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傳音

看台上的六劍真君笑著摸了摸長鬢,轉頭對張雷說道:“徒兒,你看這場中誰會勝出,誰會失敗呢。”

聞言張雷急忙回過身來,頗為自信的說道:“依我看,那世家子弟此時攻擊雖凶猛,但後勁不足,若是一開始利用自身多寶的優勢還有幾分勝利的可能,但現在那叫殘陽的散修明顯也有一件寶物,現在就要激發出來,這勝負的天平已經傾向殘陽了。”

六劍真君聽後,微微點頭,一擺手,示意張雷繼續觀看。

此時場中局勢已經非常緊張,眼看青蛟就要將殘陽連人帶盾吞入腹中,可就在這時,原本盤膝而坐的殘陽身上,突然飛起了一道數丈長的灰光華,化為一隻更加凶殘的巨獸,竟毫不示弱的一劍抵住了蛟首,互相糾纏起來。

半空中,一會兒青光壓住了灰芒,一會兒灰芒又克製住了青光,一時半刻之間,不分上下。而鐵盾,則恢複成了巴掌大小的原形後,落入到了殘陽的手中,被他反手間收進了儲物袋,這時他全身的法力都要用來指揮器魂符進行攻擊,再無餘力祭出此盾牌了。

這一回器魂符所化的灰芒惡獸,明顯比剛才發出的攻擊強悍,不可同日而語,光從它所化的灰光中就可以看出,威力起碼大了三四倍還要多,生生止住了青蛟的攻擊。

殘陽和聽風的法力源源不斷的輸送到器魂符和青蛟旗上,所有身心都用在操縱它們互相爭鬥,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和疏忽。

可這樣一來,他們同樣也沒有多餘的心力和法力,另施其它手段來克敵製勝了。他們很清楚,隻要有一方稍一大意,就會立刻輸掉比賽,再也無挽回餘地了。

於是,在青蛟和惡獸的交相輝映下,殘陽和聽風的爭鬥竟然演變成了一場看誰法力最先耗盡的持久戰。等他二人意識到殘餘法力的多少,才是此次爭鬥的關鍵時,都不約而同的采用了增加自己靈力的方法,分別掏出了一塊靈石,握在了各自的手中,以補充自身的靈力流失,而比賽中並不反對這麽做,但服食丹藥決對是被禁止的。

看到結果與自己所說並無偏差,張雷臉上不由浮現出一絲得意的微笑。

而場中兩人則神態各不相同,聽風的是一塊高階風屬性靈石,而殘陽的則是一塊中階土屬性靈石。這個發現,讓殘陽對麵的聽風臉色很自豪,到底是散修,沒有大世家的底蘊雄厚,而殘陽臉上則並無擔憂之色,其雖靈石不如對方,但修為要比對方高出一籌,也不擔心。

雖功法上可能不如對手,連靈石也不如對方,但更高的修為確可以彌補。就這樣雙方各懷心思,拚命向各自的殺手鐧內輸入靈力。

可當殘陽下一個舉動出現在其眼中時,聽風的臉色再次變了起來,帶有了一絲絲的愕然和難以置信之色。殘陽竟當著聽風的麵,把身上的藍色護罩,給自動撤除了,把真身光明正大的顯露在了聽風的跟前。

到讓看台上的眾人暗暗點頭,果然不愧是從坎坷路上走到現在的人,深知戰鬥常識。

而聽風則不同,自小在世家長大,年歲又小,即使再是聰穎過人,也被對方的舉動,給弄的心中一陣的糊塗,列何況論頭腦還不如自小在競爭更加激烈的散修圈子中,混出來的殘陽了,不知殘陽倒底打的什麽注意。難道他就不怕自己一記風刃過去,就輕易將他擊敗麽?

