”！數十年，不見於江湖！普天之下，除了當今昆侖派掌門“雲龍昂首，飛天神劍”楚驚西之外，便是隻有掌門大弟子離別公子淩離非才能強勢駕馭！
好似萬載不逢，點蒼派的掌門絕學“玄陽天劍訣”終於是對上了昆侖派的不世絕學“上天入地，萬劍歸一”？
也幾乎毫無可能，天命少年，點蒼派中欲殺人的最小掌門弟子初九遇上了昆侖派掌門大弟子，公認的江湖之中後起之秀，人中五大龍鳳之一欲救人的離別公子淩離非！
論劍，論道。
誰勝？
論人？
誰勝？
殺人，救人？
誰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