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擺脫

張雷正筆直的站在其內,冷冷的望了一眼趕來的落水門護法。轟隆隆一聲雷鳴,下一刻,附近空間一陣扭曲,張雷身形一晃之下,驀然從原地消失。刺耳的尖鳴聲,馬上從遠處隱隱傳來,轉瞬間就低不可聞起來,竟仿佛一下遁離了附近。

三名銀手的麵上同時閃過吃驚之色,互望了一眼後。三人忽然往中間一聚,銀光閃過後,三人又化為了一人。僅剩一人的銀手,立刻閉上雙目,將神識放出,向那尖鳴聲消失方向飛快探去。

“竟跑到了十裏之外,這是什麽遁術,和魔道血遁有些相似。但一名築基修士施展出來,這竄出的距離實在驚人了。”銀手望了望了張雷消失之處,麵上現出一絲意外之色。

通過這幾天地追逐,張雷讓他著實吃驚不小。竟可以不眠不休的,一直逃遁至今。要知道普通結丹初期修士,即使身懷雷遁術,也早應該法力耗盡,束手待斃了。

看來不是有能瞬間恢複法力的天材地寶,就是大損元氣地施展了什麽密術。而對方身懷如此詭異遁術,現在才施展出來,看來先前竟一直未盡全力。

沒關係,雖然現在已遁到了十裏之外,但是仍然在他神識掌控之內。隻再多花一些時間罷了。銀手冷冷的思量著,雙目一眯,神識再次鎖定了遠處地張雷。嘴角掛起一絲冷色後,他身上白光一閃,就要再次動身追去。

可就在這時,銀手忽然發覺感應中張雷氣息再次詭異的消失,這讓他一怔之下後,身形為之一滯。但馬上他想起了什麽,急忙將神識範圍擴大了一倍終於又找到了張雷。儒生心中尚未來及冷笑,張雷的氣息一閃之下再次不見了。

這一次,銀手一臉愕然,真的怔在了那裏。他神識雖然強大,但頂多籠罩四十餘裏的範圍。超過了此範圍,雖然勉強可以感應到大概東西,但卻無法轉瞬間鎖定某個人了。

除非對方在原地不動,靜等他用神識一一找過。這自然是不可能之事了。而對方實在夠狡詐的,一察覺還被他神識感應到,竟一連施展那詭異遁術數次,真從其手中溜走了。這讓多少年來,幾乎從未被人如此戲耍過地銀手,麵色一陣紅白交替。

他堂堂一名天階護法,竟追掉了一名築基期修士。此事一傳開來,麵子可丟大人了。,他也沒有馬上動身去追的意思。沒有神識鎖定,以對方詭異手段,依靠其他秘術再追上地希望,實在渺茫。

而他這次出來已經為此人浪費了數日時間,不可能再為一個不大的機會繼續追殺下去了。畢竟他們這邊護法級一現身,九玄門那麵,同樣不會坐視不理。他必須回去和其他人會和,提早做些準備才是。萬一被對方結丹期修士圍攻,那他可就危險了。

這位落水門護法心情大糟的思量了好一會兒,還是麵色一沉,化為一道銀虹而向來處掉頭飛去。轉眼間,蹤跡全無。

七十餘裏外的地方,張雷正化為一道紫虹朝另一個方向飛遁而行。遁光中,他不停的從身上取出各種藥瓶,將一些煉製的大補元氣丹藥。不停的朝口中狂倒。如今他麵色蒼白,目中黯淡無聲。一副元氣大損的樣子。

“主人,沒事吧?一連三次施展血魔遁,果然有些太冒險。要不是主人在途中拚命服下眾多丹藥,第七次施展地時候,恐怕就……”張雷腦中傳來軒軒地關切言語。

“沒事。精血雖然虧損不少,好在以前煉製的丹藥還有一些。隻要服下丹藥,好好靜養數月。就能修為盡複了。”張雷緩緩回道,聲音都有些萎靡。

“要回大師姐那嗎?”聽張雷如此說到,軒軒鬆了一口氣後。但又遲疑地問道。

“當然不去。我現在狀況如此糟糕,最起碼也要恢複了修為後。才能回門裏。否則那裏龍蛇混雜,就算師姐實力強橫,也很容易被人暗算的。我不會冒此風險的。好在我是用丹藥療傷,並不需要什麽靈脈之地療傷。隨便找一處無人之處,先閉關一段時間再說。況且。飛劍上還沾染著那些青色弱水。雖然用血煞魔火強行將它們包住。但仍是個後患,必須想辦法去除才可。”張雷歎了一氣,無奈的說道。

“那茶壺是落水門針對弟子的傳承古寶,自然有些鬼門道在裏麵了。,小狐相信。隻要主人多花些時間,總能將它煉化掉地。畢竟主人的血煞魔火,也是非同小可的神通。”軒軒輕笑一聲,寬解了張雷兩句。

“事情已經至此了。也隻有慢慢設解決了。”張雷苦笑一聲,不置可否地回道。隨後張雷不再說什麽廢話,一提體內殘餘靈力,法決一催,紫虹又快了三分的朝遠處飛遁而去。

一直飛遁了一天一夜。張雷才停下了遁光。在一處不起眼地小山溝落了下來。如此遠的距離,就算那落水門護法再不甘心。也不可能追過來了。

張雷朝四周打量了幾眼。這裏正好處於兩座荒山之間,不但靈氣微不可見,而且四下光禿禿的,全都是一些滾圓的山石,堆的山溝中到處都是。

張雷用神識謹慎掃描下方圓百裏內地一切,並沒有修士或妖獸蹤影。這讓他心裏更安,身上黃色霞光驟起,光華一閃後,裹著直接鑽入了一側的山壁中。

山溝中,人影全無。張雷用土遁術帶到山腹中部時,各色劍氣密密麻麻地噴出,飛快劈出了一間數丈大小的簡陋石室。身形一閃,張雷進入了其內,盤膝坐下。

沒多久,張雷雙目緊閉,身上光暈流轉,麵前放著十餘個大大小小的藥瓶。他必須先將危機時服下的那些丹藥煉化掉,才敢接著吞服其他丹藥。如此一來,張雷在這山腹中,靜靜的閉關回複元氣起來。

但張雷沒料到的是,其虧損元氣之厲害遠超其原先預料,所花的靜養時間自然也更加漫長一些。時間就在枯燥的服藥、打坐中,慢慢的度過。不知不覺,半年時間過去了。

張雷仍在山腹中,未曾出關。但是這時的外界,則更是風起雲湧,變化無常。九玄門和三派聯軍之間地生死大戰,就要一觸即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