聽風的心思在腦海中轉了幾轉,沒有遲疑多久,果斷的伸出左手往虛空中一比劃,一道淡淡的青色風刃就要成形了。可還沒等聽風把此風刃徹底凝聚出,並甩向對麵,空中的那隻和青蛟死纏在一起的惡獸忽然光芒大振,竟趁他分心使用風刃之際,猛然甩開了青蛟,直奔聽風本人飛射而來。

這一下子,聽風心裏一驚,給嚇的不輕。如果他堅持要把風刃成形並甩射出去,也許此舉可以擊中殘陽,可同樣,在惡獸的撲擊之下,那他肯定也是難以保全,雙方會落了個同歸於盡。雖然他身前還有一道風牆始終沒有消散,可這惡獸既然能和青蛟旗所化的青蛟相抗衡,那這颶風絕對被惡獸輕輕一撲,就會輕易被擊破,肯定攔不住其分毫時間。這樣的結果,可決不是聽風想要的。他還有原大的前程,美好的將來,如果一不小心將肉身毀了,那可就全完了。

想到這裏,他不及多想,急忙左手一抖,把風刃給撤掉,再把全身法力猛的往蛟旗上狂輸,把青蛟往回一召。

那青蛟真不虧為風屬性法器所化的形魄,竟然在聽風的全力催動之下,後發先至,在半路上就截住了殘陽的惡獸,再一次爭鬥起來。

見到此景,聽風大鬆了一口氣,出了一身的冷汗。於是,在接下來的時間內,聽風幾次另行施法,想要偷襲殘陽。可每次都被殘陽用同樣的手法,硬生生的給逼退了回去,還是拿沒有護罩的殘陽沒有絲毫辦法,這讓聽風憋屈無比,隻好自持靈石高級,和對方一點點的消耗下去。

而這時的殘陽,卻開始從儲物袋內,掏出了一粒晶瑩的骨珠,含在嘴裏,讓聽風看的目瞪口呆,這家夥不要命了,骨珠裏的靈力可比自然中的靈氣霸道得多,要是吸收不當,輕則走火入魔,重則直接爆體而亡。

讓聽風大感不妙,有了一分不好的預感,眼前這對手太不拿性命當回事了。但太過愛惜小命的他,即使腦中記有數中秘術,可因為種種,不願使出,一時之間,卻是無計可施。

隨著時糎ttp/1.1?200?ok

??朱媚兒像個乖乖的柔弱女子一般,溫柔的躺在陳小九懷中,鳳目流轉,竟然射出恬靜淡然的目光。

陳小九心中有些驚奇:“二小姐,你這股恬靜的模樣,倒像極了一個人。”

“像誰?”陳小九剛要說出扈三娘的名字,卻聽朱媚兒道:“我是我娘生的,自然是像我的娘親,難道還能像著外人嗎?”

那還真不好說呢!我倒真覺得你像極了外人。

陳小九聽著朱媚兒這樣說話,倒不好說出扈三娘的名字,怕她再嗔怪自己,點頭賠笑道:“我說的也是老夫人,有其母必有其女嘛!”

朱媚兒向他翻了個白眼兒,啐了一口道:“誰知道你又耍什麽花樣。”

兩人談笑風生,很快的便來到了朱家門口。

此時朱府大門全部敞開,福伯早早就把陳小九歸來的消息告訴了老夫人。老夫人為了收買人心,想要攬住陳小九這株大樹,便親自來到了門口迎接,沒想到豬悟能這廝腆著大肚子,先行一步來到了門口等候陳小九的到來。

老夫人親自迎接,那些丫鬟、仆人、武夫下人們,哪一個敢裝大頭?一個個恭恭敬敬的站在老夫人身後,哈欠連天的等著陳小九的歸來。

朱媚兒遠遠看到了朱家上下幾十雙眼睛在盯著自己看,不由得嬌羞無限、小臉蛋兒上飄過朵朵紅霞,慌亂掙紮道:“小九,快放我下來,這裏人多,被看了見了多不好?還以為咱們不清不白呢!”

本來就不清不白,有什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