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一會,也不見虛靈說下去,水映寒不經催起他來,因為聽師父說的這些事情都是關於自己所在的門派,雖然沒有去過師父所說的九玄門,但是現在自己畢竟已是九玄門的弟子,因此很想知道門派裏所發生的一切事情。

“後來……,全門上下五十九人隻有我一個幸免於難。”說到這,虛靈已是淚流滿麵。

水映寒聽到這話腦裏頓時一片空白。當聽到“天下第一大派”時的興奮,再到正邪大戰中隻有十八人回門時的難過,接著門派得到好轉時的欣慰,但是最後的結果卻是全宗隻剩下自己和師父,如此的結果令他無法接受。

“寒兒,聽了這些,你還要加入九玄門嗎,即使你不加入也沒關係,我也不會怪你的。”雖然已止住了眼淚,但是話裏還是有重重的悲傷之情。

“師父,你這是什麽話,我已跟你修真兩年,早已是九玄門的弟子了,你怎麽還說這樣的話。”

“好,寒兒,不愧是我的弟子。寒兒,其實你還有七位師兄的。”聽到水映寒這樣說,得到了一絲的欣慰。

“七位師兄?師父可以和我說說他們嗎?”聽到自己還有師兄連忙問到,但是想起虛靈剛才說的話,眼裏又是一陣的黯然。

“他們啊,都是百年難得一見的修真奇才,分別是:無機、連風、靜雲、止水、天殤、樞締、青衣,最後再加上你水映寒,都是我的親傳弟子。你師兄他們可是很厲害的啊,已經有三人到了大道境界了,就算是最弱的那個也到無雙中期,他們最久的一個已經跟了我有二百多年了,即使是最短的也有一百多年,現在說走就走。”說著又黯然起來。

“師父,你身邊不是還有我在嗎,我會一直陪在師父身邊的。”

“是啊,還有寒兒在。在這兩年裏,我很開心可以收到你為徒,聽到你剛才所說的話我也放心了,九玄門還沒有到滅門的地步,這樣我也可以放心的去了,寒兒,現在你還小,可能對你來說我給你的擔子還太重了,但是這也是你必須去做的,以後光複九玄門的責任就交給你了,不要讓為師失望啊。”

“師父,你在說什麽啊,你不是也說過,我們修真之人,隻要不是受到很嚴重的傷都是可以恢複的,現在你隻不過是樣子變了而已,怎麽就說起那事來了。”水映寒聽虛靈這樣一說可真急了,心中那不好的預感再次出現。

看著師父那漸漸失去靈光的眼睛,水映寒知道被自己說中了,然而他卻不願意去相信。

“寒兒,不要難過,我已經活了數百年了,看到了很多人都沒有看到的東西,而且上天也對我不錯,在我死前的兩年都還收到了你這樣一個弟子,我已沒什麽遺憾了,在兩年前我就應該死的,但是還活到現在,所以你要感到高興才對。”

其實在這幾天裏,虛靈都在想盡辦法壓抑住體內的黑暗法力,但是卻沒有絲毫的辦法,隻能降低它的侵蝕速度而已,身體則一天不如天,現在他離死亡已經很近了,因此才會交代水映寒,使得九玄門繼續傳承下去。

就在水映寒淚流滿麵,痛哭時,虛靈卻突然冒出了一句話:“寒兒,你怕痛嗎?”

而水映寒則認為自己師父有救則連忙大聲說道:“不怕,隻要能救師父我什麽都不怕。”

水映寒連忙將右手伸過去,然而卻見虛靈從自己的右手食指上取下了一個白色戒指,說也奇怪,當白色戒指取下時,立即變成了非石非玉的顏色,而戒指上則嵌著一顆無色、透明的晶石,做工極其精美。當虛靈將其套在水映寒的尾指時,它居然自動的變小了,使得它剛好戴在了水映寒的手上。而它又立即變成了白藍雙色。

而虛靈卻不理會水映寒那吃驚的眼神,說道:“這戒指名為‘無名’,是我門曆代門主的信物之一,它的用處就是可以收容物品,而且它上麵的那顆晶石是顆無屬性的晶石,對修煉有很好的作用。而且這戒指還有一個特點,就是隻有你可以把它拿下來,其它人是不可能拿下來的。記住千萬不能遺失,這是門裏一直留傳下來的。”

“師父,我不要,我隻要你好起來,我不要這東西。”見師父完全沒有說自己的事,又哭了起來,說著還要將手上的戒指拿下來。

“寒兒,聽話,難道在師父死前你也不聽為師的話嗎。”虛靈止住了水映寒的動作,確定不會取下戒指後,接著說:“寒兒,你要堅強,你可是男孩子啊,我和你一起的兩年,已經很滿足了,為師也不願意離開寒兒啊,但是這不是我說了算的,即使魔道沒有將我打成重傷,但是再過幾年我就要再渡第三次的天劫,到時也一定會被天劫所滅。死隻是遲早的事,而現在離開反而還有一定的好處,這樣死去還有靈魂存在,若被天劫所滅,下場隻有兩個:一是形神具滅,二是轉修散仙。但是第二種是不可能的,以我現在這樣的狀態,是不可能的。因此,現在死去反而更好。”

“寒兒,別難過了,我們又不是永遠都不能見麵,隻是離開一陣子而已。”

聽虛靈這麽一說,水映寒好像看到了一點希望。

“據門裏的文獻記載,除了神、仙、冥、人四界外,在四界之間還存在一個鬼界,據說無論四界中的任何人,死去後都會回到鬼界,而人界的人,經過兩百年輪回一次,就會重返人界,失去前世的所有記憶,一切要重新開始而已,若是我們師徒有緣一定還會見麵的。就兩百年而已,對於我們修真者來說,是很快過的。”

“真的?師父你沒有騙我吧。”

“師父什麽時候騙過你啊,難道連師父的話都不信嗎?”

“不是,不是,我相信,那師父我們現在約定好了,兩百年後,我會找你,不論多久,我也不會忘記的。”知道還有機會見麵後,水映寒心裏也平定了不少。

“那就這樣說定了!”