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閃電過處，一劍開花
林茗兒又是緊張，又是覺得刺激，她第一次乃是感覺到頂天立地的感覺，因為她要保護絲蘿王妃！也隻有她，才是感到陣陣害怕！湘王朱柏，絲蘿王妃，天生皇家中人，早知這一番進入京城，必定是危險重重，是生是死，隻要夫妻二人同在最好！
初九細眼觀看湘王朱柏身邊的四大護衛，個個皆是健壯結實，最是奇怪的是他們四人的刀劍都是看不見，顯然乃是有奇門兵器，武藝非凡！車夫絲毫不說話，而初九自己，經過誅仙劍一役，信心大增！
外麵天上本來是早上微有初陽，可是現在竟然也是天隨人變，一陣陣陰風吹起，大道上的人氣頓時就是少了一大半！
“王爺，前麵五百米外乃是一條大胡同！”車夫專端駕馬車走過大街，放緩速度，平靜說道。
初九隨著經楚驚西指點，再是與天下第一殺手結義大哥莫殘一起闖**江湖，數月指點之下，知道胡同乃是最為容易發生暗殺的地方，不由是問道：“車夫大哥，胡同看似如何？”
“胡同，長一百五十米，寬兩丈，兩麵乃是高牆，青瓦頂屋，毫無人經過，無攤位，最是容易被人在兩邊的屋頂瓦麵埋伏！狙擊暗殺！”專端快疾麻利，語氣平平淡淡說道。
“哎！佩服！果真是不愧嶽陽門第一閃電手！”初九心中歎服，卻是出其不意道。
車夫專端原本一直穩健如故，右手駕車，平穩海定，左手一直藏在右手袖子之中，這時才是身子微微一震，但還是並不說話。
而湘王朱柏身邊的四大護衛卻是同時臉色一變，這少年，果真是厲害！自己四人乃是與專端相處三年後才發現專端的真實身份的！這少年，僅僅是一個時辰？
林茗兒在馬車之上，並未將前簾拉上，這時笑道：“小師兄，什麽嶽陽門第一閃電手？誰啊？”
“哈哈，上月，你在紙醉金迷樓中隻是纏著問**姐姐怎麽彈琴，怎麽練字書法，哪裏會問到江湖軼事？”初九輕笑道：“可是，我卻是不一樣，大哥與我一邊暢談，一邊說起這天下英雄！就是提到昔年三湘真正的第一高手！”
“三湘第一高手不是嶽陽門掌門晚霞劍客嗎？”林茗兒問道，在絕龍蒼天穀中，她也是見過晚霞劍客出手，雖然算不上驚世駭俗，但是確實也乃是高手境界。
“不是！晚霞劍客雖然乃是掌門，但是他劍法並不是最高！他有個七師弟，十年前江湖人稱‘閃電過處，一劍開花’，才乃是嶽陽門真正的第一高手！當年，他劍出如閃電，奔跑迅疾似奔雷，與人交手，不過是旁人覺得一道閃電過處，對手就是喉頭開花，一劍見血而亡！不過，所殺之人全是黑道中人與大奸大惡之人！七劍一出誅哀牢七鬼，而閃殺武夷雙魔，都是名震武林！”初九沉聲道。
林茗兒興趣大發，忙是接著問道：“後來呢？這‘閃電過處，一劍開花’劍客，怎麽不見江湖中享有大名？”
湘王朱柏一直在聽，這時笑道：“不想初九賢弟還是博聞多見啊！專端大俠十年不出江湖，沒有想到還有人記得？至於他退出江湖的原因，因為我們是朋友，因此，我從來不問！”無疑，他是承認了這車夫專端就是當日三湘第一高手“閃電過處，一劍開花”！
這朋友二字，實在是貴在推心置腹！從不相逼！
專端終於是微微歎息一聲，說道：“多謝王爺相留，在下在荊州倒也自在！當年在下退出江湖，乃是因為平生乃有一敗！”他是自己承認了！
湘王後麵的四大護法顯然也是江湖中人，不由是詫異道：“江湖傳言，‘閃電過處，一劍開花’從未一敗，怎麽專端大俠有一敗？天下皆是不知？”
專端慢慢駕馭馬車，遠方胡同進口已能看見，他眼神一陣抽搐，輕聲道：“當年，在下乃是馳騁三湘，劫富濟貧……”
林茗兒笑道：“原來專端大俠還是一個俠盜！”
“……夜路多了，總會撞鬼！那日，在下遠來江南，在京城的福王府中盜走千兩銀子，散發貧民窟中，回返路上遇上年輕力壯的六扇門的血殺神捕，大戰三十回合，平分秋色，我聽四麵捕快趕來，忙是全身而退！”無疑，這一戰乃是他生平頗為自得的大戰，盜總是怕捕快，何況是第一神捕，可是他絲毫不懼，他眼中不由是光華大生。
林茗兒，初九都是聽得不太明白，忙是問道：“全身而退？沒有敗啊？這與專端大俠的生平一敗有何關係？”
“我正是得意洋洋時候，哪知無意之中看見月光下地下的自己影子，不由是頓時嚇出一身冷汗！我影子之後兩尺，竟然還有一玉身長立的影子！幾乎是貼在我後背之上！”專端眼神中噴出一股烈火一般的色彩，繼續說道：“我快時，他也快！我慢時，他也慢！我回頭一轉，他卻是不見，再看影子，依舊在我身後，顯然是與我一樣轉動了！這一路上，我竟然是沒有絲毫發現！這人的輕功之高，實在是平生罕見，而且這般修為，卻是毫無劍氣、氣息外泄，更加是不可思議啊！”
四大護衛中一人忙是問道：“專端大俠，那人到底是誰？”
“我當時額頭就是瞬間汗水流了下來，顫聲問道：‘閣下是人是鬼？’那人卻是哈哈大笑，我再是感覺後腦勺被他輕輕一點，聽他道：‘看你與血殺打鬥，爽快啊！你要好自為之！’說完，他的影子悠然一閃，就是不見！”專端喃喃道。
“啊！小師兄，這人莫非乃是血殺神捕的師父皈依神侯？”林茗兒忙是問道。
“不是！”專端冷冷道：“那人聲音蒼勁年輕，絕對是年輕人！而且他最後離開的那一瞬間，天地之間都是劍氣，不可一世，冷冷冰冰，在下被製約得一動也是不能動！待到他人一消失，漫天劍氣也是消失！這般收發自如的劍氣，天下能有幾人能達到？我終於是明白，他便是天下第一殺手莫殘！”
“為什麽不是神龍殿中施暗殺的尊主九尾神龍呢？”林茗兒天性是愛抬扛，不由是故意問道。
“不是九尾神龍！他雖然領銜江湖九大禽獸殺手，但是為人凶殘，隻怕要是我遇上他，無命再站在這裏了！”專端說道：“唯有莫殘大俠，才既是殺手，又是大俠！”
初九其實心中早猜是大哥！定是大哥想戲弄血殺神捕，卻是遇上俠盜三湘第一高手“閃電過處，一劍開花”專端，才是出手戲弄的！不過，確實也是無惡意，不想，卻是指點了專端在武學修為上的一個飛躍！
“專端大俠，你並未敗啊！你的劍都是未拔出手！”四大護衛中另外一人說道。
“不是，我已經很慘烈敗了！”專端已經平靜下來，說道：“要是莫殘大俠要想殺我，易如反掌！經過那夜之後，我悟到天下劍法，輕功，一定要穩如泰山，輕如鴻毛！因此，是黯然隱退江湖！”後麵半句的‘勤加修煉’是沒有說出口了！
“哈哈，全是本王之幸，江湖之中雖然少了一位俠盜高手，但是湘王府中卻是多了一位劍如閃電的兄弟！”湘王朱柏笑道。
“是啊！”絲蘿王妃顯然也是第一次聽見專端說這麽多話：“原來專端大哥還有轟轟烈烈的過去！”
初九見專端的右手之穩健，天下罕見，四匹烈馬，服服帖帖！坐在馬車中的林茗兒，絲蘿王妃姐姐，是一點也是沒有顛簸的感覺，不由是讚道：“哎！原來以為六師兄駕馬技術非常了得，可是見識了專端大俠的手中穩健之後，實在是受教了！隻是在想，這一隻手要是執劍，該是何等威力驚人？專端大俠十年暗中苦練，我想一定是要再與大……莫殘大俠一分高下吧！”他已經看出，專端已經是練到劍氣收發自如的階段，而左手，不知道還有何等奧妙！但是單單右手，已經是從駕車處修煉十年精進，當真是處處皆可修煉啊！
“不錯！”專端絲毫不隱瞞自己想法：“十年一別，一定要約莫殘大俠再較量一次！”
林茗兒大笑道：“好啊！專端大俠，我幫你約定，這事包在我身上！”經過無錫一月，她與小師叔莫殘自然是熟悉無比！初九見眾人有些不信，不由是苦笑道：“小師妹是絕對能帶到這話的！但是莫殘大俠能不能答應打鬥，不敢保證！”
他心中隻是在感歎：“天啊！湘王大哥這一個車夫，都乃是昔日三湘第一高手‘閃電過處，一劍開花’專端！隻怕另外四大護衛也是絲毫不簡單！他們又是誰？”
“胡同到了！小心！”專端冷冷的聲音再次傳來！
無來由，初九，林茗兒渾身一個寒顫，因為殺氣前麵蔓延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